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天真地以为高傲如卢学渊,历经前次的尴尬後,如影随形的尾巴便会就此消失。
但不过十二小时,许星就发现自己错了。
当马自达平稳地驶在上班必经的道路上,後照镜突然清晰地倒映出熟悉的保时捷,显然清晨没在社区门口瞧见醒目的车身,只是因为卢学渊让司机将车停得更远更隐密了。
都是成年人,还有业务上的关系,许星实在不愿把事情做绝,然而面对赶撵不走,又如绵花般让人无处使力的卢学渊,许星决定迂回行事。
今天先是找了一场还算有兴趣的电影独自观赏,明天又拎着行李拜访父母,希望利用非预期的行程让男人知难而退。
然而又一次,许星失望了。
卢学渊就彷佛甩不开的口香糖,任凭许星如何费尽心思,始终牢牢跟在後头。
这一天,为了讨论几件陷入胶着的案件,许星和谭威豪双双离开事务所时已将近午夜。
这个时间,除了专营宵夜和夜生活的商家,多数招牌已经暗下,少了大量车灯照耀的马路也略显黯淡。
形单影只的马自达畅行无阻地前进,或明或暗的街景不断飞逝,眼见返家的路程即将过半,许星这才诧异地发觉那台再熟悉不过的黑se车影迟迟没有出现。
透过後照镜再三确认,证实保时捷并非躲在某处,而是的的确确没有跟上时,许星忍不住欢呼出声。
然而这份雀跃不过稍纵即逝。
「许律师你终於回来了。」
就着警卫室的灯光,看出保全表情有异的许星连忙开窗关切,「怎麽了吗?」
「那天那位开保时捷的小夥子他——」
未等许星听完李伯的话,视线就让一抹包裹在高级西装下的削瘦身影x1引,「卢学渊?」
「对,就是那个挺帅的小夥子,他说他想找你。今天外头这麽冷,那身西装也就看着漂亮而已哪能挡什麽风。我看他嘴唇泛白,冻得直发抖,所以我就——」
李伯絮絮叨叨不知还说了些什麽,只见走出警卫室的卢学渊双手捧着一个纸杯,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男人前额垂着几缕发丝,低眉顺目的模样显得格外乖巧。
若非有高中时代亲身t会的经验,加上不久前亲耳听闻卢学渊透过电话痛骂下属时的犀利不留情,或许许星会相信男人此时看似没有伤害力的外貌。
「李伯谢了。」
抬手道谢的同时,许星不忘冲卢学渊使眼se,「上车。」
当关闭的车门阻隔了室内与室外,男人带来的酒气和香气挟带着寒意便显得格外清晰。
许星不由得动作一滞,但反常仅止瞬间,随即重新开腔,「你的车和司机呢?」
「我让小张回家了,我坐计程车来的。」
「特地来这里吹风?」
目光掠过副驾驶座,许星将银se的车t驶进地下室的斜坡,接着流畅地滑进专属的车位,拉起排档杆,许星在下车前抛出疑问,「醉成这样为什麽不回家?」
「今天的酒会很无聊,所以我想见你,只要远远地看就好。」
站在贴有社区公告和各式小广告的电梯口旁,卢学渊的坦率让许星不知如何回应,按电梯的手登时僵在半空。
半晌,许星状似泰然地双手环x,总算找回被猫叼走的舌尖,「现在你看到了,也该离开了。你司机的电话多少?我叫他来接你。」
「现在已经那麽晚了,他已经下班了。」
只见卢学渊垂下眼睫,回避许星视线的同时动作飞快地窜进开启的电梯,看似安份守己地站在角落,嘴上却不是那麽一回事,「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你得回家,我不会收留你。」
许星当然不会就此松口,五楼一到,长腿率先迈出电梯,抢在卢学渊回应前毫不留情地将屋门带上。
