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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原万叶

稻妻,枫原旧居,屋内

“真的要这样么…空…”

“没关系万叶,请你…像这样…”

雅致的庭院中,清澈的池水漾起浅浅波纹,倒映出一旁茂密的枫树,火红的叶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只只飞舞的火蝶,遮盖住下方的木阶。

屋内,一位白发少年坐在榻上。少年身着带有红色边线的白色单衣,映衬出他雪白的肌肤。单衣外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半敞着披挂在身上。少年一侧的手臂上佩戴着肩甲,彰显其武人的身份,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里面搭配的红色紧身裤连同红色长袜一直延伸到脚趾,被靴甲在外包裹。一双木屐凌乱放在地上,鞋面上落着一片枫叶。

“万叶,请开始吧”

木屐旁,另一个位金发少年跪坐在地上,长长的麻花辫在身后荡漾。少年身着轻盈的胸甲,披挂着白色披风,露出的一段纤细的腰肢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腰带下方是一条宽松的五分裤,在膝盖处收拢,连接着一双精美的长靴。

“空,真的可以么”

名为空的金发少年抬起头,望向榻上名为万叶的白发少年,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

“没错,万叶,请用力的踩我”

……

1小时前,稻妻,枫原旧居,庭院

两位少年并排走木阶上,欣赏着错落有致的景色,一路上有说有笑。

“万叶,你之前不是拒绝了这座宅邸么,怎么如今又回来住了?”

“多亏了神里家的帮助,不仅要回了这座宅邸,还进行了修缮,赠予我作为临时落脚的住所”

二人走入屋内,在榻前落座,煮起一壶清茶。

“万叶,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

“四处旅行罢了,看到了很多美丽的景色。但是,没有朋友陪在身边的时候,也会偶尔感到孤独”

白发少年的声音愈发细微,几乎被煮茶的声音盖过。

“万叶,下次可以叫我一起”

金发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真挚的望向友人。

“好呀”

金发少年空,来自异世界降临者,在提瓦特七国中旅行,因而也经常被唤作旅行者。

白发少年枫原万叶,稻妻武士,枫原家仅存的后人,也是曾经接下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之人。

“对了空,最近游历时偶然得到一把刀,请你来鉴别一番”

万叶忽然回想起来找空来的原因,当即起身,来到榻前,将脚上的木屐脱下,整齐摆放好。

看着那双红色长袜踩在榻上,一步步向里面走去,空的心头涌上一股燥热,仿佛每一步都踩到自己心上。

没过一会,那双红长袜又走了回来,踩在了榻的边缘。

“空,你看这把刀……”

“万叶!”

想要说的话突然被空打断,万叶有些惊讶的望向茶桌前跪坐着的友人,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的袜子…脏了…”

万叶低头一看,果然,在右脚的脚趾处,染上了一滴茶渍。

“没关系,一会洗洗晾干就好了,我们继续……”

“万叶!”

再一次被打断后,万叶不再言语,耐心的等待着友人接下来的话。

“我来…帮你”

跪坐在茶桌旁的空膝行至榻前,无意间将榻下整齐摆放着的木屐撞散,脸颊来到距离那双红色长袜只有一掌之隔处。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夹杂着一些风元素微粒,瞬间将那脚趾处的茶渍吹干。

与此同时,万叶也蹲下身子,想要阻止好友的行为。

一瞬间,残留的风元素吹动两位少年额头的发丝,二人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彼此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万叶”“空”

二人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又同时停下等待对方先说。

良久的沉默后,空再也无法忍耐心中波涛般汹涌的情愫,抬起头,望着那双红色的眼眸,认真的说

“请踩我吧,万叶”

……

稻妻,枫原旧居,屋内

枫原万叶坐在榻上,穿着红色紧身裤的长腿伸向榻下,红色袜子轻轻踩在空的脸上,飘忽不定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刚刚,他本想鼓起勇气对空表明心意,没曾想到对方竟提出这样羞耻的请求。

榻下跪坐在地上的空,此时将鼻尖埋在万叶的脚趾缝处,用力的嗅着那独属于万叶的味道。在淡淡的枫树香气掩盖下,是浅浅的茶香,来自方才无意间滴溅上的茶渍。此外,便是一股浓烈的汗香,沁入空的鼻腔。

既因羞耻心带来的紧张,也因心意落空的尴尬,万叶的脚底渗出了很多汗液,那双红色长袜也有些湿黏的粘在脚上。

而空却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他将鼻尖滑动到万叶的脚心,这里的味道更加浓郁,被红色长袜包裹的脚底也更加柔软。

脚心处传来的瘙痒,让万叶一瞬间身体颤抖,红色袜脚也不自觉的更用力踏向那白皙的面庞,五个圆圆的脚趾在红色长袜的包裹中,胡乱的来回摩擦。

这无意的举动让空更加兴奋,他张开口,温柔的含住那抖动的脚趾,舌尖滑过袜底,将那层湿黏的汗渍卷入口中,细细品味。

微咸的口感刺激着空的味蕾,也让他双眼更加迷离,舌尖的动作逐渐加快,口中的热气喷洒在万叶的脚上。

“空,脏…请不要…不要舔”

万叶被空的举动羞红了脸,转身趴在榻上,将脸埋在白皙的手臂中,浑身只觉一阵酥麻。

“哎呀呀,哎呀呀,是我来的不巧嘛”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如同被微风吹响的风铃,传入室内,让榻旁的二人顿时停下动作。

“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一幕呢”

一双厚底木屐踏入了室内,红色的鞋带在脚踝处汇聚成一个利落的绳结。木屐上是一双裸足,乍一看洁白无瑕,如同落在木质地板上的雪花,令人神迷。仔细看去,那双裸足上,因为赶路而粘着淡淡的灰尘和泥土,趾缝处又因炎热的天气,渗出点点汗滴,缓缓在那软嫩的脚趾上流淌。

来人一头红色及肩长发,发尾被一个绳结绑住,露出柔嫩的香肩。这少年身着白色短衫,衣袖被臂甲代替,侧方可以看到纤细的腰肢。腿上的棕色短裤,随着微风轻轻荡起,时而露出一抹光滑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更显白皙。那双注视着室内二人的棕色眼眸下,两点泪痣对称分布,为那可爱的脸颊平添几分魅惑。

“平…平藏…你…你怎么来了”

鹿野苑平藏,天领奉行同心,也是稻妻着名的侦探。

被老友目睹到这般景象,万叶的小脸上那抹绯红更甚,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是有些事情,不过看看眼下的氛围,似乎说出来也不太合适”

那双厚底木屐踏入室内,缓步走到榻旁,停在了空的面前。随即,平藏转身坐在榻上,望向一旁瘫软在床上的万叶,露出玩味的笑容。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要不然,让我也加入?”

万叶不敢与其对视,躲闪过平藏灼热的目光,望向榻下依旧抱着自己红色袜脚的空。

“小鹿…你知道?”

平藏粲然一笑,视线转向跪坐在地上的空

“哎呀呀,我的好搭档,你不会再质疑我作为侦探的能力吧”

“当时一起探案时,你那双不老实的眼睛我可是早就注意到了”

空低头不语,回想起和平藏探案时,常常因为面前这双裸足而分神,害得自己注意力不能集中。

“怎么样?带我一个嘛,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

平藏翘起腿,纤嫩的裸足在空眼前晃来晃去,瞬间将其的心思勾起。

“万叶…你觉得呢”

“如果是平藏的话…当然…没关系…”

万叶依旧紧张的不行,但看到空有些期待的眼神,也不觉吞吐说着

“毕竟…平藏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平藏发出清脆的笑声,身子微微弯曲,似乎是笑得肚子痛。作为侦探,他自然对各个领域的事情有所涉猎,即便是性爱上也很是了解。只是,若是旁人对他有这种冒昧的兴趣,只会被那双厚底木屐踢飞。但若对象是空和万叶,他并不介意简单放松下。

“哎呀呀,一路赶过来好辛苦,就麻烦空帮我一下咯”

话音刚落,方才含住万叶脚趾的小嘴便贴了过来,一双灵巧的手也伸向了平藏脚踝处的红色鞋带,想要将其解开。然而,还未等其得手,便被木屐厚厚的鞋底踩在地上,轻柔的碾踏着。

“平藏…别”

平藏将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拦住了想要出言阻止的万叶,脚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惹得榻下人一阵娇喘。

“哎呀呀,万叶,你看空可是很享受呢”

被拦下的万叶依旧有些担心,可那诱人的喘息声又让他心跳加快,忍不住想要听更多。

“空,很喜欢这样么”

“看起来是哦,空叫的多好听”

