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闹了解他，换作平时，陆言肯定回去啃那些冷掉的三明治。

“你也别想太多，就是个beta而已，长得再漂亮那也不如少爷他们玩过的oga，”作为很多时候被欺后互舔伤口的小可怜，吕闹和陆言关系最铁，他尽可能安慰道：“我其实就是想提醒你，只要长得好看，秦少爷谁都会看上，叫你早些死心。你倒好，怎么就这么傻，眼巴巴凑上前挨骂……”

吕闹和陆言的情况有些不一样，秦家从军，陆父陆母一心效忠帝国，对孩子们的教育亦是如此，以效忠秦家为荣。

但吕闹侍奉的南宫家历代从商，吕闹自幼被赌鬼父亲以一千星币的价格卖给南宫家，对他来说那是个只会压榨他一辈子的牢笼，他的梦想就是努力攒钱，终有一天赎身，离开南宫家。

“好了，烦恼全部飞走，咱们吃饭最大。”生怕陆言不听话，抠门的吕闹难得自己花钱买了份餐食，强塞进人手里才肯走：“莫辜负兄弟一番心意，我先去伺候我家祖宗了，晚点又该挨骂……”

看着吕闹走远，陆言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难得心情不错——

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23年，为了完成任务，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秦修书身上，不知何时，朋友早就成了一种奢侈。

被主角受调戏

吃完收拾好餐具后，陆言看到角落还在吃饭的白颜悦，由于主角受实在过于显眼，陆言想不看见都难。

对方正在一边看书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他吃的很慢，宛如古欧洲的贵族一样优雅，手里的书也不同于现代人习惯了看光脑的电子书籍，而是本罕见的实体书，他看得极其认真，不禁让人好奇里面的内容。

偏偏，脑海里的系统不合时宜的提醒陆言，这是个走恶毒炮灰人设的好机会。他这时吃醋，上前挑衅，完全符合剧本。

接连被系统催促，陆言叹了口气，心中默念准备好的难听台词，打算骂两句就溜。

走近后才发现，白颜悦手里的‘书’竟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纸张用手工拼凑起来的，上面的字也并非机械打印那样整齐工整，而是些歪歪扭扭，七零八落的字体，极难阅读。

“很好奇？这是我爷爷给我做的书，”

可能是感觉到纸张上的阴影，白颜悦没有抬头，淡淡道：“我小时候很穷，住的周围都是不识字的大人，他们靠体力工作赚钱。每日辛勤劳作，可到头来口袋里的收入却少得可怜，年纪大了还要受一身病痛折磨，连看病买药的钱都掏不出来……爷爷为了不让我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就去垃圾堆里捡碎纸片，用采来的植物黏液一点点粘合做成本子，再把细木棍一点点烧黑，在上面教我识字……”

白颜悦的语气过于温柔，没有难过与不甘，只是平静的在和你讲述一个故事。

弄得陆言不自觉开口询问：“你父母呢？”

白颜悦合上书，轻描淡写：“死了。”

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