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说上次去的那个大商场就有一家,单剪15块,包吹洗25块。
许秦烈听完后一阵沉默,在家里纠结了半天,揣上钥匙出门了。
夜晚的风稍微有点凉,他搓了搓双臂,一路往上次的商场走。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那家理发店,店面很小,什么烫发机啥的倒是一应俱全,
挺专业的,就是不知道这师傅的技术怎么样。
“小哥,剪头发咧?”一个中年男人走过,许秦烈看过去,一下子就惊呆了。
大叔的头发相当炸裂,就是那种两边都剃光了,只留下中间一撮黄毛,用发胶喷得硬挺竖起来。
叫啥来着儿,许秦烈脑袋忽然有点短路了,他绞尽脑汁地想,想不起来他今晚可能会睡不着。
莫西干,莫西干头!
大叔朝他微笑,“想剪什么头发,剪短还是”
许秦烈从莫西干头回神,大概说了下自己想要的效果,“剪短,染色。”
大叔走过去,拍了拍镜子面前的转椅,“行,你先坐吧。”
许秦烈坐下,大叔伸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两下,“这色染得很好,你确定要换掉?”
“嗯,换掉。”他不喜欢别人把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的那种感觉。
大叔见他坚持也没再劝说,为他围上前面的兜儿,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头发上抹。
许秦烈等得有点困了,慢慢眯起了眼睛,最后实在撑不住睡意,歪着头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大叔那张放大的脸在他面前,“嗯?”
“醒醒,要剪头发了。”大叔笑着说。
许秦烈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睁开眼睛看到了对面的镜子。
头发被染成黑色,头上还抹着那些难闻的东西,看不大出来现在是什么样儿的。
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来洗头吧,洗完就可以剪了。”
许秦烈起身跟着他去里边儿,出来后大叔给他吹头发,然后开始剪头发。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许秦烈摸出手机,姜卓给他发的微信:在干嘛呢?
许秦烈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发过去。
姜卓回得很快:哟,赌博去了?
许秦烈回了个“是的”。
理发,中国唯一合法的赌博。
姜卓发了个疑惑的表情包附带一句:你怎么还给染成黑的了?
许秦烈下意识地低下头,大叔把剪刀在他后脖颈那里碰了碰,铁器的冰冷有点刺激,许秦烈把头抬直。
“别低头,一会儿给你剪坏咯。”大叔说。
许秦烈听到后收起手机,正襟危坐地盯着镜子看他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