“特莱尔,你们圣君向我承诺过的。”
姜浦色厉内荏,他知道这个特莱尔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并不想激怒对方,只能隐晦的提醒他,寄望于那位圣君在特莱尔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地位。
果然,特莱尔听见他所说的话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圣君的承诺,呵——”
他冲姜浦露出一个尚算友好的笑容,只是搭着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嘲笑。
“既然是圣君的承诺,我们也要为圣君的声誉所考虑,自然不会让圣君失信于人。”
暹罗双眼虚眯,若是这两人达成统一的话,那么自己这一边将会落于下风,所以她开口了。
“我恐怕得提醒二位,当初我族圣女也同圣君做过约定,时至今日,这项约定仍然有效。”
特莱尔笑道:“是,当然有效。”
他先是肯定了暹罗的话,又看似苦恼的开口:“这可怎么办呢?一边是圣君做的承诺,一边是圣君亲自进行的约定~还真是麻烦呢。”
他说着,抬手虚虚做一个握紧的动作,姜宁之便瞬间被那血红兽爪虚影攥紧,她脸涨红,感到窒息,开始无法呼吸。
“既然这么难办,不然直接杀了吧!”特莱尔嘴角裂开,姜宁之逐渐模糊的视线里还能看见他牙龈处渗出血丝来,她有些迷茫,难道正在被死亡威胁的人不是她吗?
她没注意到,特莱尔眼球充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逐渐往外渗血,这当然不是要把自己弄死,而是属于血月圣殿的狂化秘术。
暹罗与姜浦同时感到棘手,这特莱尔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搏命。
这狂化秘术自然厉害,可它消耗的却是人的生命力,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获得极为强大的能力增强。
要知道正常人打架的时候,上来先是你一回合我一回合的慢慢试探,来回对招,逐步提升强度,若不是逼得没办法了,谁会随随便便的拼命呢?
可是特莱尔呢,这家伙一声不吭,招呼也不打,上来直接来这种拼命的招数,简直是不讲武德啊!
暹罗烦不胜烦的开口道:“特莱尔,为了这一天咱们都忍了多少年,你别动不动就掀桌子成吗?”
姜浦的脸色也很难看,若真是让特莱尔就这样将姜宁之杀了,那他筹谋这么久,便是白白替他人做嫁衣了。
血月圣殿的人还能从姜宁之的血液中得到些东西,而他想要的东西,只有活着的姜宁之才能给出来。
“特莱尔,赶紧住手。”姜浦再也忍不了,浑身能量激动,幻化成一口大钟向特莱尔砸过去。
同时他转头看向已经拿出武器的暹罗,开口催促道:“还在等什么?难不成想等人死了再收尸吗?”
暹罗长呼一口气,似是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特莱尔与他们二人同处第二境大圆满的地步,要真按原本的实力来说,暹罗还隐隐比特莱尔高出一些。
可是对方此时是拼了命的狂化状态,在这种燃烧生命的状态之下,特莱尔可是拥有着以一敌二还能稳胜的实力。
她看向手中圆环形的武器,十分心疼的低声骂道:“该死的疯子。”
随即不再犹豫,一掌击在自己心口之上,喷出一口蓝色的血,尽数被那圆环形武器吸收,那原本平平无奇的武器不再沉寂,发出嗡鸣声,而暹罗则是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被大量抽取。
特莱尔抽身往后退,原本护在他身边的几人同时向姜浦的那口大钟迎去。
暹罗那边的动静显然是在憋着大杀招,而且彼此都是老熟人了,特莱尔十分熟悉她手中那圆形武器,忌惮的看了一眼。
暂时放弃了杀姜宁之的打算,随手一甩,把姜宁之远远甩出战圈之外,又祭出一道秘术,在姜宁之身周出现一个四方法阵,将她困在原地,既是禁锢,亦是守护。
姜宁之太弱了,真要打起来,谁都顾及不到她的存在,说不定随便一点战斗能量的余波都能将她轰成残渣。
而特莱尔做完这一切就向暹罗杀去,很显然,他并不能等待对方完成对那圆环武器的祭练,因为那武器只需要发出一击,就能将他重伤,甚至有可能夺去他的性命。
那边打的热闹,姜宁之摔落在地的时候根本没心思去关心他们的动静。
“咳咳。”她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能够再次呼吸新鲜空气,她感觉肺都快要炸了,一呼一吸都带着疼。
可她仍旧坚持呼吸,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可那种缺氧濒死的感觉跟现在的这点疼痛比起来,她觉得她还是更愿意感受呼吸带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