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白衣劲装,手执神剑,剑身所过之处,引动天地灵气,四周花叶为之起舞,真的是美不胜收。
或许是练剑太过专注,那人竟未发现自己的偷看,待到太微练剑结束离开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一时入了迷,错过了交流的机会。
廉晁唤来侍者,吩咐道:“找两间新客房,好好安顿。”
“还有这些这个地方,尽快打理。”
“是。”侍者应声而下,利索有序的完成着主人交代的任务。
昏迷的二人被抬走后,廉晁向洛霖三人走去。
洛霖看着太微离开,一时没有注意到走过来的廉晁,“师兄。”临秀唤了声,他才反应过来。
“水神伤势如何?”廉晁面上带了点关切。
洛霖方才调息了一番,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并无大碍,多谢殿下关心。”
“那就好,今日本殿要事在身,恐怠慢诸位,还请莫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殿下既有要事,我们还是不打扰了。”说完,三人就告辞离开了。
廉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那簌簌落落的梅花知晓其三分心事。
不到半个时辰,廉晁就带着在昨晚弋邪休息的客房找到的一面镜子去见了太微。
此时,太微正在思考着方才发生之事以及那枚消失不见的玉佩,这其中的相同点就是那股让他熟悉的气息。
“陛下。”廉晁轻唤然后拿出了一面镜子,太微接过镜子仔细检查,问道:“这是?”
“魔尊的房间发现的,应该是魔尊带来的。”
“昨夜遇见他们二人时,他们就好似在为了什么东西争斗,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这面镜子。”
“镜子?难道这镜子有什么奇妙之处?竟引得二人如此争夺。”太微翻来覆去的查看镜子的不妥之处,却未有发现。
“这花纹倒是挺奇特的。”太微摸着镜子上精致的纹路,赞叹出声。
白皙的手指拂过镜面,镜面好似有了些波动,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于镜面中一闪而过,为了看的更清楚,太微试着向镜面注入灵力,却再未出现什么画面,不过那镜面到是开始发光,越来越亮,亮到刺眼。
廉晁被光刺得闭了下眼,等他睁开眼后,他的陛下以及那面妖异的镜子都不见了。
太微向着镜面输入灵力本来只是为了看清楚那些画面,可是当他输了些灵力镜面却未有什么变化时,就不想再做费力的事。
不过让他讶异的是,他停不下来了,那面镜子在吸取他的灵力,直到将他整个人都吸到了镜子里。
身旁空无一人,廉晁自责不已,自责之时伴随着的是无尽的愤怒。当然,在知道冥君澜舟于客房中消失时,他的愤怒更是达到了极致。
廉晁粗暴的弄醒弋邪,知道了他房中的镜子是冥界的轮回镜后,再结合弋邪所言,就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弋邪被强行弄醒,还有些迷糊,不过他在听到天帝被轮回镜带走以及冥君消失不见的消息,瞬间清醒了。
这个时节,正值入冬,瑞雪飞扬,寒梅初放,就如那纯洁少女绽放的笑容,为这白茫茫的世界增了几分颜色。
萧栩站在窗户旁,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的那抹冬日亮色。
萧澜舟进来时,见到萧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明黄色寝衣站在窗户边,急忙拿了件鹤氅披在萧栩身上。
“陛下,您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吹风的。”萧澜舟一边关上窗户,一边关心着说道。
“朕有些闷。”萧栩淡淡看了一眼萧澜舟,做出解释。
萧澜舟闻言,微微一笑,随即说道:“陛下莫急,等陛下伤好了,我陪陛下去冬狩可好?”
身旁之人语气里的期待就要溢出,可萧栩却不置可否。
见萧栩不答话,萧澜舟一双含情的眸子里闪过失望的情绪,转瞬间消失不见。
寒冬时节,帝王寝宫内,地龙取暖从不间断,萧栩解开大氅,随手给了身旁的人。
萧澜舟看着手里的大氅,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站在木施旁,手指不舍的流连在大氅上,好似这样就可以感受到心上人肌肤的温度。
帝后二人各占紫藤坐塌的一边,相坐无言,一时间,蟠龙殿里寂静无声。
“朕有些疑问,不知君后可否解答?”