平藏脚踝微动,穿着厚底木屐的裸足在空中旋转一圈,圆润的脚趾也依次抬起后落下,趾间摩擦传来沙沙声响。

“这样舔不好嘛,空”

视线紧盯着面前诱人的裸足,空忍不住直接伸出舌尖,探入那脚趾和木屐间的缝隙中,感受软嫩脚底和坚硬鞋面的双重触感,嘴巴也包裹住了平藏晃动的脚趾,认真吮吸着。

万叶将身体转至平藏一侧,微红的脸颊贴在平藏棕色的五分裤上,看向榻下怀中抱着自己红色袜脚,口中含着平藏脚趾的空,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似乎看出万叶逐渐卸下紧张,平藏的手抚摸着腿上白色的发丝,另一只脚勾起万叶细长的腿,引导一只红色袜脚从空怀里抽出,直至其覆盖在空的眼睛和鼻子处。

空的视线瞬间被遮挡,鼻腔中传来两股不同的足香。平藏的裸足有着着淡淡的芬芳,如雨后盛开的百合,散发凛冽清香。而万叶的红色袜脚的味道更为浓烈,如茂密的枫树,溢出幽幽檀香。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空的神情愈发陶醉,舌尖如同灵活的小蛇,在平藏的足底狂舞,无论是鞋面上混入的沙土,还是足底沾染的泥灰,亦或是指缝间残留的汗珠,都被那舌尖席卷而过,留下一道浅浅水渍。同时,那张小嘴也尽可能长大,将平藏五个小巧的脚趾都包裹住,感受那软嘟嘟的嫩肉在自己的舌苔上跃动,微长的指甲划过上颚,引起淡淡刺痛,更带来一阵阵酥麻。

脚上的温热也让平藏内心躁动,他不禁俯下身,靠近枕在自己腿上的万叶。

红色的发丝飘来,惊扰了专注看向榻下人的少年。万叶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棕色双眸,眼下的两颗泪痣将他早已荡漾的心勾的愈发汹涌。看着那薄唇从空中落下,万叶也红着脸,嘟起嫩唇,羞涩的接下了平藏的一吻。还未等万叶细细品味,唇瓣便被平藏的舌尖轻轻抬起,那娇嫩的软肉瞬间探入,在温热的腔壁内滑过,寻到那处相同的柔软,缠绕在一处。

脸上传来平藏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万叶不自觉闭上了眼,全身心感受来自平藏的温柔。

这时,平藏也将脚趾从空的口中抽出,转身将万叶压到身下,继续这绵长的一吻。同时,他的脚尖轻点空的额头,指了指被压在下面的那双红色袜脚。

空立刻会意,简单回味了下那裸足的味道,舌尖便再度贴上那已被汗水完全打湿的红色袜脚,从下向上一次次舔舐而过,嘴中充斥着那微微发咸的液滴。

一股暖意从足心燃起,还在与平藏深吻的万叶顿感一阵酥麻,脚趾蜷缩而起,埋进了空金色的发丝中,双脚不由自主的在那柔软的金发中揉搓。

空此时已深深沉浸在万叶的足香中,余光看向榻上相拥亲吻的身体,燥热感席卷全身。他用嘴咬开平藏系在脚踝处的鞋带,将那双厚底木屐脱下,放在一旁。随后,他又解开万叶小腿上的靴甲,舌尖从袜口处探入,将那双红色长袜缓缓褪下。

终于,两双白皙的裸足完全暴露在空的面前,他在也无法克制此时的欲望,舌尖不再循规蹈矩的舔舐,而是不断再两双裸足上穿梭,时而掠过平藏的足心,时而滑入万叶的趾缝。

榻上的二人也在拥吻中,双腿交织在一起,两双裸足也蹭在一处,一时间让空分辨不清。

但很快,空便通过舌尖细腻的触感和外形微小的区别,分辨出了二人裸足的差异。万叶的脚略小,也更加白皙,常年被红色长袜包裹的足底更为柔软,上面有一层黏腻的汗渍,舔起来咸咸的,散发着浓烈足香。而平藏的脚略大,白中透粉,习惯性裸露在外,让脚底板微微发硬,但也更加光滑平整,上面只有几滴因炎热而留下的汗珠,品尝起来竟有一丝甘甜。

榻上的二人并没有时间关注裸足的区别,绵长一吻结束,平藏解开万叶的单衣,贴靠在那平坦的胸口上,轻咬那小小的嫩珠。他的双手也探入万叶的衣内,抚摸起那光滑的皮肤。

万叶在平藏的爱抚下,口中发出娇嗔,他将头埋入平藏的腋窝中,闻吸那淡淡的汗香,舌尖轻舔,卷起沟壑中积存的汗水。同时,他的脚趾也愈发锁紧,在平藏那被舔的湿润的足底上蹭来蹭去,引得对方忍不住加大了嘴上啃咬的力度。

一片氤氲中,平藏的舌尖一路向下,伴着轻微喘息声,划到万叶的小腹处,手也伸向万叶的两腿之间。

就在即将碰触到的一霎那,纤细的手指被另一只柔嫩的手掌按住,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要么,万叶”

平藏低头亲吻万叶的脸颊,双眼流露出委屈的神色,两点泪痣愈发诱人。

“还有…空”

万叶嫩唇微张,脸颊已然如同枫叶般火红,眼中雾气环绕,几乎下一秒就会流出晶莹的泪滴。

平藏了然,将万叶抱起,来到榻边,将轻盈的少年放在空的肩上。

那紧致的嫩臀在空纤细肩膀的挤压下微微收缩,修长的双腿从空头两侧穿过,白皙的脚趾依旧蜷缩,在空面前晃来晃去。

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空也努力稳住身型,放松肩膀,试图让肩上的嫩臀坐的更加舒服。随后,他低下头,咬住面前晃动的足跟,牙齿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擦。

看着榻下已经急不可耐的二人,平藏也觉得欲火焚身,随即解开裤带,将那已经高耸的性器掏出,穿过万叶柔嫩的足底,塞进空的口中。同时,他的两只裸足也分别抬起,一高一低踩在榻下二人的裆部。

被万骑在身下的空立刻张口含住平藏的性器,舌尖在光滑的龟头上滑过,不停在铃口处挑逗,双手也解开自己的裤子,放出那可爱的肉棍,迎合的贴上平藏的足底。

而万叶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那裸足伸向自己的裆部,最后在耸立处落下,他感到身体如同触电般酥麻,随后便是强烈的舒爽。看着那脚趾在自己裆部按压,万叶也不由自主的向前挺身,将裤子下的性器挤入平藏的趾缝,口中再度发出呻吟。

性器被舌尖挑动,足底的两个肉棍不止的抽动,平藏也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愉悦中,双手撑住身体,微微后仰。他灵活的脚趾褪下万叶的裤子,将万叶那白玉雕刻般诱人的性器夹出,上下撸动。

忽然,平藏突发奇想,将性器从空口中抽出,双脚也收了回来,抬至空的面前。不待他出声,空便立刻分泌出大量口水,将一对足底舔至湿润,覆盖满晶莹的液体。

随后,平藏再度将脚伸向榻下二人裆部,两腿间的性器也被空重新吞入。

覆盖满口水的足底更为光滑,如同涂抹了精油一般,在两根肉棒上反复磨搓,勾起每一寸皮肉,将上面的液体涂抹在二人的性器上。那黏腻的感觉使二人浑身颤抖,口中的呻吟声更为婉转,腰部也不断的晃动。

足底的的液体逐渐干涸,平藏伏下身,像空含住自己一样,含住万叶的性器,模仿空的方法,挑逗着万叶。而他的双脚,也都伸到了空的裆部,足底夹住空的性器,反复地揉搓。

一时间,榻下二人身体的颤抖愈发强烈,两具瘦弱的躯体叠在一起,感觉时刻摇摇欲坠。

平藏伸手环住万叶的腰肢,稳住二人的身形,嘴上和脚上的动作却更加急促。

空也立刻会意,加快了嘴上的频率。身上的万叶即便已是在平藏手下精疲力竭,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头探入平藏的衣内,舌尖小心的舔舐着平藏胸前两点嫩肉,试图让对方更加舒服。

三人相互叠靠,动作不断加快,喘息声此起彼伏,口中呼出的热气也相互交融,化作一片旖旎,映出半间春色。

终于,春光乍泄,五光十色的情愫喷涌而出,开出片片白蕊,漫天散落。

体力耗尽的万叶重心不稳,差点从空的肩膀上跌落,手下意识的插进面前金黄色的头发,握住那柔软的发丝。直到身型稳住,万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连忙松开手。

“抱歉…空…弄痛你了吧”

看着身下少年回过头,精致的侧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湿润的眼睛努力的探向自己,万叶忍不住伏身吻住对方的唇,丝毫不在乎那张嘴刚刚舔过什么,模仿着平藏的样子伸出了舌头。

榻下两个少年,一位乖巧的跪坐在地上,微侧着头,长长的麻花辫在空中荡漾。另一位可爱的骑坐在前者肩上,俯身深情亲吻着对方。

这样绝美的景象映入平藏眼中,他也忍不住再度弯下腰,脸颊贴向深吻着的二人。

三副嫩唇在空中碰撞到一处,舌尖在彼此的嘴里反复游窜,水乳交融之中,阵阵微风拂过。

……

1小时后,稻妻,枫原旧居,浴室

双人浴桶中,万叶依偎在平藏的怀里,透过蒸腾的水汽望向那双棕色眼眸。

忽然,少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轻眨,疑惑问道

“平藏,你不是说有事情来找我么?”

