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心头有些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扎了根,悄悄地、默不作声地生长起来。
……
埋骨冢虽说是坟冢群,但因时间过于久远,近水得阴,怨灵聚集,早就化为了一处妖气四溢的秘境。众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铜铃的响声,萧璟突然令大家停下脚步,掏出手中的令牌来。
一行人除了他以外,都未曾到过埋骨冢,闻言纷纷将令牌像他那样放在掌心,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四周黑黢黢的山洞顿时消失不见,那些坚硬潮湿地岩石像是蜡烛一般开始溶解,露出绿色的墙壁。这些墙壁上镌刻着奇奇怪怪的、宛如刀锋般的文字,文字下方便是早已斑驳的壁画。
沙场萧瑟,刀锋交错,马革裹尸。成群结队的战士骑着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金戈。远处是落败而逃的敌军,而在他们身后是残破的、凌乱的四肢和成迭的尸首,潦草几笔,已足见当时的血腥残酷,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古战场的壁画,没有颜色,只是用尖锐的石头一点一点镌刻下来,留下那残酷的万分之一给后人观摩。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连花春晓也识趣地闭紧嘴巴。
“我们到了。”
脚下的地面也开始融化之后,露出大片大片的青铜石砖。萧璟松了口气,将令牌握在掌心,随手划出一抹水镜。
水镜内,千秋山庄的庄主和四大门派的掌门正襟危坐,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他们此次不能一同前来,一是此行并不算得凶险,萧璟乃后辈中的佼佼者,四位得胜的弟子实力也是数一数二,也不用他们这些人操心;其次也是为了锻炼小辈,增加些阅历。
“父亲,我们已至埋骨冢,现准备召唤本命法器。召唤过程应公开公正,还请诸位宗派、前辈亲眼作证。”
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萧明烨面带骄傲,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璟儿,你们开始吧。”
“是!”
萧璟闻言,大步行到前方的一处石棺前。那石棺笨重硕大,几根碗口粗的藤蔓将其紧紧缠住,宛若锁链。石棺下方已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青苔,远远望去,已经和下面的青铜石板融为一体。
“这是谁的棺材?”季汐压低了声音,问了问身边的冷玉山:“待会儿不会让我们进到棺材里面去掏陪葬品吧?”
冷玉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中难掩笑意:“非也,听闻只是将令牌放在上面,石棺会召唤出埋葬这里的法器。那石棺听闻埋了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上面的藤蔓实则是一层封印。”
“这倒说得过去。”
原来那石棺只是个媒介,触发它来召唤法器罢了。季汐心想,若是让大家轮流躺进棺材里,倒真的有些故弄玄虚。
就在这时,萧璟已将开阵的令牌放在石棺前。他转过身,冲众人喊道:“第一位,元束。”
是那个东朔宗的大块头。
他人高马大地起身,没走几步就来到了石棺前。只见那石棺一闪,某处“咔擦”一闪,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过了一会儿,脚下的青铜砖慢慢浮起,化作一只一米高、两米宽的大鼎。元束将令牌丢进青铜鼎,里面顿时泛起昌盛的金光。大块头目光一喜,伸手就往里一掏,掏出一只密密麻麻布满狼牙的铁链金锤。
“哗啦啦”一声,铁链坠落在地,砸出大大小小的凹槽。那金锤泛着金光,看起来锐气十足,并非凡品。
东朔宗的掌门朗声大笑,粗着嗓子道:“恭喜我宗弟子,拿到世间第一凶器,焰杀锤!”
元束开了个极高的,气氛顿时被调动起来,期待地看着那泛着金光的铜鼎。紧接着是花春晓,她紧张地放进自己的令牌,拿到了一条银鞭,在空中一甩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声,十分适合近战;冷玉山得到的是十枚狮子珠,这些小珠子乃天造地化的诛血石做成,可化作任何带毒的暗器,正好装在他的骨扇上。
众人拿到法器的同时,法器也在选择合适的主人。他们拿到的本命法器都不错,轮到季汐的时候,她也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
适合她的本命法器,究竟是什么?
刀?剑?流星锤?叁叉戟?
总不能是春宫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