萧栩倏地睁开眼,看向萧澜舟的同时缓缓问道。
方才萧栩一直在闭目养神,萧澜舟不忍打扰,便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看不禁入了神,那长眉凤目,挺鼻薄唇,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君后。”萧栩又唤了声。
萧澜舟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陛下想知道什么,澜舟都会告诉您的。”
“朕是因何受伤?”
萧栩或者说是太微,对着眼前这个与冥君同貌同名的人,试探性地问道。
他自被那面镜子吸入其中后,就来到了这个被唤作大苍的王朝,成为了大苍王朝的皇帝萧栩,而那与冥君有着相同面貌相同名字的人则成为了他的君后,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事情都是冥君的阴谋。
“陛下不记得了吗?三年前陛下被戎族刺客刺杀,重伤未愈下,又被那前朝余孽暗下毒药,以致生命垂危,昏迷了三年。”
萧澜舟说着说着语气激动了起来,他从没想过,原来他的陛下,那个强大的帝王也会受伤。
他从少年时,就倾慕着这个王朝最强大的男人,他为了能够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终于,他被封为了君后。
那时,他真的很高兴,因为那人的身边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因为庙堂朝野都在赞着帝后和谐,因为百年之后他们会合葬皇陵。
他以为,这样就很好,即使他知道那个男人不爱自己。如果没有那个贱人的出现,这样或许也就过下去了。可是那个贱人,得了帝王宠爱不说,还想要他的君后之位,简直该死。
他疯狂的嫉妒着那个贱人,因为他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宠爱;他也疯狂的恨着那个贱人,因为他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想到那个贱人的脸被毁坏,嗓子被毒哑,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他的心就不由畅快几分,一个想要谋害帝王的前朝余孽,怎么能让他死的那么容易呢,只有千刀万剐,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萧澜舟缓了缓心神,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还好陛下福泽深厚醒了过来,否则澜舟定会陪着陛下,一同走那黄泉路。”
真好,现在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了。
太微看着靠在腿边,小心翼翼将头枕在自己膝头的人,手上摩挲的动作停了片刻,“君后对朕倒真是情深义重。”
“陛下是不信澜舟吗?”
萧澜舟抬起头望着太微,那双渐渐湿润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情蜜意。太微有些恍惚,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人这般望着他。
“怎会?”信或不信,对太微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无论陛下信否,澜舟的心中唯有陛下。”
殿内,沉香缭绕,寂静无声。帝王侧倚矮榻,手执书卷,看得正入神。
萧澜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安静的殿内,俊美的男人正在认真地看书,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丝丝冷峻,无端端的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萧澜舟的目光停在了男人捧着书卷的手指上,那手指白皙修长,翻过书页时,带来一些残影,仿若小刷子一样勾着他的心。
听到鞋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太微将目光从书上移向了声源处,毫无疑问,果然是萧澜舟,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位君后了。
萧澜舟笑意盈盈的走过来,邀着太微去用晚膳,“陛下,澜舟已经备好了膳食,还请陛下赏光。“
太微看了眼窗外,黑夜即将袭来,而他自己也确实感受到了饥饿之意。也是,他如今的这具身体不过就是一肉体凡胎,若不进食,最终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萧澜舟余光瞄过那本被其主人轻轻放置在书案上大苍本纪,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些不安的情绪。
没关系的,那个贱人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陛下什么都不会想起来的。
“来人,上菜。”
随着君后一声令下,殿外候着的宫人开始有序的上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膳食。
这些膳食虽清淡了些,却也是有色有香,正好适合他这伤还未愈之人。
太微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萧澜舟,赞了句,“君后有心了。”
萧澜舟端着碗汤,固执的看向太微,“对于陛下,澜舟愿意尽心竭力。”
“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会如此吗?”