“啊,对了”

“万叶,海祗岛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未曾听闻”

“先前海祗岛突然宣布闭岛,外来商船一律不得靠近,就连他门自己返回的船只,也被禁止登岛”

听闻这个消息,万叶立刻坐正,认真的分析道

“难道是那位珊瑚宫大人……”

“事情就奇怪在这里”

“那位珊瑚宫大人,在海祗岛宣布闭岛时,人还在稻妻城和八重宫司会面。甚至如今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返回海祗岛了”

“怎么会”

“委托我的人正是那位珊瑚宫大人,我觉得事有蹊跷,想请你同行,毕竟你对那里也比较熟悉,你可愿意”

“自然可以,不过若是珊瑚宫大人不在,海祗岛上有主事权的不只有…”

“目前可以确认,五郎大将还在海祗岛”

“五郎……”

稻妻,海祗岛,训练营

达达利亚站在空旷的演练场上,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草编斗笠,腰肢快速扭转,闪过一截雪白的肌肤,修长手臂在空中划过,将那个斗笠扔至远处。

一个身影从他身后飞速冲出,有力的四肢在地面上踏出阵阵烟尘。那身影很快就追赶上了空中的斗笠,随即后腿猛然一蹬,跃至空中,将那斗笠咬住。

无论谁看到这身手,都会忍不住赞叹真是一条好狗。

那身影咬住斗笠后并未停下,立刻调转身形,四肢保持刚才的速度,朝来时的方向跑去。直到来到达达利亚身边,身影才停住脚步,抬起头,口中叼着斗笠,身后的尾巴不停的摇摆。

“乖狗狗,又完成一个任务”

达达利亚接过斗笠,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温柔的摸了摸身下宠物的头,淡蓝色的眼眸中却充满了讥讽。

而那身影,也并不什么动物,而是一个有着长长尾巴和尖尖耳朵的少年。少年一头棕色短发,一半浓密的刘海被挑染成白色,淡绿色的眼眸不住的躲闪。他身着轻制的反抗军式肩甲,右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腿上穿着灰色宽松长裤,裤脚处被塞到长长的军靴中。那军靴前后镂空,露出少年有些脏兮兮的脚趾和脚跟。

少年正是海祗岛珊瑚宫反抗军大将五郎,原本统领一方军队的他,此刻却就跪趴在地上,扮演着达达利亚的爱犬,在主人的指挥下玩着接飞盘的游戏,浑身布满跑动时带起的沙土。

而这一切,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

3天前,稻妻,踏鞴砂,邪眼工厂

“就是这里了”

漆黑的工厂内,五郎环顾着四周的景象,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阴森的风从破损的墙壁上钻入,吹动一旁倒下的屏风,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角落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晶化骨髓残渣,上面淋洒着已经发黑的血迹。深处的黑暗中,几点幽幽光点闪烁,像是蛰伏着恐怖的巨兽。

“已经有三十多个将士受到了蛊惑,佩戴了邪眼,这一次,一定要将这里清除干净”

五郎俏眉紧皱,沉声对一旁的副官说道。

“明明愚人众已经撤离,为什么这个工厂还会生产出邪眼?”

副官的困惑同样是五郎所担心的,如果愚人众突然折返,以现在珊瑚宫的实力或许难以抵抗。

这一次邪眼主要在新兵中传播,且行事很是隐秘,不明真相的新兵很快受到对方的蛊惑,将邪眼当作神明的馈赠。当五郎等人发现时,已有不少新兵受邪眼的影响虚弱不堪,有的甚至已经昏迷不醒。

“绝不能,让之前的悲剧再度上演”

五郎咬着牙,一字字说着,哲平离世时的样子再度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挽救那些年轻的生命。

忽然,黑暗中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哀嚎。

“准备进军”

一柄长弓突然出现在五郎手中,他弯下腰,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手中的弓弦绷紧,岩元素迅速在箭头汇聚。一旁的将士们也拿起了手中的长枪,目不转睛注视着面前的黑暗。

不一会,一群海乱鬼便跌撞着跑了过来,为首的武士见到五郎等人后大惊,慌乱地提起手中长刀。

“有埋伏!”

埋伏?五郎心中疑惑,难道还有其他人抢先一步攻入工厂深处?不过大战当前,他并没空仔细想这些。

岩元素箭矢划过黑暗,刺入了为首武士的胸口。五郎快速向前奔跑,白皙的脚趾在地面轻点,身体一跃而起,落在中箭武士的胸口,双腿发力,将对方踹倒在地面。随后,五郎踏在那武士的身体上,手中元素力再次汇聚,无数箭矢齐发,瞄向其余逃窜的海乱鬼。

大战很快结束,五郎从那武士身体上走下,指挥身后的将士道

“三队留下看押,一队二队和我继续进军”

三队的将士们收到指令,有条不紊的行动着,将海乱鬼们捆绑起来。而剩下的将士随着五郎一起,进入前方更大的房间中。

穿过一个个破损的机关,五郎等人终于来到工厂的核心区域,可将士们想象中的大战并没有爆发,他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偌大的房间中央,海乱鬼的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每个海乱鬼脸上都流露着惊恐的表情。而在尸山顶部,一个穿着至冬风格礼服的青年,正随意地坐在上面。他的臀部压在一具尸体的背上,身后层层摞起的尸山构成柔软的靠垫。青年的双脚稳稳踏在两个海乱鬼的脸上,鞋底压住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

“你是幕后主使?”

五郎试探的问道,视线对上尸山中那双淡蓝色眼眸时,如同看到来自地狱的修罗,身上汗毛根根立起。

“我吗?我只是来料理后事的讨债人罢了”

青年却丝毫没有慌乱,脸上露出柔和笑容,脚底却在作为踏板的脸上踩了几下。

“这群家伙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把已经废弃在这里的设备竟然修好了,在没得到任何人允许的情况下就开始生产,真是胆大妄为呀。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杀掉了,有几个漏网之鱼应该也被你们解决了吧。”

青年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在意对方众人如同望向鬼魅般的眼神,脚下的尸山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无足轻重。

“说到底,也怪我的同僚没有收拾到位,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抱歉”

青年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神色依旧嚣张,脸上丝毫没有歉意。

同僚?五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长弓再度出现在手中,咬着牙闻道

“那么阁下是”

“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公子达达利亚。不过我可说清楚,生产邪眼可不关我的事,主导这件事的执行官已经……”

未等达达利亚的话说完,附带岩元素的箭矢便向他袭来,刺破空气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中回荡。然而,不等其他将士有所反映,那箭矢竟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尸山上的达达利亚依旧好整以暇的望向众人,脸上的笑容未曾有丝毫消退。

将士们纷纷震惊,他们根本没有看清那箭矢是如何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只有站在最前处的五郎,清楚的看到,尸山的男人瞬间唤出一把白色长弓,同样射出附有元素力的一箭,在空中与自己的箭矢相撞,相互抵消。

即便内心被对方的速度震惊,五郎依旧提着长弓冲上前去,无数箭矢迸发,却无一例外的在半空中消失。

“性子真急啊”

达达利亚无奈道,在五郎闪身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间,踩在海乱鬼脸上的脚骤然离开,线条分明的长腿高高抬起,汇聚浓厚的水元素力,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飞速落下。

将士们只听砰的一声,五郎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看到尸山上的青年依旧端坐,连表情和姿势也未曾变过。

昏暗的房间让他们没有发现,此时,被达达利亚碾在靴底的,已经不在是海乱鬼惨白的面孔,而是在仅仅一个回合就落败的五郎。

五郎只感觉脸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从靴底的缝隙中,看他到达达利亚那精致的下颚,以及衣摆飘动中露出的肌肤。

达达利亚轻轻碾动足尖,靴底在那有着尖尖耳朵的脸上摩擦,似乎在感受新踏板的脚感,戏谑说道

“反抗军大将就这点本事么,还是急着要做我的脚垫呀”

他的声音很小,并未被远处的将士们听到,却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脚下五郎的耳中。

牙齿在口中发出嘶嘶的摩擦声,即便心中有千万般羞愤,五郎也明白对方的实力自己根本无法对付,怒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清楚我的来意,大将何必这么生气呢,老实说,我也帮你们解决了难题吧”

“哼,愚人众不可相信”

“哦?”

