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从床上起来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他先看眼手机发现已经错过早上唯一一堂课後只是先伸伸懒腰,顶着一头乱毛走向浴室准备洗梳,房间乱丢的衣服、昨晚还未吃完的泡面与零食的垃圾,若是让学校里那些ai慕他的同学们看见他生活的地方是如此乱七八糟的地方,恐怕内心中的好感会直接掉进谷底再也无法攀伸上来。
门口一阵响动,”余洲你这懒鬼醒了没有,居然能错过老邓的课你也真是行啊,他这人上课一定点名的,你也敢跷也不算算你跷了他的课多少次,他专业课的学分你是不想要,难道你不想毕业了是不是。”谢瀚手里拿着两个便当,顺便帮余洲收拾了房间,一边抱怨道,"说多少次了,吃不完的食物就拿去倒厨余,衣服脏了就丢洗衣机里面,按几个按钮你都不愿意了是吧。”
余洲在浴室里闻着便当的香味,迅速刷好牙随便捋顺了头发就出浴室直奔客厅桌上的便当去了。谢瀚看对方只记着吃,气不打一处来先他一步拿走桌上的便当,”我说话呢,下次再不收拾乾净就别想着吃了。”
余洲看眼谢瀚发现他有些发火了才懒洋洋地说,”唉呦,小瀚瀚咱俩都认识这麽久了就别这样了呗,再说我们现在可还不是一般关系呢,帮我收拾一下下而已,别这麽较真嘛。”
“啧,还敢顶嘴了啊你,看看到时候我不在,你就等着睡猪窝吧。”谢瀚知晓自己讲不赢他,也乾脆就算了,因为到最後他还是会用各种藉口理由来说的自己心软,既然如此不如就包容他。
“你怎麽可能会不在,难不成你要去找个新欢了?”余洲笑笑。
他和谢瀚的双亲是好朋友,两家就住在隔壁从小玩到大,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俩人愣是一个也没有交过另一半,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觉得对方似乎不合适不如自己哥们,最後俩哥们乾脆再一起凑合着过日子了,一开始两人还因为忽然变成亲密的关系有些尴尬,但处着处着到最後也从原本纯粹的兄弟情进阶成了老夫老妻的模式,当他们跟家长坦白时,还想着可能会遭到一些反对,毕竟明明是哥俩好的忽然变成了一对,家长们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难以接受,让他们意外的是四位家长的态度反而b他们想像中还淡定,甚至谢瀚的妈妈还感叹地说,"以前我家小瀚就说过要娶小洲,那时候我还想着我家蠢儿子哪能ga0定小洲,甚至我还想过小洲能是我儿子就好了,现在倒好真成为我儿子啦。”
也许是因为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以感情上也b较不会那麽难以接受,反而最後他们俩的感情就这样过了明路,从高中到现在只算两人正式交往的时间也差不多要七个年头了,吵架有,但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就这样磕磕绊绊走到现在,蓦然间听到谢瀚要离开让余洲有些微的不自在。
“我收到一封信,是高中那时候一个朋友寄来的,找我回去聚聚,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怎麽你要跟我去吗?”谢瀚挑眉问道,他的高中和他们现在的住所差得是天南地北,一想到余洲的懒他已经能想到他会断然地回绝,然後又颓废得等到他回来。
"那我我也跟你去吧,也顺便回去看看我同学”,余洲原本也正如谢瀚想的那样要开口回绝,但骤然心头闪过不安,他皱起眉莫名觉得不该让谢瀚就这样自己一人回去,宛如谢瀚就会一去不回般。
谢瀚看着余洲忽然皱起的眉头以及和他行为不符的回答,关心地问”怎麽了吗?”
“我总觉得…这次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余洲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冥冥之中有什麽在警告着他。
“要不我打电话给他取消吧。”谢瀚一听就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余洲他们一家是有名的灵媒,他们家都有一些的特殊t质,能够多少接触到旁人接触不到的另一个世界,其中余洲的t质是最适合传承他们家的,余洲虽然对此表示嗤之以鼻,却也不排斥。
而他们家父亲是法医母亲则是礼仪师,对於这一部分在他们家抱持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也因此他才会一听余洲的话便想取消,但电话拨打过去给那位朋友却没有人接。
“怎麽了?没人接吗?”余洲看谢瀚脸se不怎麽好看一猜就能猜到肯定是对方没接。
“嗯,我打给其他人问问看有没有收到他的信。”
谢瀚说完走到一旁开始一一打起了电话,这时电铃声响起,余洲朝门走去打开门道,”谁啊?”