太微很好奇,这世间的情爱真的会让人如此心甘情愿的付出吗?
“无论陛下是否垂怜,澜舟都会站在陛下身后。”
瞧,这多么让人感动的情意啊!若是以前,萧澜舟一定会这样,但是现在的他,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为了得到,不管是对方的人还是爱,都只能是他的。
放我出去,他是我的,让我出去。他是我带回来的,凭什么触碰到他的是你,凭什么?
萧澜舟的眼底已微微有了猩红之意,太微却不甚在意,他接过对方手中的汤,执起汤匙,尝了一口,然后赞道:“味道不错。”
闻言,旁边人眼底的猩红快速退去,其耳边烦人的声音也弱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真的好喝吗?”
对方的期待太过明显,太微也明白了这汤就是眼前这人熬制的。
“鲜美甘醇,滋味浓郁,确实不错。”
称赞完汤后,太微再不管旁边人是什么心情,他快速地品尝着桌上的菜肴,以满足这具身体的口腹之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太微将先前看到一半儿的书看完,准备睡觉时,才发现殿内另一个人还没有离去。
“朕乏了,君后若无事,还请离去吧。”
太微这几日身上除了贴身的亵衣,外面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他很快解开了腰带,除去了衣袍,赤着脚踩着兽皮做成的地衣上了床。
上床后,太微入睡的很快,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君后不仅没走,还打着侍寝的名义在他熟睡后爬上了龙床。
太微做了一夜的噩梦,梦中似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着他,让他不得好眠,于是,他醒了过来。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还时不时地撩拨着他。
太微稍稍侧了侧头就看见一个对他浅笑的男子,显然就是萧澜舟。
萧澜舟见太微醒了过来,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更甚者,他低头舔吻了起来。
这具身体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对方这样的撩拨,第一次让太微感受到了情欲的滋味。
“嗯,好难受!”
太微试图推开身上的人,可让他失望的是,这具身体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
“陛下,澜舟让您舒服好不好。”
这声音甜腻,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之意,势要将那人带入预谋已久的欲望深渊。
“陛下,沉沦的人可不能只有我一个啊!您陪陪澜舟好不好?”
对方的呢喃自语,太微听的并不真切,这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很热,就好像有一股热浪聚在胸口,然后随着那软舌的移动,最终到达了身体的下半部分。
太微的呼吸愈发急促了起来,下身传来强烈的刺激让他有些难耐,整个人身体灼热,面部也带了些红晕,这是平日里绝不会被其主人允许出现的产物。
身下的物件被柔软的唇舌仔细地照顾着,感官的刺激太过于强烈,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着萧澜舟的脑袋,以让下身的物件进入的更深。
萧澜舟口中不停的舔舐吞咽着,以期带给心上人最好的感受。终于,那一直欺负着他喉咙的小东西终于被刺激得哭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一声叹息悄然隐去,太微略微有些失神的眼睛看向了跪在他腿边,好似带着些羞涩笑意的萧澜舟。
只见他红唇轻启,一字一顿道:“陛下的味道,果真是人间至美!”
说完这句话,他就伸出红艳艳的舌尖,将嘴角的白色液体舔了个干净,如此动作,带着十足的色气。
他在诱惑我,太微如是想到,不过,对方恐怕要失望了。
是啊!世间的诱惑千万,却无法留住他的脚步,他走过之处,冬雪消融,春林盛开,最终,世间万物被他所诱惑。
太微闭上了眼睛,平复着身体的欲望。他的胸膛起伏着,眼角生出醉人的红,神态慵懒餍足,让人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妄念。
“陛下,您睁开眼,看看澜舟,好不好?”声色糜丽,带着赤裸裸的勾引,可是他勾引的人却无动于衷。
太微推开再一次趴在他身上的人,起身下床,他现在要去沐浴。
衣袍滑过手间,萧澜舟垂首坐在床边,一脸郁色,他叫来守在外间的太监,吩咐道,“收拾干净。”
“是!”