达达利亚眉毛跳动,微微低头,看向那张被自己靴底覆盖的脸,说道

“难道大将不想治好那些新兵?”

“什么?”

“虽然邪眼是我的同僚开发的,但如何治愈邪眼带来的创伤,我还是略懂一二的,大将要不要相信我?”

五郎沉默,那些新兵刚加入反抗军时朝气蓬勃的样子在他脑海中回现,心中不住挣扎。

他望着头顶的那张年轻面孔,橙色的头发隐秘在黑暗中,蓝色的双眸如珊瑚珍珠般璀璨夺目,那俊美脸庞上带着几分讥讽的微笑。

内心的理智告诉五郎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个青年,可回想起新兵们痛苦的样子,又让他心中的坚持逐渐松动。

达达利亚并不着急,他沉浸于欣赏脚底这只小狗脸上纠结的表情,靴尖微微抬起,看似不耐烦般一下下向那白皙的脸庞上点去。靴底的尘沙在一次次点地中扬起,在五郎的面前溢散,迷住了那双浅绿色双眸。

这轻蔑的举动却也使得五郎内心更为急切,见识过对方的实力的他,深知只要对方愿意,自己和一起前来将士,都将会成为尸山中的一部分。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让那苦苦维系的坚持瞬间瓦解。

“你想怎么样”

五郎双眼在烟尘中努力的睁开一道缝隙,死死盯着达达利亚的面颊,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捕获一丝信息。

“一个交易,大将完成我的一个任务,我就帮大将救一个人。”

“任务?”

“是啊,放心,绝对是大将轻而易举便可以完成的”

达达利亚故意将轻而易举四个字加重,让五郎顿感一阵阴谋的味道。但尽管如此,此时的他完全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接受这未知的交易。

“好吧”

“那么,先让这些将士出去”

达达利亚手肘支在一个破碎的头盔上,手掌托住脸颊,望向那群慌张不安的将士们。

“这是任务?”

“当然不是,难道大将想让自己的手下观赏着你完成任务的样子?”

五郎顿时哑然,口中牙齿摩擦声音更甚,但却无力反驳。

空荡的房间传来五郎的声音,让慌乱的将士们瞬间冷静下来。

“他没有恶意,你们先出去吧”

即便依旧没有看到五郎的身影,将士们也迅速的执行了命令,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随后,达达利亚才终于将踩在五郎脸上的脚抬起,放出了那张风尘仆仆的小脸。看着挣扎着起身的小狗,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仿佛看向垃圾的神情。

“布置那么多线索”

达达利亚向前踏一步,嘴上笑意不减,眼神如同望着已然是囊中之物的猎物般,手上水元素汇聚成的双刃显现。

“那么,我们开始吧”

万叶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吃鱼虎刀,双眼微合,说道

“的确,多说无益,请赐教”

话音刚落,身旁的平藏便入脱弦之弓般冲出。厚底木屐下,风元素快速凝聚成球形,夹杂无穷的威力,被一脚踢出,朝达达利亚的面门飞去。

“吃拳”

紧接着,无数的风元素能量球在平藏双拳汇聚,随着双拳挥动间,雨点般的砸向达达利亚。

浅蓝色光影闪烁,达达利亚操纵着手中的双刃,劈砍中击散一个个飞来的元素球,视线紧盯着依然紧握刀柄的枫原万叶,不敢有丝毫大意。

“踏风”

白发少年骤然拔刀,无尽的风元素在他身边,转瞬间竟汇集成一股强烈的旋风。只见万叶足尖轻点,身影掠至风场顶部,脚下疾风化为无数道流光,飞速向四处溢去。

“往返自然”

在达达利亚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万叶如飞鹰般袭来,一道剑影从他面前划过,强烈的剑气掠过,让他不由得倒退几步。

“破开迷雾”

待到达达利亚刚稳住身形,平藏的厚底木屐便紧随而至,一个巨大的风元素球出现在他面前,轰击在他的身上,巨大的威力甚至让一旁的山石随之碎裂,发出震耳轰鸣。

风元素漩涡完全散去,万叶手中的刀又回到了腰间的刀鞘中,双眼淡漠地看着一地烟尘。在他前方,平藏也稳稳落地,轻松的活动着手腕,回头对万叶露出轻松的笑容。

然而,未等二人松口气,烟尘中又传来那磁性的声音

“不错,不错,确实有点手段”

浓烈的雷元素在空中炸裂,瞬间冲散弥漫的烟尘。二人尚未有所反应,一道紫色光束便向二人袭来,直奔前方的平藏而去,瞬间将那纤细的身影击飞。随后,那紫色光束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以骇人的速度冲至空中平藏的身后,浓烈的元素能量再次爆开。

当万叶回过神来,空中的二人已然不见了身影。而在他面前,达达利亚正悠闲地站着,高抬的手中,抓着的正是平藏娇嫩的脸庞。

此时的达达利亚已不再如方才那般温文尔雅,身上的灰色至冬礼服变得如深渊般漆黑,手中武器也变成了雷元素的双刃剑,散发着点点雷光。而那张俊美的面孔,此刻被一副赤色面具覆盖,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般狰狞。

面具下的达达利亚,双眼充满不屑的看着手中颤抖的少年,戏谑道

“气势不错,就是威力太弱了”

平藏面前一片漆黑,那诱人的泪痣被面前的手掌死死按住,惹人怜爱的小脸被挤压得扭曲变形。他双脚悬在空中,双手无力低垂,口中被鲜血充斥,浑身再也调动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凭对方摆布。

见平藏没有声响,达达利亚松开手,看着眼中露出绝望和不甘的少年,向地面直直坠落。然而,在即将落地的刹那,一只黑色长靴抵在了少年纤细的腰肢上,紧靠狭窄的鞋面紧贴少年裸露在外的腰线,将瘦小的身躯强行定格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停球”。随即,达达里亚脚踝微转,足尖轻挑,将少年一脚重新踢回到空中,看着那身躯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淋洒出点滴殷红的鲜血。

短暂的玩弄显然不会让达达利亚满意,黑色长靴一次次在那身躯上踢踹。看着少年一次次掠到高空,又无助的落下,面具下那张俊美的脸庞露出嘲讽的讥笑。

被当作玩物的平藏,被那双黑色长靴在空中踢来踢去,口中频频吐出献血,身上也逐渐布满了猩红的鞋印。

“平藏!”

看着好友被人如此折磨,万叶空中发出怒吼,视线死死的注视着面前的青年,口中发出气愤的喘息声。然而,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自己的攻击无意中伤到平藏。

达达利亚秀眉轻挑,脚上动作终于停下,任由遍体鳞伤的少年重重坠落地面,赤红色的靴底恩赐般踩在那娇嫩的脸上,轻蔑的压住了那两滴泪痣,如同在践踏什么一文不值的玩物。

“怎么,你也想玩?”

不等万叶回应,黑色长靴再次闪过,滑倒平藏腰肢下方,靴尖一抬,将倒在地上的平藏高高挑起。瞬间,达达里亚掠至空中,靴底压下,重重一脚踢在平藏腹部,看着少年向万叶的方向倒飞出去,最后被白发少年稳稳接住。

怀中的友人已然在一次次重击中昏迷,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万叶身上的白衫,他强压着胸口呼之欲出的愤怒,将平藏安置在一旁,颤抖的手再次握住腰间的长刀。

紫色流光再度闪过,万叶微眯双眼,头猛然向一侧偏去,看着那附有雷元素的尖刃将将从自己脸庞擦过。他身影一闪,再度躲过达达利亚天崩地裂的一脚,在空中反复游走。

“只会躲么?”

