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卧室一地酒瓶子找出来的时候,章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见他这幅颓废样儿就来气,要不是看他消瘦的样子心疼,早就恨不得拿拐杖戳他的脑门了。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还有个人样吗?!”章老爷子拐杖咚咚咚戳在地板上。
章炀充耳不闻,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灌酒。
“章炀!”章老爷子气的吼他。
章炀终于抬头了,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酸胀的厉害,“爷爷,许江沉不要我了。”
章老爷子纵使有满腔的怒火在此刻也发泄不出来了,他头痛道:“我早都跟你说过,让你结了婚就给我收着心,许江沉这么好的一个人你都能给人气走,你干脆把我也气死算了!”
章炀低着头,乖顺又委屈:“爷爷,我错了。”
“错了就给我想办法把许江沉找回来!别整天要死不活的!”
“他不会回来,他要跟我离婚。”章炀很绝望的说。
你们在一起了?
“我去哪里找他,他换号码了,以前住的地方也搬走了。”
许江沉铁了心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联系方式都拉黑完了,整整一个月章炀一点许江沉的消息都得不到。
章老爷子用力一跺拐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给我把人找回来好好道歉。”
说完话老爷子便风尘仆仆的走了,独留章炀在原地神伤不已。
他将攥在手心的许江沉当着他面取下来的戒指摊开,眼神哀伤而又悔恨地凝视着。
这一个月来许江沉的离开让他深刻认识到,原来失去许江沉他会这么痛苦。
他把戒指又牢牢攥回手心,任由戒指的锋利轮廓深深陷进肉里。
“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章炀眼中泪光闪烁,眼神空洞望着窗外悲伤寂寥的喃喃自语。
时间转瞬,窗外的四季更迭,眨眼过去了小半年,来到了许江沉离开的第六个月后的冬天。
c市笼罩在寒潮之下,簌簌雪花从头顶落下,街道上的行人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章炀立在许江沉从前住的地方马路边,抬头望了一会儿因为天气原因,暂停营业的一家宠物医院,轻轻呵出了一口热气。
他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道路上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