接下来,龙床上的东西都被焕然一新。
精致的屏风后,宽大的四方池内,俊美的男子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萧澜舟走下床,走到书案旁,揭开了放置其上的博山炉的盖子,他低头嗅了嗅,然后望着屏风的方向温柔的笑了笑。
“来人。”
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太监很快跑了过来,他恭敬地弯着腰,“君后殿下吩咐。”
“这香昨晚扰了陛下安眠,以后换了吧!”萧澜舟满不在意的看着小太监,随口说道。
“是。”小太监在君后走开几步后,额头上的汗滴终于落下来了。
要说宫里的人最害怕谁,那必定是君后殿下了。帝王虽然气度威严,可从不滥杀无辜,但是君后不同,君后除了对帝王温顺,对于其他人来说可丝毫不会仁慈,只要得罪了君后,那人下场必定极惨。
今日是帝王苏醒后的第一次朝会,文武百官皆用心准备着上朝事宜,这不,紫极殿外已经到了不少官员。
此时,蟠龙殿内,君后正服侍着帝王穿戴衣物。
一双手暧昧地滑过腰身,为帝王系好腰带。随即,又取来一块玉佩,细心系上。
帝王睁开眼睛,不虞地看着面前之人警告道:“君后莫要做多余的事情,朕不喜欢。”
萧澜舟看着帝王一袭宽大的玄色皇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转身离去,愈走愈远。独留一个背影,如凌凌松竹,让人忍不住生出些欲念。
太微坐在大苍权力巅峰的位置,看着文武百官高呼万岁,内心毫无波动。
神仙都有消亡,何况凡人。
“众卿平身。”
太微抬手示意后,百官齐呼:“谢陛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总管高声喊道。
“臣有本奏。”年迈的礼部尚书颤颤巍巍的走出队列。
“陛下,臣恳请废后。”
礼部尚书一言,满朝皆惊。先不说君后乃是先皇钦定,就是如今君后积威前朝后宫,拥护者众多,谁敢撄其锋芒。
再说陛下自立后以来,二人感情甚笃,想让陛下废后,恐怕是不可能的。
礼部尚书活了这么久,肯定是知道这些的,那么他为何提出废后?是谁在操纵着他?是太子?将军?丞相?或是君后自己?
但不管是谁,显然幕后人只是想试探陛下的态度。
而这礼部尚书明知后果,竟也心甘情愿地做了棋子,果然这幕后之人深不可测啊!
“哦!爱卿说来听听。”太微确实想听听这萧澜舟做了些什么,竟然他甫一上朝,就有人提起废后。
“陛下,君后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结党营私,弄权后宫,残害皇子,性情暴虐,睚眦必报,软禁陛下,威胁命官,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臣恭请陛下废其君后之位,以安社稷。”
朝堂上安静无比,众臣听完礼部尚书所言君后之罪,皆相顾无言。
太子见众臣沉默,刚想走出来就被上方的动静影响停住了脚步。只见帝王昏倒在地上,刚刚和他站在一起的将军和丞相已经冲了上去。
帝王昏倒,朝堂动乱,太子虽说心中着急,却还是选择留下来安抚朝堂。
太微听着听着精神有些恍惚,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主人,主人……”
转眼间,他出现在了一个白色的空间里,他的面前是一个毛绒绒的小白团子正对他吐着人言,“主人,我终于见到您了,呜呜呜……”
“主人,您不知道,那个大坏蛋趁我不注意,抓住我把我交给那个姓萧的,还教那姓萧的去控制我,我这么多年,给那姓萧的当牛做马,都不想活了,呜呜呜……”
“可是死了就见不到主人了,呜呜,主人……”
“停,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太微听了半天,有些脑袋疼,这哭声吵的他心烦,“别哭了。”
那小团子小声抽噎着,“主人,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嗝……”
太微看着小团子生生止住了哭泣的样子有些好笑,“过来。”
那小团子跳进了太微怀里,感受着主人的气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太微找了个地方坐下,问着怀里的小团子,“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忘了吗,我叫九回,是轮回镜的镜灵,当初还是我带着主人逃出太阴殿的呢。”
小家伙语气里的自豪掩都掩不住,浑身都散发着快来夸我的气息,太微却抓住了话中的信息问道,“太阴殿是什么地方?”