达达利亚望着一次次险而又险闪避自己攻击的少年,双手汇聚更多的雷元素力量,再度向少年冲去。

突然,刚刚落地的万叶猛的转身,面向那疾驰而来的紫色流光,微眯的双眼陡然睁大,瞳孔中散出淡绿色的剑气。

“可叹,落叶飘零”

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霎那间,无穷无尽的风元素在空中流转,汇聚成一个比方才更大,更为强烈的漩涡。那狂风所过之物,无论是地上的沙土,亦或是墙上的巨岩,均被无情裹挟,在空中飞速旋转。在万叶四周,疾驰的狂风构筑起一面坚固的风墙,上面火雷水冰四元素不断浮现,化成无数锋利的剑气,向着达达利亚飞去。

达达利亚再度化作紫色流光,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不住的躲闪,抵挡那层出不穷的剑气。

此刻,猎物与猎人的身份似乎发生了调换。刚刚匆忙闪躲的万叶,此刻安静的站在飓风中央,平静地控制着一道道剑气,向空中逃窜的紫光攻去。

然而,万叶没注意到,在他身后,缓缓浮现出了一个三叶草形状的紫色标记,闪烁着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承让了”

看着空中紫色流光渐渐暗淡,直至最后的消失,万叶长长呼出一口气,卸下了心头的紧张,收回了手中的长刀。

对方的实力的确很强,这一战他已经使出了全部实力,却也只能勉强将对方逼退。想到一旁重伤昏迷的友人,万叶不由得长叹口气,双目中充满自责。

忽然,在万叶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消失的紫色流光猛然一闪,又骤然消失,空中的雷元素力再度开始凝聚。

“抓到你了”

猛然间出现的声音让万叶惊恐的瞪大双眼,那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只是来自耳边。万叶甚至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部,酥麻的电流席卷他的全身,像一双大手将他牢牢固定住。

万叶艰难的抬起头,只见空中一道巨大的紫色闪电,以倾天之势向他压来,瞬间将那瘦小的身躯吞没…

猎人始终是猎人,而猎物始终是猎物。

雷光消散,空荡的圆形广场上一片狼藉,达达利亚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拖拽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少年,向一旁隐蔽在角落的房间走去。

……

几小时后,稻妻,海祗岛

平藏从昏迷中醒来,当他睁开眼,却只到看到一片漆黑,双眼似乎被布条蒙住。他的口中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仔细感受下,身上的伤口好像都已经愈合,只留下微微的麻木感。

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自己被那位名叫达达利亚的青年玩弄的情景,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平藏,不觉间眼眶一阵湿润。但是,他心中坚信,即便自己战败了,万叶也会赢得最后的胜利。毕竟,自己的好友曾接下了那传说中无想的一刀。

“呦,醒了”

那恶魔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平藏的双眼瞬间染上惊恐,方才刚刚搭建起的自信瞬间崩塌。

面前逐渐露出点点光线,平藏才发现,遮住他视线的,并不是什么布条,而是一只白嫩的脚底,那布满浅浅纹路的肌肤上,还沾染着他刚刚流出的泪滴。

华丽的房间里,达达利亚端坐在一张木质太师椅上,悠闲地倚靠在椅背,脚边整齐地摆放着那双黑色长靴。

在他脚下,两个少年赤裸着身体,并肩躺在实木地板上,身躯被浅蓝色的水元素丝线束缚。少年们柔软的脸颊,被达达利亚一双光滑的裸足践踏着,足底紧紧贴着少年们细腻的皮肤,细长脚趾时不时在少年的下巴上摩挲着。

“你的伙伴伤的更重些,估计要比你晚些醒了”

听到那悠哉的声音,即便心中不愿相信,平藏也明白,万叶败了。他挣扎着想转过头看看万叶的伤情,却无奈脸被那只裸足牢牢踏住,即便轻微的侧头也无法做到,只得口中发出不甘的呜鸣。

“差点忘了,你们的嘴被堵住了”

达达利亚俯下身子,纤细的手指伸进平藏微张的口中,从里面取出了一团湿软的东西,上面拉着晶莹的银丝。

透过达达利亚的趾缝,平藏隐约看到从自己口中拿出的,竟是一只已然被口水浸湿的白色棉袜。瞬间,一直被忽略的感受突然苏醒,麻木的口中传来阵阵干涩,鼻尖也环绕起那裸足的味道,赤裸的身驱感到丝丝凉意,更因为心中的羞耻感而不断蜷缩。

“你…究竟…要干什么?”

没有理会脚下人几乎从牙缝中挤出的质问,达达利亚手肘支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抵住微微摇晃的头,光滑的足底磨蹭着平藏嫩滑的脸蛋,故弄玄虚的说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这有两个杯子,其中一个的水里加了一点春药”

迷人的脸庞上,那嘴角不断上扬,似乎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选一杯喝掉,而剩下那杯,就留给你旁边的小伙伴了”

脸上的裸足不断的在皮肤上揉搓,惹的平藏感到一阵瘙痒。他沉默的听完达达利亚的话,只觉得荒唐可笑,却又因为此时阶下囚的身份而感到不知所措。

“春药?你要做什么?”

“胜利者要做的,就是享受胜利带来的愉悦”

达达利亚笑道,与他来说,战斗所带来的快乐,不仅仅是过招时的刺激,更是羞辱战败者时的享受。

此时平藏大概了解头顶人疯狂的心里,他努力的侧眼望去,终于通过那足底的缝隙,看到了一旁同样赤裸着躺在地上的好友,心中的不甘和悔意不断翻涌。

如果,他没有邀请万叶,没有自作聪明的追踪线索,没有自负的战斗,万叶也不会和自己一起遭受这般对待。然而,一切后悔都为时已晚,此时他能做的,便是让好友减少些痛苦。

“无理的家伙,阴险的变态…”

愤怒的咒骂声从平藏的口中传来,却立即被迫止住。

达达利亚将脚趾插入那张合的嘴中,止住了脚下人无能的怒吼。他的脚将平藏的小嘴撑起,趾间夹住那小巧的舌头,不停的揉搓起来,将趾缝中的泥灰和死皮尽数蹭在那干净的舌苔上。

“真是吵闹的家伙啊,就用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清理清理我高贵的脚吧”

恩赐般语调传进平藏耳中,只充斥着浓浓的羞辱。他感受着到探入自己口中的脚趾,死死夹住自己的舌头,将一些细软的东西蹭在上面,味蕾中传来皮肉的咸味和淡淡的苦涩。

“所以,你的选择是?”

口中脚趾不断拨弄,让平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中充满绝望。但想到一旁还在昏迷的万叶,他也明白只有自己能保护友人,强撑道

“有春药那杯,我来喝”

被足尖侵入的嘴,只能说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但达达利亚依旧听清了。他早有预料般的抽出脚,将湿漉漉的袜子重新塞回平藏口中。随后,达达利亚端起一杯液体,俯身倒进了那微张的小嘴中。

“一定要喝光啊,不然只能留给你旁边的伙伴了”

微凉的液体进入口中后,瞬间被白色棉袜吸收了大半。为了保护友人,平藏只得用牙齿挤压口中的棉袜,将那混杂着汗水和口水的液滴,囫囵咽进腹中,强忍着胃部的翻涌。

看着少年拼命地咀嚼自己的袜子,吮吸里面溢出的浑浊液滴,达达利亚满意的将脚重新踏上平藏的面庞,又如法炮制的将另一杯液体,倒入万叶的口中。

“忘了告诉你,另一杯是酒”

平藏嘴上的动作瞬间停下,身体僵硬的躺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一切都在头顶青年的掌握之中,即便是万叶不擅长喝酒的情报,对方都早已知晓。

“你!你这个…”

还未等平藏说完,那细长的脚趾再次探入口他的中,搅动着那只白袜。平藏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意识也愈发模糊,舌尖不由自主的穿过湿润的棉袜,贴上了那软嫩的脚趾,不停的吮吸起来。

此时,一旁的万叶也逐渐苏醒,还未等他了解现状,就感到一股微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划过,强烈晕眩感袭来,让他几乎忘却了此前发生的事。他的面前同样一片漆黑,口中被白袜塞住无法发出声音,脸上传来沉重的压力和柔软的触感,耳边传来平藏的娇喘声。

“平藏,是你么”

受酒精影响,万叶刚刚苏醒便已经神智不清,他忽略了自己被束缚的身体,只当脸上的裸足是平藏嫩滑的身体,尽管觉得有些奇怪,也探出舌尖轻舔起来。

看着脚下二人都已进入状态,对着自己足底不住的舔舐,达达利亚的兴致终于被调动了几分。他用脚趾抽出二人口中的袜子,丢到一旁,随即低头看向那两双已然朦胧的眼眸。

脸上的桎梏被解除,眼前也终于出现色彩,平藏和万叶在看到彼此的一瞬间,便拼命的向对方扑去。尽管身上还有着束缚,两个少年也不顾一切的贴到一处,口中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嘴唇疯狂的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个个印记,身体也不住的在对方身上摩擦,胯下两个性器交织在一起,铃口处溢出的液滴不断被蹭到彼此腿上。

“真是饥渴呢”

达达利亚并未阻止他们的行为,两只脚不住的挑拨起少年们胸前的两点粉珠,惹的两个少年花枝乱颤,发出淫荡的呻吟声。待到二人被挑逗的脸上泛起一阵绯红,他又将自己的裸足强硬的插在两张娇嫩的脸庞之间,将不断亲吻彼此的二人分开。

