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维, 平平无奇的中二病,上周还因为在门口看蚂蚱打架而迟到, 也可以pass;
……商泊云。
高桂生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把巨型犬审视了几遍。
商泊云坦坦荡荡地看了回来, 笑着打招呼, 恰当的露出那颗虎牙。
高桂生有被闪到。
客观来说, 是个祸害。
“商泊云啊。”他清了清嗓子, “联考的模拟卷还够做吧?题量感觉如何?”
商泊云听出了高桂生婉转迂回的深意。
“能适应。”商泊云说,“您放心, 刚好是没有时间去和女同学早恋的题量。”
高桂生一噎,而后重重咳了声:“那就好。”
他目光一转,看到江麓后立马换作慈爱的神情,只是惯常肃着脸,于是嘴角的弧度扯得梆硬。
“江麓同学,你的话,高老师一直是很放心的。对了,最近在学校上晚自习还适应吗?”
江麓“嗯”了声,很客气地道谢。
“劳您费心了。”
高桂生点点头,警告似的瞪了眼蠢蠢欲动的陈彻,他这才背着手回办公室去。
“哎……”陈彻在太阳下继续把自己翻面,“我和禾姐,真的没有希望吗?郝豌,你给我算算呗?”
郝豌拉过陈彻的手,皱着眉头给他分析手相。
陈彻的爱情故事其实早有答案,唯一知情的商泊云很早就告诉过他了。
但人生总是,明知答案,也要去撞一撞南墙。
商泊云微微垂眼,看着十七岁的江麓,忽而道:“江麓,你要是不喜欢这样,就直接和高主任说。”
江麓怔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他解释:“高主任是好意。”
尽管他确实无法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自己的感受更重要。”商泊云化身知心大狗。
“嗯,我知道。”
江麓说这句话的语气,实在算不上诚恳。
长久以来,被教导压抑自己的性情、承担自己的责任,这种事很难说正确与否,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告诉商泊云。
江麓没再继续说下去。
郝豌凝神给陈彻看掌心的爱情线。
——结论是前路坎坷,创业未半估计会中道崩殂。
“怎么可能!”
锅盖刘海气得吱哇乱叫,变成猴子,瞬间被走廊上晒太阳的人群起攻之。
小江同学在学校不爱想江家的事情,这会儿立马自行转移注意力。
陈彻一堆人锁着,挣扎的样子搞笑又凄凉,江麓一个没忍住,在陈彻失望的目光里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