“主人,太阴殿就是那个大坏蛋的神宫。”
“你口中的大坏蛋是何人?”
九回说到自己口中的大坏蛋很是气愤,又见自己的主人忘了那大坏蛋,不由着急道,“主人,就是幽荧啊,您的弟弟幽荧。”
这小家伙的话让太微脸色一变,语气强硬的反驳道,“幽荧?幽荧是何人?本座从未听说过幽荧其人,更遑论是本座的弟弟。”
“主人,您别生气,这些事情您以后都会想起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摆脱那个姓萧的控制,回到之前的世界。”
或许是那小团子的安慰起了作用,太微难得解释了下,“本座没有生气,只是本座的父帝并没有留下第四个孩子,本座想到父帝,一时有些难受罢了。”
小团子一时不知道先要难过还是悲伤,他的主人好像终于体会到了亲情的滋味,在…没有他跟随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幽荧算是您前世的弟弟。”
闻此太微毫不惊讶,脑子里混乱的记忆,对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此刻的遭遇,这些早就让太微有了怀疑,不过,最后的答案还是要自己找出为好。
“那我也是你前世的主人了?”太微调笑道。
怀里的小团子坚定的好像在发誓一样,“不,主人永远都是主人,不管是哪一世。”
“算了,前世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来说说怎么回去。”
太微思索了一下打算先从萧澜舟入手,“不如先说说你口中那个姓萧的。”
“主人,那个姓萧的,也就是萧澜舟,他在幽荧的帮助下,控制了轮回镜,停滞了时间,然后又用轮回镜将您如今所处的这方小世界置于其中,直到先前他带着主人您进入其中,这方小世界才又被解放出来,重新有了活力。”
“这个世界也是本座的前世,嗯。”肯定的语气,显然心中已经确定答案了。
“是的,本来我们都要走了,却没想到幽荧从中作梗让我和主人失去了联系。”
“那萧澜舟怎么成为冥君的?”
“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和他交易,我带他去主人所在的世界,他放开对我的钳制。”小团子虽有些害怕主人的责怪,但还是说出了实情。
“然后你中计了。”
“是,那厮和幽荧合伙骗我,结果最后我俩都被幽荧坑了,气死我了。”怀中的小团子龇牙咧嘴的表示着自己的愤恨,但因那皮相太过可爱,看不出什么气势。
小团子伤心恼怒了一会儿,继续讲道,“主人,您还记不记得幼年的时候曾被萧澜舟带到过冥界,那时他带您到轮回镜前想要让您想起前世记忆,但因为年纪过小,承受不住轮回镜的压力,导致头痛不堪,最后还是当时的天帝将您带回了天宫,然后不知用什么法子封住了您的这段记忆,您这才免于头痛之苦。”
“不记得了,不过本座确实少了段记忆,想来确是这段,如此看来,白弈就是因为此事被贬下凡间的。”
小团子被太微盯着,只好继续说道,“后来天帝禁止冥界之人上天宫,萧澜舟苦寻上天之法不得,便在凡间建了枉生楼,一为搜集您的信息,二为以凡人气运修炼邪术。除此之外,他还设法破坏蛮荒封印,放出妖兽以祸乱六界。”
听到妖兽作乱,太微的心颤了颤,然后就是无尽的怒火,他的父帝就是为了平定妖兽作乱而死的,萧澜舟,他简直该死。
“行了,其他的不用说了,直接告诉我,如何回去?”太微问道。
九回龇牙咧嘴,恨恨答道:“找到轮回镜,杀了萧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