然而,两位少年却不顾一切,竟将嘴唇贴在那圆润的脚趾上,舌尖穿过脚趾缝隙,再度纠缠到一起,同达达利亚的裸足一起热吻。

嘲讽的笑声在房屋内回荡,看到方才沉着冷静的少年们,已经变成了被性欲支配的野兽,达达利亚的兴致逐渐高涨。他抓住地上雪白的发丝,毫不怜惜的将浑身赤裸的万叶拽起,将那沾满是唾液的脸按向自己的裆部,双脚肆意的贱踏在地上平藏的脸上。

万叶被迫跪在太师椅前,脑袋里一片浑浊,鼻尖嗅到那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巧让他的精神亢奋不已。他忍不住用嘴脱下面前的裤子,吞入达达利亚微挺的巨物,口中发出灼热的喘息。而他的身体,也在地上不断扭动,终于找到了一处柔软,便不顾一切的跪坐了上去。

地上的平藏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胸口便被万叶那紧致的臀部压住,一股枫木香气随之扑面而来。平藏只觉得浑身欲火难耐,舌尖一路寻着那片芬芳,将万叶悬在空中的性器和达达利亚踏在脸上的脚趾一同卷入口中,鼻尖疯狂吸曲着那复杂的香气。

达达利亚按住跨间少年的头,巨物狠狠向喉咙深处怼去,一次次探入那湿黏的咽道,全然不顾对方频频发出的干呕声。而他的脚,时不时挑逗着万叶的性器,时不时刮蹭着平藏柔软的舌苔,享受着二人全力的侍奉。

药效和酒劲愈发强烈,平藏与万叶觉得自己身上瘙痒难耐,他们口中的的呻吟声更加响亮,舌尖的动作也更加卖力,无意间将达达利亚的兴致慢慢推向顶点。

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摆,束缚在平藏和万叶身上的水元素丝线开始分裂,分出的细丝绕在房梁上,瞬间将沉浸舔舐中的两个少年吊起,他们面部朝着天花板,身体和地面平行,头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脸上充满了迷茫,身体在空中不断扭动,口中发出饥渴的娇喘。

达达利亚站起身,裆部正对着平藏的小脸,随意的将高耸的性器插入其口中,胯间用力一挺,那巨物便抵入平藏喉咙深处,仿佛却在使用一个平平无奇的飞机杯。

强烈的异物感让平藏痛苦的流出眼泪,可在药效的影响下,他的表情依旧十分享受,小嘴不停的吮吸着达达利亚的性器,舌尖也在根部舔来舔去,将那浓郁的腥骚味吞入腹中,脸上不自觉露出迷恋的神情。

与此同时,达达利亚咬下黑色手套,纤细的手指蘸了蘸平藏嘴角溢出的口水,便探入万叶湿润的后穴,顺着光滑的内壁向深处摸索,欣赏着少年颤抖的肉体。

后穴的饱和感似乎并不能让万叶满足,他不住的挣扎,修长的腿搭在了平藏胸前。随后,他用力挺身,借着身上丝线的牵引,翻身趴在平藏赤裸的身体上,潮红的面庞正对着平藏依然高耸的性器。没有丝毫犹豫,万叶立刻低头在平藏跨间舔弄,将友人胯间之物吞入,口中逐渐充斥着淫秽的液滴。

两位少年身体被束缚悬吊着,躯体却在无意间在空中重叠,形成互相交融的体位,发泄着心中的欲望。

“万叶,不要”

仅存的理智瞬间被强烈的欲望吞没,平藏只觉身上传来一阵压力,随即下体被一股暖流包裹,他的身体在春药的影响下变得极为敏感。只觉得那细嫩的舌头像羽毛般在他的棍体上摩挲,带来一阵湿黏,和无尽的快感。

万叶已然对一切充耳不闻,他兴奋地扭动着紧俏的臀部,似乎所求更多的疼爱。

“骚货”

达达利亚怒骂一声,粗鲁地抽搐手指,纤细的手掌狠狠拍打在万叶翘嫩的臀瓣上,惹得对方不住呻吟。随即达达利亚抽出插入平藏口中的性器,向前骑跨在胯间人的脸上,将那白皙的小脸完全遮住。那巨大的性器毫无怜惜的插入万叶扭动的后穴,一下子闯入最深处,聆听着对方无助的哀嚎。

“啊…那里…好痛…”

剧烈的痛苦让万叶身体开始不住的抽搐,口中的涎水不自觉流出,滴落在身下人裸露的肌肤上,牙齿也反复的在嘴里的性器上碰撞。

埋在达达利亚股间的平藏,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在不断地颤抖,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自己敏感的身体上留下了强烈的印记,让他无法自拔,下体也不自觉地在万叶口中抽插。

每一次挺动,平藏都能清晰的听到万叶口中传出的呻吟和娇喘,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性爱。可是,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达达利亚挺拔的身躯,蹂躏着万叶娇嫩的后穴。看到豆大的汗珠划过那健硕的腹肌,顺着棱角分明的马甲线,滑到达达利亚两腿间,顺着那浓密的毛发,滴落在自己脸上。

恍惚间,平藏只觉得头顶的金发青年好似天神一般,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抽插的身影,都是那样的迷人。或许是春药的影响,又或许是他内心的欲望,平藏的舌尖缓缓穿过达达利亚股间的毛发,裹挟沾染在上面的汗珠,一路探到头顶二人的交合处,在那肉体与肉体间不断游走,品尝着那禁忌处溢出的淫液。

达达利亚也注意到胯间少年的动作,双腿猛然夹紧,阴茎根部狠狠贴在平藏的的脸上,巨大的睾丸将那两点泪痣完全覆盖。他胯间的动作并未停止,粗壮的巨物一次次在平藏的脸上划过,看着少年的面庞在自己的蹂躏下变得扭曲。

平藏自觉的一阵窒息,那巨物在脸上摩擦传来阵阵刺痛,可他却浑然不觉,舌尖努力的朝那快速抽插的性器上贴去,努力在那快速抽插的棍体上,留下一点点湿润的印痕。

忽然,舌尖的达达利亚的性器抽动猛然加剧,平藏只觉脸上被摩擦的一阵火辣辣的痛,无尽的荷尔蒙气息便如潮水般向他袭来,浓郁的精华也从万叶的臀缝处不断溢出。同时,平藏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暖意,随即闻到一股腥臊的气息。

“呦,真是骚货,被操尿了?”

达达利亚嘲讽的看着空中的白发少年,拔出了自己的性器,将残留的精华尽数蹭在胯间人的脸上,手掌在万叶白嫩的翘臀上抓了抓。

白发少年迷离的眼神中涌出几分羞耻,娇红的脸颊不住的躲闪,向一旁躲藏去。而在他身下,一滩黄色液体流淌在平藏白皙的胸膛上,连同臀尖溢出的淫水和精液,顺着紧致的颈线流淌在向平藏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漫过那舞动的舌尖,溢进对方凌乱的红发中。

喷薄的精华、涌出的淫水、腥臊的尿液,口中的混杂的味道已然无法辨认,原本微弱的枫木香气早已被阵阵恶臭取代。然而,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平藏没有感受到丝毫不适,相反,他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嘶吼,残破的精神早已被欲望完全吞噬,只留下无尽渴望。

水元素丝线断裂,两个少年身上的束缚也被解开,无助的落在地面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然而,得到自由的二人却丝毫不顾及身上的疼痛,瞬间缠绵在一起,伴随着黄白色混杂的浊液,不停的互相亲吻、舔舐。

看着在尿液和精液中依旧忘我啃食对方的二人,已然释放过的达达利亚并没有加入的意思,他淡漠的穿上黑色长靴,整理好衣着后,转身想要离开。他已经品尝过少年甘甜的肉体,剩下的肮脏的欲望就让他们自己消食吧。

突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踝,让他的步伐一滞。顺着纤细的手臂看去,达达利亚的视线对上了平藏被泪水充斥的双眼。

“求求你,我也……想要……”

看着方才不屈的少年,此刻如发情的缠着自己,达达利亚挑了挑眉,一脚踢开对方的手,靴底狠狠碾在少年纤嫩的手掌上,如同熄灭丢弃在地上的烟头一般。

“作为玩具的赠品,也应该有点自觉啊。”

平藏眼中的期待被痛苦取代,充斥的泪水翻涌而出,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哀求。

黑色长靴缓缓抬起,终是毫无眷恋的离去,只留下屋内在地上一滩浊液中相拥的两个少年,以及回荡在空中的低吟声。

至冬国最好的玩具销售员,在稻妻满载而归。

璃月,璃月港。

正午时分,柔风轻拂过路边花坛中的琉璃百合,浅蓝色的花蕊含苞低垂,弯曲的身形在微风中摇摆。

对面的茶桌上,一位黑发青年身着精美的棕色长衫,长长的衣摆连同一缕发丝,在空中随微风轻飘。青年身形挺拔,即便坐在巷口,也露出不凡的气质,引得路人侧目。然而,那双微眯的金色眼眸中,却隐约夹杂着一丝寂寞与哀怨。

黑发青年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将最后一滴点茶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钟离先生慢走,账还记那位对吧?”