当然,许星不会承认自己这番举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到个人空间的许星在黑暗中松了一口气,几个深呼x1,逐去满脑子如浆糊般的紊乱,这才伸手按开玄关处的电源。
光源顿时大亮,以独居而言相当宽敞的三房一厅格局随之映入眼帘,由屋内的摆设和置於电视柜上的相框不难看出过去的屋主曾是一整个家庭。
照片有四人,一对夫妻和一双年龄相仿的青年,而其中一名孩子便是现今的屋主许星。
这里是许星一家早年安生的居所,在其父母退休并移居至生活环境相对清幽的住所,且胞弟许昊因为工作定居中部後,许星就成了老家的唯一住客。
已经有些年头的磁砖难免有些痕迹,更别提超过二十年的设计及装潢自然b不上近年落成的新屋,但屋内相当整洁,可见屋主确实费了许多心思保养。
许星当然不会为了屋内再熟稔不过的格局而驻足,连换洗衣物都顾不上,男人近乎急切地窜进浴室,亟yu冲去方才与卢学渊共处一室所沾染的气味。
若是在平日,许星自是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然而就在历经方才那段非预期的对话後,许星只觉得男人身上那gu特有的香草气味格外有存在感,即使没有近身触碰仍沾染在身上挥之不去,不仅刺激鼻腔,也同时刺激神经。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转小。
下身围着浴巾的许星顶着一头sh发,原先迈向卧室的步伐鬼使神差地停下,回头朝玄关走去,挨近猫眼看了一眼。
却怎麽也没想到预期的空无一人没有出现,而那抹削瘦的身影则一动不动地倚在墙边,手上仍捧着保全给的纸杯,脸se和唇se煞白,唯有鼻尖冻得发红。
「去他的人权。」
磨了磨牙,鲜少说粗话的许星忍不住咒骂出声,不知究竟是在咒骂男人无法理解的思考逻辑,亦或是自己的心软。
没能跨过道德底线的许律师终是打开屋门,以扬高的语调掩盖气恼,「你为什麽还在这?」
「刚刚我有说会早上离开。」即便是这种情况卢学渊依旧显得理直气壮。
「我有答应吗?」
「但你没有拒绝。」
闻言,许星简直被恶霸般的逻辑气笑了,「你知道只要一通电话就能让警察把你请走。」
「但你不会。」
隔着镜片对上那双乌黑的瞳仁,法庭上巧舌如簧的许律师再次被堵得一噎。
许星确实从未想过自己不止摆脱不了跟踪,甚至会让尾随者登堂入室,望着正杵在客厅中央四处打量的身影,许星眉头紧皱,登时t会许多委托人口中的无可奈何。
「客房很久没整理了,你睡沙发。」
「谢谢。」
转身返回卧室前,再次基於人道立场的许星交代道,「如果需要,你可以用浴室,不过恕不提供盥洗用品。」当然,最末一句的补充明显带有赌气成分。
回房的许星终於意识到自己穿着并不适宜面客,连忙亡羊补牢地套上休闲k,这才凭藉有些模糊的印象,试图找出收在衣柜某处的备用毛毯。
费了一番功夫,许星抱着毛毯走出卧室,却意外发现客厅空无一人,「这个应该──咦?」困惑地眨了眨眼,许星依序巡视厨房和yan台,最末停在门板虚掩的浴室外。
「卢学渊你在g什麽?用浴室也不把门关好?」
当许星伸手推开塑胶门板,就见卢学渊正将口鼻埋在什麽不知名的白se物件中,但仅此一瞬,随即yu盖弥彰地将许星越看越眼熟的布料藏在身後。
待到许星定睛一看,方才诧异地发觉那是自己穿了一整天、洗澡时才刚换下的衬衫。
让我们欢庆卢总已经成功登堂入室啦!!!
