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业务能力又出众,又是老总,还心地善良,照顾妹妹。
不像有的人,说丢下就丢下,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听她左一个宋揽月右一个宋揽月,许照野垂眸,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好的,未必合心意。
顾徽语成功被她这话逗笑。
许照野这是吃醋?
好大一股酸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许照野见她笑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自顾自的往下说。
况且,她不是心系她妹妹吗?
顾徽语更乐呵了:停停停,许照野,你是不是要编排揽月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世上哪有什么光风霁月的人,许照野并不觉得她品格高尚,嫉妒,生气,愤怒,这些情绪她没少滋生。
背着宋揽月在这里议论人家有点不好,顾徽语开口为这个妹宝女解释:心疼妹妹有什么不好?我还心疼佑宁啊。
等等,确实不对劲。
顾徽语很清楚她心疼沈佑宁是因为沈佑宁长得像她姐姐,她亏欠许多的姐姐,这份亏欠无形中弥补到沈佑宁身上。
要是佑宁长得像沈嘉仪更多一点,顾徽语照顾侄女的热情大概能被消去一半。
那么宋揽月又是为什么这么无条件的对谭清筠好?
顾徽语认识宋揽月这么久知道她一向不做亏本生意,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一个不被谭家人看重、甚至都不是养在谭家的女儿,宋揽月愿意一个月去两次都算是天大的善人了。
她干嘛要这么衣不解带的照顾谭清筠,甚至不惜拉下脸求到她头上,就是为了给她妹妹找个兴趣班上。
反应过来许照野在说什么的顾徽语挑眉。
许照野,你的意思是揽月她对那小姑娘有意思?
许照野:不是很确定,但是她的眼神确实不对劲。
徽语,你要小心别被她利用。
顾徽语摇头: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是个人的话我都信?许照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啊?
许照野点头。
彻底被气昏的顾徽语干脆抓住许照野肩膀把她往后一推,单手撑着墙壁,将人禁锢在她身上。
许照野!
你是不是在点火?
想打架啊?
我吃醋了,顾徽语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面上。
疼痛让脑子嗡嗡的。
许照野凌乱的思绪,总算回过神来,她看着顾徽语。
这样的距离很近。
近到呼吸纠缠。
就连学生时代,她们也没有这样暧昧过。
原来真的只要她轻轻低一下头,就能够到顾徽语。
被顾徽语这样逼迫着,许照野也不再隐瞒心里龌龊的想法,她干脆全都说出来,这样起码心里不会那么难受。
是,我刚才说那些话是故意的。
顾徽语没想到许照野会主动招了,她冷声讥讽:没想到啊,许医生也会有今天这么小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刮目
许照野不想和她吵架,出声打断她:我吃醋了,顾徽语。
随即,许照野就像是被雨淋了的兽类,曲卷着湿漉漉的尾巴,一双眼惶恐不安。
所以我才会说那些话。
她身体离开墙面,一双修长的腿站直。
顾徽语,你好好看看我,我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许照野知道顾徽语以前喜欢她,是很率性的喜欢,跟她在学院里遇到的学妹学弟差不多。
见到漂亮的人就说嘴甜的话,一双眼挪也挪不开,可看到第二个漂亮的人,相同的话又冒了出来。
更何况顾徽语这种本来就生活在蜜罐子里的人,她人生的容错率太高了。
下错一步棋有无数次悔棋的机会。
可,许照野没有。
她身上背负了太多。
一个读书都要借账的人,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她深夜辗转难眠,恨不得直接答应顾徽语交往的要求。
可起床的寒冷又让许照野冷静下来,她现在不成熟,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又拿什么去爱一个人。
一无所有的日子,许照野过怕了,她费尽千辛万苦一步一步从经济不发达的地方考上大城市。
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就去许诺别人下半辈子吗?
顾徽语对许照野的话一知半解,她也懒得发散思维去思考做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