身后传来茶博士的声音,名为钟离的青年轻点下颚,便转身朝一旁的长桥走去。

青年走过长桥,漫步在宽阔的街道上,时不时回应着路边小贩们的问候,表情却依然平静淡漠、无悲无喜。他来到一家名为北国银行的店铺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走入一旁的小路,顺着蜿蜒的石砖前行,来到一处隐蔽的院落门口,推开木质院门,走入其中。

小院不大,只有一间主屋和一侧厢房,左侧种满了各种花草,一看就经常被人精心打理,正茂密地盛开着。右侧厢房大门紧锁,连一旁的窗户都死死关闭着。厢房旁是一间茅厕,大小几乎和厢房一致。院中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而正对院门的主屋,此刻却并未上锁,大门虚掩着。

黑发青年看到大门微开的主屋,平淡的眼眸中忽然泛起一阵波澜,沉稳的步伐也顿时加快,掠过小院,急切地来到主屋门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握住了门上粗糙的把手。

一瞬间,青年的动作停住了,呆呆地立在门口。

金色的眼眸中波澜更盛了几分,青年深吸了几口气,忐忑地拉开了房门。

正午的日光播撒入主屋,照亮了屋内的陈设。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厅,左侧的门似乎是通向卧室。方厅同样不大,但陈设极为精致。石砖堆砌的墙上镶嵌着上好的木板,装饰着精美的图画。窗旁的墙边,整齐摆放的木架上放着珍贵的饰品。唯有角落的一个铁制笼子,显得与这些装饰格格不入。

但青年没空注意这些,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配有软垫的桦木长椅,或者说,盯着长椅上的人。

一位橙发青年正惬意地躺在长椅上,头轻靠着一侧的扶手。修长的身躯横在椅面,身上的礼服被胡乱地解开扣子散落一旁,露出被包裹着的紧致肌肤。穿着灰色礼服长腿搭在另一侧扶手上,小腿下垂,一双裸足悬在空中。

长椅前,一双黑色长靴东倒西歪地斜在地上,旁边凌乱地散落着一双微微发黄的白色棉袜。

看到这一幕,黑发青年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体前倾想要冲进屋内,却又硬生生止住。黑色皮鞋后退半步,棕色长裤逐渐弯曲,黑发青年直直地在房门口跪下,朝长椅上沉睡着的金发青年重重叩拜。

额头触地,却未发出声响,似乎怕扰了对方的清梦。

随后,黑发青年迫不及待地爬行进屋,来到长椅旁,望着那还处于睡梦中的绝美脸庞,眼中的沉着冷静烟消云散,只留下浓烈的思念和渴望。

见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黑发青年有些不知所措,视线瞟到一旁散落的鞋袜,他的神色显露出几分纠结,双手却极为诚实地将鞋袜捧起。

似乎是打开了什么禁忌的大门,黑发青年转身坐在地上,背靠着那张长椅。他的一只手拿起黑色长靴,将鞋口处对准自己的口鼻,朝着里面深情的呼吸起来,贪婪地吸噬长靴里混着皮革味的足香。他的另一只手,探进了那条黑色长裤,掏出自己已然壁立的性器,情不自禁的上下撸动起来。

一瞬间,房间的空气似乎都灼热了几分。

黑发青年伸出舌尖,舔舐着靴口内细密的绒毛,脑海中回忆起靴子主人穿着它的样子,口中分泌的唾液,将能触碰到的绒毛全部打湿,把上面黏附的碎屑和灰尘全部咽下,直到那绒毛湿黏的卷在一起。

青年依旧没有满足,抚摸下体的手加快了几分。他将黑色长靴放到自己腹部,转身又拿起散落在地的白色棉袜,同样按到口鼻处闻吸。

白袜的味道更为浓郁,足底处微黄的部分更是透出强烈的汗香,令青年无比痴迷。袜尖处被脚趾顶戳的线头稀疏,青年便将其盖在眼睛上,透过棉线缝隙,欣赏着袜子内部的景色,想象着自己能被袜子的主人碾在脚下的情境。

被足香包裹着的黑发青年,此时再无方才的端庄沉稳。依旧没被满足的他,神色近乎疯狂地抓起另一只黑色长靴,碾压在自己脸上,舌苔疯狂划过靴底的纹路,将里面的泥土砂石洗劫一空。那双白色棉袜,也被他塞进嘴中,牙齿用力啃咬,挤出里面封存已久的汗水,混着靴底干涩的沙土,全部吞入腹中,神情更为满足。

手上的动作再度加剧,即便没发出任何声音,黑发青年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口中发出无声的喘息,眼神愈发癫狂。

终于,在无数次的撸动下,青年胯前的那根立柱,不堪重负地吐出几股浊液,喷洒在青年怀里的黑色长靴上,随着青年沉重的呼吸流淌,一些滑落到了地面。

释放后的黑发青年无力地向后靠去,眼神里充斥着满足,身体也在反复的呼吸中逐渐放松。

忽然,一个柔软的东西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高大的身体向低处踩去几分。随后,一条长腿绕过他的身体,搭在他另一侧肩膀上,随之探来的裸足落在胯间那逐渐变软的巨物上。仅仅是被那足底嫩肉轻轻摩擦,那巨物便重新振奋精神,隐约间又有挺立的迹象。

黑发青年回头望去,却见长椅上的人早已醒来,此刻正靠在椅背上,一只脚踩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脚伸到自己面前。那俊美的脸庞噙着一抹淡淡微笑,蓝色双眸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青年呆坐在地上,耳边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岩王帝君趁人睡觉时偷偷闯入,用别人的鞋袜自慰,事后还被发现。钟离先生,你说这个故事怎么样?”

名为钟离的黑发青年,名义上是往生堂的客卿,人们眼中学识渊博的先生,实际上正是众仙家之手,岩王帝君,璃月百姓信仰的岩神,摩拉克斯。

而他更加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面前这位橙发青年,达达利亚的奴隶。

事情还要从岩王帝君陨落,璃月进入人治时代后说起。帝君化为普通人钟离游历世间,常因为囊中羞涩,招惹些繁杂琐事。而达达利亚就在此时,与他签订了契约。达达利亚供给他一切花销,而名为钟离的普通人,则要成为一个卑贱的奴隶。

钟离只记得当初看着达达利亚俊美的脸庞,口中拒绝的话语不自觉咽下,心里的尊严也烟消云散,鬼使鬼使神差地了这份契约。

契约已成,违者当受食岩之罚。

作为契约之神,钟离自不会违背订立的契约。在达达利亚的调教下,这位岩王帝君渐渐发现自己的另一面,开始沉迷于达达利亚的一切,哪怕是对方的鞋袜。

思绪回笼,短暂会想起往事,钟离双眸躲闪,掩饰自己僵直的身体和紧张的心神。

“自然是无稽之谈,况且岩王帝君已然陨落。若要怪罪,只能怪这屋的主人太久未归,惹得旁人觊觎。”

听闻脚下人的答话,达达利亚不怒反笑,他的这个奴隶倒也听话,就是嘴巴太硬,这是在埋怨他了。

“哦?你这是怪我太久不回来?”

“自然无此意。”

钟离认真地说道,可微红的老脸似乎暴露了他的心意。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达达利亚作势起身,看着脚下人顿时慌乱不已,那张面瘫脸上闪过焦急。

“等等……”

还未等钟离言语,一只裸足便踏在他的后脑上,将他踩趴在地。不等他有所反映,另一只裸足肆意地踩在他的腰肢上,让他顿感一阵酥麻。

此时的钟离,以一种极为妖娆的姿势侧趴在地上,脸颊紧贴冰冷的地面。他背对着长椅上的达达利亚,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里为自己刚刚的言语暗自后悔。可这也并不怪他,达达利亚不在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来到这处小院,对着空荡的房间,静静地等待。他也知对方繁忙,但可能是活了太久,心里太过于空虚,总是盼望着能陪伴在对方身侧,哪怕作为一个奴隶。

“也就几个月没见,胆子大了不少啊。”

达达利亚语气沉重,可脸上并未见怒意,看着地上人被自己双脚死死踩住,眼底愈发不屑,随手将一旁沾满精液的黑色长靴拿起,说道

“我有允许你射吗?”