但偷闻原味衬衫的下一秒就被抓包xd
「卢学渊,你……」
事态的发展早在许星敞开大门时便开始脱序,卢学渊放任本能取代理智的期间并不长,却足以让意外发生,「我……」回过神的卢学渊并不b许星镇定多少。
抿了抿唇,卢学渊厚着脸皮索x先发制人,「你看见了?」
许星的表情彷佛生吞苍蝇般难以言喻,双眼写着震惊,嚅嗫着唇瓣却半晌什麽也吐不出口。
相对许星的yu言又止,冷静下来的卢学渊反倒气势上涨,「是的,你看见了。」上前一步,卢学渊将掌心贴上男人ch11u0且线条清晰的x膛,以极其缓慢而暧昧的速度摩挲。
面对sao扰,下意识向後退的许星却没能躲开又一次迫近的卢学渊,更遑论逐渐向下游移、一路抚过腰腹的手掌。
很快地,得寸进尺的指尖便悄然探进宽松的k头,眼见即将触上蛰伏中的x器,卢学渊的手腕就在电光石火间让突然回过神的男人一把擒住。
几乎是同时间,卢学渊以另一手直探男人不设防的腿间,这一回自是得手了,但仅只一瞬间,不安份的左手随即被剥夺自由。
镜片下的双眸眨了眨,受制於人的卢学渊也不挣扎,游刃有余瞟了许星一眼,微笑着挺胯将自己已经半b0的物事贴上男人的大腿。
「卢学渊你闹够了吧!」
只见一味退让的许星终是爆发,t型明显不如人的卢学渊被推得踉跄,却笑得十分得意,「许律师,别试图和醉汉讲道理。」
「装疯卖傻就是你的计画吗?」
直gg盯着眼前一开一阖的唇瓣,男人有些恼怒的低沉嗓音听在卢学渊耳中犹如甘醇的红酒,烧灼感滑过喉间,令慾火越燃越旺。
半眯起眼,卢学渊的呼x1益发粗重,当本能主宰理智,卢学渊猛地将许星摁上墙面,近乎粗鲁地吻上那对仍在喋喋不休的唇瓣。
严格来说,一瞬间的肌肤相贴实在不能称作吻,却足以令许星陷入片刻的错愕。
「许律师对於酒後乱x有什麽想法?」
卢学渊边说边将面料及做工细腻的西装外套抛开,随即是丝质的衬衫和熨烫得笔挺的西k,转眼间,只余下贴身底k的男人已经近乎ch11u0,缺乏日晒的白皙的肌理和匀称修长的双腿便暴露於空气中。
「卢学渊你到底要g什麽?」
「许律师,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呢?」许星严肃的语气和尴尬的目光逗乐了卢学渊,再次伸手覆上男人腿间的位置,卢学渊咧嘴笑得灿烂,「我要g什麽?我要你g我啊。」
许是让过分直白的宣言震慑,这一回直到休闲k被一把扯至膝窝许星都没有挣扎,卢学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蹲下身便倾近那沈睡於t毛间的x器,混合着沐浴r气味的轻微腥羶味随即扑面而来,鼻翼因兴奋而翕张。
舌尖试探x地t1an上r0u柱顶端,透明的黏ye入口中後,略带苦涩的咸味随即在舌根蔓开,诚实而论,那滋味或许不至於非常糟糕,但绝对称不上美味,然而当生涩的t1an弄换来x器的胀大时,心头涌现的满足感却是无可言喻。
「不、不要……」b起拒绝,男人喑哑的嗓音更似求饶。
「许星你y了。」
「够了,卢学渊你……够了……」
撩起眼皮,卢学渊将份量十足的物事从自己酸痛的口腔退出,舌面由根部沿着经脉一路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嘬着正汨汨深处黏ye的马眼,手上套弄的动作没有停下,「你每天运动健身,不就是为了拥有足够强健的t能?不再是高中时候的被动,如今主动权在你,你怎麽抉择?」
「别这样……」
循着本能挺胯的男人眉头深锁,慾望和隐忍在许星面上构成一副格外诱人的风情。
见状,卢学渊咽了口唾沫,急切地由钱包内0出小巧的铝箔包装,算不上熟练地将半透明的物件套上男人蓄势待发的x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