余洲左看看右看看,但走廊上空无一人,”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抓了抓头发正要关上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封黑se的信封,他弯下腰将信捡起来翻看,什麽也看不出来。
“外面是谁??”谢瀚拿着手机走向余洲问道,”你手上那封信怎麽跟我朋友寄给我的那封长的那麽像?”
“刚刚外面没人,这是我从门口捡起来的,跟你朋友给你的信长的很像?”余洲惊讶的反问,他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
“余洲,这是同学会的通知,希望你能来参加,时间於晚上九点,同学会的聚餐地点……。奇怪他们是怎麽知道我的地址?不是都用手机通知吗?”
这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余洲想。谁知谢瀚忽然道:”那个地方和我朋友约定的地点就连时间都是一样的。”
“那看来我们不走一趟去看看就挺对不起寄信给我们的人了呢。”余洲一笑,这种巧合他可不信,既然也给他寄信g起他的好奇心了那他不去可对不起自己。
“没关系吗?”谢瀚问,他对於刚才余洲的感觉还是挺在意的,如果能避免他还是不想要去以身犯险。
“应该是没问题,反正我现在是没有什麽特殊感觉,况且你我联手还需要怕什麽是不是。”
看着余洲一脸好事样就知道免不了走这一遭,不然他也不放心就这样放他一人自己去,只好无奈颔首。
炎炎夏日,刚下飞机的余洲只有一个字形容现在的天气,热。
“这里为什麽可以热成这样。”如果现在有一个池子,余洲一定二话不说马上跳进去里面。
“没办法,南城本来就b我们北城那边热太多了。”谢瀚将从旁边买来的冰水递给余洲,同样都是十月北城那边已经开始是秋季快接近冬季,然而南城这仍犹如在烤箱般的炎热。
“从南城搬去北城太久都无法适应这里的天气了。”余洲边走边抱怨着。
“拦辆车,先去酒店休息会,你就不会那麽热。”谢瀚接过余洲的行李,两人坐上车,余洲看着看着忽然感叹道:”现在想想我们也快五年没回来了。”
高二那年他们两家就搬到北城,好歹在北城也住了十几年,如今再回来一看总觉得有些物是人非。
两人先是在酒店修整後就到以前孰悉的地方回味了一番,等到了晚上九点两人前往约定的地点。
“哇呜呜呜,这人是真的多,但是我怎麽没看见几个我的同学呢。”
余洲饶有兴趣地打量周遭的人,总共大约有快一百人,每个脸上都是大约而同的表情就是一脸懵b,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发笑。
“看,都是和我们一样收到信的人。”谢瀚示意余洲,仔细看确实是有不少人手里拿着信。
‘叮叮叮’一阵铃铛响,余洲和谢瀚看向中央的喷水池。
“嗨嗨~各位安好。”
忽然一个nv人出现在了喷水池上方,穿着一身高衩的黑se旗袍。她的出现立刻抓住在场众人的眼球,仅仅是因为她的出现太过於诡谲。那nv人见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後举起手在半空中画了个符号,余洲看着轻皱起了眉。
“她画的符不对劲吗?”谢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问。
余洲颔首:”那个符…似乎是将空间隔离开的符……但应该没有用才对…”
谢瀚听见他的话四处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出有任何变化,”但是周围看不出有什麽动静。”
“这种符现在一般没有人能够用出来,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说不定,但还是小心一点好,总觉得我们可能会碰上甚麽很了不得的事情。”余洲紧紧盯着那nv人,似乎还有什麽更厉害的,正在等着他们。
在他们俩交流时,不少一起来的人也在窃窃私语着,nv人等了一阵子後才又开口:"相信在此处的各位心中一定有不少疑问吧,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现在得要先启程,旅途中可能会有些颠簸请各位一定要小心喔,因为可能一不小心各位的小命就会葬送在旅途中。”
只见nv人嘴角扬起,又是一个符,余洲就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沉入了脑中最深处。
nv人看着一片躺倒的人中独独站立着一个人,那人竟是谢瀚。
此时的’谢瀚’却又不似刚才的谢瀚,只见nv人尊敬的躬身道,”我的王,欢迎您归来。”
