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鹤轻轻摇头拒绝,他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做工,不愿意在杨阿奶家多麻烦别人,母亲住院缺钱,工资也没了,他自有办法拿回来,只是需要点时间,他没多余的空闲浪费。
迟鹤坚持要走,宋嘉阳把药给了迟鹤一点,让他回去自己再涂点。
“有人欺负你跟我说,我们是朋友,我会罩着你的。”
虽是有些幼稚的话,迟鹤听着心里却莫名温热。
他摇头拒绝,并拿上脏衣服起身出门,宋嘉阳跟在他身后还想挽留。
【回去,冷。】
指院子里的动作宋嘉阳猜到意思,手语说完迟鹤不再停留,路灯微弱的光芒,迟鹤的身影越来越远。
次日中午,杨阿奶让宋嘉阳去村里的小卖铺买点盐回来,小卖铺在村中间,离王爷爷的诊所很近。
小卖铺是宋嘉阳小时候那种旧风格,五毛钱一袋的辣条,一块钱的干脆面,小卖铺门口聚了一群大爷在下棋,有个眼熟的黄毛正抽烟站在后面围观。
又碰见了,真是冤家路窄。
宋嘉阳不想理人,自顾自买盐,谁知黄毛也看见他了,见他第一眼往他脚上看,“你鞋呢?”
宋嘉阳:“关你什么事啊。”
黄毛被噎了一下,但这次脾气见好了,没被激怒,而是语气还不错地和宋嘉阳说,“我出钱买你的鞋行不行?”
宋嘉阳被他搞得一懵。
他没听错吧,要买他的鞋?
黄毛吃错药了?
“喂,跟你说话呢,我可以出5000块钱。”
第一面的仇还记着,宋嘉阳怎么可能把鞋卖给黄毛,“五千?你出一万我都不卖。”
一万都买不到他这鞋呢,五千就想买,开玩笑。
“你”黄毛终于有点挂不住面子的恼怒了。
要不是真心喜欢那双鞋,他才不会跟宋嘉阳好声好气说话。
“我说了不卖,去去去别耽误我事儿。”
宋嘉阳绕开他。
“哎,我都告诉那小子了,他还非要跟人要钱,那王工头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吗,人家背后又有人又有势的,迟鹤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人被打了,钱也被那王扒皮拿了。”
“也不怪人迟鹤,你又不是不知道迟鹤家情况,他妈听说又住院了,有个这么烧钱的妈他也不容易。”
“要怪还怪王扒皮,明年不跟他干了”
一旁两人闲聊的对话被宋嘉阳听的一清二楚,他怔住,难以置信走到那两人面前,问:“你们刚刚说迟鹤被谁打了?”
你要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