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一阵气闷,眼神狡黠的转了一圈,看她不整死他。
刚好走到电梯口,她突然大叫一声,可怜兮兮的看向南宫辰,“南宫辰,顾时宴欺负我,他偷偷勾引我。”
顾时宴都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一套,他歪头看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玩味的低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没良心的,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欺负你了?”
……夏甜甜被他无赖的样子噎的无语,要是她没记错,顾时宴应该是风光霁月的,这个笑容轻佻的男人是谁?
她索性不去理他,转身看向南宫辰,眼睛由于刚刚哭过,红红的,偏偏气势又很足,“他欺负我还占我便宜。”
南宫辰警告的看向顾时宴,眼神狠戾,他没有忘记,刚刚夏甜甜情急之下说出的,想和顾时宴在一起。
南宫辰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久到夏甜甜都觉得头皮发麻,有点瘆人,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其实……”
却被他打断,南宫辰垂眸,眼神放在她被顾时宴握着的手上,声音一片冰冷,“松手,她是我先找到的。”
顾时宴嘴角微动,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像是不屑一顾,语调散漫,“那又如何?”
商场上不会讲先来后到,谁有本事谁上桌,情场也是。
夏甜甜在中间,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她存心要气一气顾时宴,用力的甩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快松手,抓得我的手都痛了。”
顾时宴看向她,眼神微眯,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吓得夏甜甜立马就把剩下的话堵在嘴里。
他轻轻呵了一声,眼底暗潮涌动,却终是把手松开。
电梯已经在他们的楼层停了许久,三人一起进去,狭小的空间里一片寂静。
还好没几秒就到了一楼,南宫辰直接拉着她出了电梯。
夏甜甜偷偷往回望了一眼,只见顾时宴身形落寞走在她们后面,见她回头看他,眼神稍黯,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夏甜甜有些心虚,赶紧转头看向前面。
南宫辰的车就停在外面,由于手受了伤,这次是司机开车过来的,他把夏甜甜放进车里,回首望了望顾时宴,语气凉薄,“就不劳烦顾总送了。”
顾时宴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无视南宫辰杀人般的眼神,他跟着一起上了后座,神色有些无辜,“不好意思,手不方便开车,都是朋友,不介意多带我一个吧?”
南宫辰看了看自己旁边恹恹的夏甜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有些人,不认清现实是不会退场的。
顾时宴眼睁睁看着他把夏甜甜揽在怀里,一会帮她捋捋不听话的刘海,一会低声在她的耳边轻轻哄她。
他看的一股郁气冲上心头,妒火烧的他坐立难安。
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试图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然而闭上眼感官和想象力更为丰富,一想到南宫辰温香软玉在怀,还不知道会做什么无耻的事,又恨恨的睁开眼,继续折磨自己。
南宫辰倒是很得意,他感受到顾时宴的视线,笑意越发柔和,低头在夏甜甜头发上印下一个吻,表情沉醉,“好香啊宝宝,又把你抱在怀里了。”
夏甜甜的嘴角抽了抽,破旧宾馆的洗发水很香?估计五毛一块一包,看不出南宫辰还有这癖好?
她凉凉开口,“刚那宾馆的廉价洗发水,南宫少爷要是喜欢,大可以去买下所有的,拿回家慢慢闻。”
住谁那里?
回到京市,夏甜甜一时犯了难,当时想着跑路了还有三个月的押金收不回来,理直气壮的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想着都留给房东收拾。
现在住也不能住,那她去哪?
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顾时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平静,“我还有几套空着的房子……”
夏甜甜赶紧摇头,摇了一半却又顿住,她要是住他的房子,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天经地义吧?
南宫辰泠笑出声,他的人,用的着睡别人的房子?当他是死人吗?
他拿起纸巾,轻轻擦掉夏甜甜嘴角的油渍,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警告,“公司附近有一套公寓,给你做员工宿舍,别忘了,你跟南宫集团还有合同。”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说的不太妥,他又补充,“三房一厅,你想跟张奕星住也行。”
他要把人牢牢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再也不会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夏甜甜垂眸,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其实她有些心动,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躺下享受。
她现在既然逃跑不了,那就应该最大限度的为自己求得保障。
她不相信自己那么倒霉,已经两辈子都落个惨死收场,这辈子,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南宫辰说得对,她跟公司还有合约,如果他坚持用合约制裁她,那她确实会很不好过。
顾时宴喉结微动,声音发紧,“哦?违约金多少?南宫少爷说个数。”
南宫辰看都没看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无价,顾总赔不起。”
夏甜甜突然想起来自己被抢走的包,证件都在里面,她现在没有证件,去哪都不方便。
想了想,迟疑的看向南宫辰,毕竟他们能这么快找到她,那帮她找个包应该也很容易,“我有一个包,被人抢走了。”
她详细的向他描述了包的样子和里面的东西,说到那些金饰,她偷偷的抬眼看了南宫辰一眼,发现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
南宫辰静静听她说着,越听心里越开心,他越过夏甜甜,看向那边的顾时宴,嘴角带上一抹得意的,势在必得的笑容。
顾时宴心里发涩,但她暂时已经做了选择,只是又一次,没选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