‘谢瀚’并未理会那nv人,而是先抱起已经晕倒在他身边的余洲,他的手指细细的描摹着余洲的脸,最後缓缓亲上余洲的唇。
等再起身他看向nv人的双眸中毫无任何温度,”可以走了。”
nv人听闻後,一个响指,这片区域彷佛被扭曲了一般,紧接着所有人都从原地消失,好b刚才的一切都仅仅是幻象。
余洲醒过来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恰似被大卡车辗过般的疼痛,他看向四周发现大部分人依旧再昏迷,但有一小部分的人则和他一样已经清醒了。
“还好吧?”一瓶水出现在他眼前,谢瀚担忧的双眸紧盯着他,另一只手再他太yanx旁轻按努力缓解着他的疼痛。
“嗯好多了,这里是哪里?”余洲环顾四周,他们位於一间大房间中,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但能隐隐看出有什麽正在外面移动。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所有人再醒来,余洲这时才发现这些人与刚才那些人相b少了大约四分之一左右。
“沫沫不见了!!””阿照呢?!!””奇怪健硕也不在。”
类似的话此起彼伏,”噗哧…”一声笑声在这之中显得特别显眼,一束灯光照向带他们来的nv人。
“各位刚刚找的人都已经si啦,各位就不需要再找了。”nv人说:"一开始就说过啦,在旅途中一个不小心各位纤细的灵魂就会马上灰飞烟灭的。”
“开什麽玩笑!!”一名青年双眼通红的怒吼:”你把沫沫给我还回来!!”
只见那名青年就要扑到那nv人身上,结果他浑身一僵’噗’的一声,他的身t犹如烟花般在众人面前炸开,离的近些的人甚至被那青年的血ye给喷个满身。
“啊啊啊啊啊”不知是谁的尖叫声先响起,紧接着的是一片叫骂声。
“好了好了,各位安静些,不然就会像刚才那位男子一样像烟花一样喔”那nv人笑
咪咪地看着众人。
叫骂声彷佛被掐中脖子般嘎然而止。
“这样才乖,那现在小nv就先和各位自我介绍一下吧,小nv名唤妆,各位若是不嫌弃了话请唤小nv妆就可以了。”妆脸上带着笑容:”各位现在请往我的身後看一下,是不是能看到一扇大门呢。”
余洲往她的身後一看,确实是存在着一扇大门,上面甚至萦绕着丝丝黑气,看着就让人莫名觉得不安。
只听妆又说:“欢迎来到我们的王国!”面前的nv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她背後y森的门彷佛在诉说着这不寻常的一切。
“你……你把我们带来这里要g嘛…我……我们还可以回去吗?”有一位nv孩抓着她身旁的青年,面上冷静地问道,但她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问得很好呢~”那nv人先看向那nv孩接着有环顾了四周的每一个人,当余洲和她对上眼时,他能感受到他背上开始冒冷汗,那是犹如被野兽盯上般的危险感觉,直觉告诉他……可能接下来的一切会让他承受不了。只见那nv人又看向别人,她似乎就是想看见众人的恐惧与不安,她灿烂一笑,”首先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我们称之魔狱,换一个说法就是你们人间的地域啦。说实话其实我们的王国也不是地狱,但是我觉得最符合你们的说法,而且你们最能够了解的应该就是地狱了。而你们皆是被王们选中之人。”
只见她手指往上一指彷佛在暗示着些甚麽,"你们接下来一系列的动作皆会被王们注视着,竭尽你们的全力取悦王们吧,也许好运一些你们能够成为超越人类一般的存在喔~”说到着她眨了眨眼:”好的接下来你们只要推开门就可以了,给个小温馨提醒,每个人si了灵魂就会成为恶魔的食物,换句话说你们就算si也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新人一来这个世界必须先要完成三个世界的任务,任务完成才有存活的机会,完成十个世界的任务就能够进阶,剩下的事情就等着你们自行去0索啦!期待你们能有人成为小nv子的同伴之一喔~”
说完这些话,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她带来的恐惧与不安仍旧留在众人之中。
“各位,我想我们应该要先团结再一起。”一名青年率先站了出来,余洲看像他,虽然他一脸正经,却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兴奋的情绪。余洲嘴角微扬,通常这种时候站出来的要麽最後成了英雄要麽最後成了pa0灰,很显然这位是想成为英雄的人。
那青年又说:”我叫叶祥玉,我有个再当警官朋友,他如果发现我失踪就会马上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