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瑕并不生气，反而垂眸道：“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不是我没什么能耐又偏要给师弟报仇，你兴许就不会因为我的事而加入缘幽教，更不用去杀你的师弟，或许还能好好的做玉徽派的掌门。”

叶重岚恍惚，这不是他想要李无瑕说出来的话，对方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过？他还是没能保护好那个意气风发的李无瑕。

“什么拖累？我做的任何事都不是为了你……”

叶重岚话音未落，李无瑕忽然打断道：“那是为了褚荷吗？你不等我了，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李无瑕能有这样的误会叶重岚并不稀奇，他沉思片刻，也打算将错就错，点头道：“是。”

李无瑕拿在手里的花随着这声回应僵住，最后还是刨根问底道：“那……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你离开的时候。”叶重岚直截了当，转身回头看向李无瑕，表情似笑非笑的，一直如此。

“我承认我以前是挺喜欢你的，可惜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把我灌醉然后溜走，没想到你竟会回来找我，我想……这大概就是阴差阳错吧？”

败给你了

李无瑕被叶重岚的话说得无地自容，心里就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难受，他甚至无法生气难过，因为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他自己一步一步造成的。

叶重岚以前给了他那么多机会，他没有一次珍惜，难道如今还要表现出后悔莫及的样子，让对方心里不舒坦吗？

他只好笑着道：“也好，这就够了。”

李无瑕本就没想让叶重岚苦等他，自己那份想要回应的感情也因为迟到在半路戛然而止，他僵住的手又缓缓收回了一直攥着的野花。

“也好吗？”叶重岚似乎并不满意李无瑕如此释怀的回答，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花你要拿去哪？”

他好不容易听到李无瑕的回应，竟是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甘心看着对方退缩。

李无瑕却知道不能再把花送给对方，自己的殷勤追爱显然赶错了时间，良久才道：“拿回家插花瓶里……”

可叶重岚的表情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的他实在心里发毛，又忍不住换了个不惹对方的说法：“要不？我再放回河边把花还给萤火虫？”

叶重岚却难得笑弯了眼睛，勾唇道：“那多麻烦？我房间里正好有个空花瓶，把花放那吧？”

“那你不怕褚荷生气？自己的道侣忽然收到别人送的花？”李无瑕挣开了叶重岚抓住他的手，攥在手里的野花依旧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