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茴枝腼腆一笑,“我不用讨啊,都是三殿下主动的。”
啊啊啊,可恶!
何雨薇愤怒握拳。
又被她装到了。
纪茴枝见把人刺激的不轻,赶紧趁机抱着枕头补眠。
何雨薇抱住纪茴枝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不许睡,我还没说完!我还要再骂田冲三百回合!”
纪茴枝十分想念自己温暖的被窝。
救命啊!救救!
困!想睡!
破晓时分,何雨薇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念叨完了,也终于把田冲骂痛快了。
两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得昏天黑地。
清晨,纪茴枝躺在床上,被何雨薇的尖叫声吵醒。
何雨薇站在镜子前,捧着脸大喊大叫。
“我的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大?什么时候能消肿!”
“啊啊啊眼底黑的胭脂都遮不住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帷帽呢!我要戴帷帽!”
“我昨晚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不早睡!我后悔!我后悔!”
……
纪茴枝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在何雨薇的悔恨声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隔壁。
贺流景起床晨练,推开门就看到一抹‘幽魂’从走廊上飘了过去。
辰时,纪茴枝又飘进了马车。
贺流景一脸费解,“你昨晚做贼去偷鸡了?”
纪茴枝打着哈欠,“听起来殿下挺有经验?”
“……”
贺流景败下阵来,陷入沉默。
纪茴枝乐得清静,靠着马车昏昏欲睡,不久就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马车走到一条山路上,轱辘碾过石头,纪茴枝脑袋‘咚’的一声撞到贺流景的肩头。
纪茴枝睫毛颤了颤,眼睛没睁,嘴里无意识的咕哝了两声,又熟睡过去。
贺流景拎着她的后领把她挪回去。
他身子还没来得及后退,马车停下,纪茴枝脑袋又撞到他的胸口上。
咚——
纪茴枝睁开眼睛,看向贺流景伸过来的手,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慢吞吞问:“你为什么打我?”
“……我没有。”
纪茴枝抬手揉了揉额头,委屈巴巴地看他,“我额头疼呢,你还不承认,这马车里除了你还有谁?”
贺流景无言以对,抿住淡色的唇,沉默片刻,无语反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用你的头撞我?”
“你倒打一耙。”
贺流景:“……?”究竟是谁倒打一耙?
纪茴枝哼了哼,嗓音委屈,“你说我用头撞你,有证据吗?撞你哪了?”
贺流景指了指胸口:“你刚撞的,还热乎。”
纪茴枝抬手就去扒拉他衣服,“我看看红没红,我额头都红了,我有证据,你胸口如果没红就是诓骗我。”
贺流景额头一跳,抬手按住她的手,可纪茴枝力气太大,他只能用力攥住她的手腕。
“老实点——”
“三殿下!”
严怀瑾一把掀开车帘,“我们去骑马……”
他看到马车里的情景后,猝不及防的一愣,惊愕地杵在原地。
纪茴枝转头望过去,眼眸湿漉漉的,恰好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严怀瑾嘴巴一点点张大,瞳孔巨颤。
他看向贺流景凌乱的领口。
他看向贺流景手里攥着的细白手腕。
他看向纪茴枝‘被欺负’的泛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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