钟离被踏在地上,嘴巴紧贴着地板,艰难地说

“没有……”

达达利亚裸足轻拍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颊,揶揄道

“说一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您的奴隶,是为了伺候您而存在的,我的一切都由您掌控……”

达达利亚满意地点了点头,脚上的力气微收,让脚下人转过身体,将手里的黑色长靴塞到了对方嘴里。

“把你的脏东西舔干净,再让我看到你自作主张,我不介意换个更听话的奴隶。”

钟离连忙张嘴咬住那只长靴,舌尖扫过靴面,将上面自己留下的浊液清理干净。他并不是很担心达达利亚抛弃自己,毕竟能把岩神当作奴隶,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万一,万一呢……

想到此处,钟离不禁加快了速度,连带着将鞋帮处都舔舐干净,留下光亮崭新的鞋面。

看着钟离卖力讨好的样子,达达利亚也不想继续追究,扫了眼已经湿透的鞋袜,无奈地撇了撇嘴。

太努力的奴隶,也不是件好事。

达达利亚抓住钟离的长辫,拉着对方跪坐起身,自己腰间一挺,臀部便压在那宽阔的背上,双腿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对裸足悬在钟离面前。

他甩了甩手里的长辫,犹如在挥动缰绳,笑着指挥道

“爬,去院里逛逛。”

钟离已然习以为常,作为达达利亚的奴隶,他承担了太多的工作。从坐骑、脚垫、鞋架,到尿壶、精桶、痰瘀,无论达达利亚任何需求,根据契约,他都要无条件满足。

长辫被拉扯的微微痛感让他清醒过来,随即努力撑起后背,试图让身上人骑坐得更舒服。视线凝聚在面前晃动的一双裸足上,钟离沉稳地向前爬行,朝门外走去,摆动的四肢并未引起身上丝毫的晃动,淡漠的神情好像在做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刚出大门,达达利亚将右脚便贴在身下坐骑的脸上,又轻轻挥了挥手里的长辫。

钟离立刻会意,向右侧爬去,顺着主人的力道加快了速度。这都是在过去一次次调教中养成的暗号,从刚开始的不适应频繁出错,到现在钟离已经可以快速识别达达利亚的每一个指令,扮演一个主人口中灵性的坐骑。

达达利亚惬意地骑坐在钟离宽阔的背上,仿佛坐上一块巨大的磐石,平稳的感觉令人安心。

他四顾环视着院中的景象,骑乘的姿势让他视角降低,能够更好地捕捉到忽略的细节。一旁的花园里,琉璃百合笔直地竖立着,巨大的花瓣包裹着浅蓝色花蕊,含苞待放。院中每一寸石砖都整洁无暇,连土壤都被精心地照料,平整地铺在地上。显然,即便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胯下的奴隶也在认真地打扫着院落。

达达利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圆润的脚趾在空中探了探,不等胯下人有所反应,便插进了对方口中,搅弄起那粗软的舌苔。

口中传来微咸的皮肉味道,鼻尖嗅到夹杂着琉璃百合气息的足香,背上尽管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身上人的体温、重量、和那柔软挺翘的嫩臀。钟离不由得飘飘欲仙,视线几近模糊,爬行也失去了方向。他的舌头卷起那软嫩的脚趾,舌尖努力在趾缝间刮擦,不放过一丝皮肉。他的鼻尖也更用力地呼吸,试图从满园花香中过滤出那一缕,独属于主人的幽香。他的后背挺得更为笔直,精准地控制着腰部的肌肉,使其变得柔软,让身上人坐得更加舒服。

即便是魔神大战时期,庇佑千万百姓时,钟离也很少这般认真。可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头顶的青年,他的主人。

胯下的坐骑爬到院中的小花园旁,达达利亚单手用力,扯了扯那攥在手中的长辫。

钟离立刻停住,安静地等待主人的吩咐,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可心中却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的手掌已经被地上的沙土划出浅浅的印痕,腿上那条棕色长裤早已沾满了污泥,膝盖处隐隐作痛,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甚至对此没有一丝反应。

达达利亚扫了扫一旁盛开的花朵,随手摘下一朵红色的野花,插在钟离的头上,嘴角噙着笑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胯下人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和那娇艳的花朵形成了强烈违和感,却也平添了几分可爱。

“帝君大人这副样子,倒是也不错。”

钟离被说得羞愧,脸上浮起淡淡红晕,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几点娇羞。

达达利亚轻笑着翻身下地,从那宽阔的背上离开,赤裸的嫩足踏在地上的沙石上,一步步走到钟离面前。

看着那白嫩的裸足踏在肮脏的地面上,钟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心,放在那裸足将要踏向的地方,用自己的手掌阻挡其被这些沙土玷污。

达达利亚没有丝毫的怜惜,一脚碾在那摊开的手心中,脚底粘黏的碎石被深深深深地那嫩肉里,压出一圈圈红印。

钟离不顾疼痛,俯身用舌尖滑去那足底的沙石,看着那皮肉重新变得白皙干净,心里涌起的焦急也缓缓落下,静静地欣赏那偶尔晃动的脚趾,忍不住想去亲吻。

忽然,达达利亚一脚踢在对方肩膀,将人踹上一旁花园的木质栅栏。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对方头上,把还没爬起来的钟离踢入花园中。

“姿势别动,裤子脱了”

此时的钟离脸埋在花园的泥土中,胸口压塌了一片自己精心栽种的花朵。他的腰已然卡在低矮的木质栅栏上,腿伸在栅栏外,屁股高高翘起,一副任人使用的姿势。

来不及心疼胸前的花朵,钟离连忙脱下裤子踢到一边。犹豫了几秒,又将身上层层叠叠的长衫脱下。

看着修长白皙的身体埋在一众鲜花之中,被满地的荆棘划出一道道猩红的伤口,胸前的两点粉红也浸没在倒塌的花蕊里,对方头上还插着自己别着的那朵红花。达达利亚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随手解开腰带,将胯间的性器掏出。

“这副样子不像岩神,更像个花仙子啊。”

达达利亚嘲讽着,眼看着对方的身体因羞耻惹上一抹潮红,与那一众花朵更为相衬。

微微挺起的性器,对着钟离高挂在栅栏上的臀部,却不急着插入。达达利亚握住根部,轻轻一甩,巨大的肉棍拍打在挺翘的肉瓣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不痛,但羞辱十足。

脸埋在泥土里的钟离,聆听着后穴旁传来的声音,身体发出微微的颤抖,渴望又羞耻。他胯间那巨大的盘龙再次高高立起,从栅栏的缝隙穿过,枪口对着花园中。

一次次的拍打中,达达利亚的性器也完全立起。他看了看那饥渴的小穴,低头随意地吐了几口口水进去,手指便插入其中,用力地搅动起来,将其不断撑起。看着还在泥土中挣扎的钟离,达达利亚向前迈出一步,高高抬起的裸足越过栅栏,踏在了那扭动的头上。白皙的脚掌和乌黑的头发触碰,将那颗头又踩低了几分。

钟离只觉头上传来微凉触感,连带着巨大的压力,两侧的泥土便纷纷涌开,自己的脸在泥土中陷得更深,只能透过狭窄的缝隙呼吸。

达达利亚可不关心对方的感受,寻到一处满意的姿势,巨大的肉棍便径直捣入那稍稍张开的小穴中,没有丝毫怜惜地抽插起来,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就让我,帮你浇浇花吧。”

剧痛传来,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阎王帝君,此时也因疼痛而不停扭动着身体。他忍不住想要呼喊,可因为头被深深踏进地底,每每张口只会吞咽无数泥土,只得发出呜咽声。他的身体随着达达利亚抽插动作而不停晃动,粗糙的栅栏在他身上剐蹭出赤红色的印记,那根巨大的性器也不停地在上面磨蹭,惹得一片淡淡猩红。

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达达利亚却更加兴奋,胯间挺动的频率加剧,每一次都直捣黄龙,又全身而退。

无论是驯服什么教令院大风纪官,还是调教什么稻妻浪人武士,有什么比羞辱一个货真价实的神明,来得更加刺激。因此,其他猫猫狗狗不过被他使用了一次便丢弃,面前这个奴隶却一直圈在这小院中。

抽插的频率再度加快,达达利亚抓住钟离的长辫,脚上的力道不减反增,看着对方在这两股相反的力道下挣扎哀嚎,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情无比舒畅。

那困于栅栏间的巨物终于在折磨中缴械,圆润的龟头,在不知道第几次撞击在木桩上后,再次喷射出乳白色的液体,挥洒在一片芬芳之中,为那片姹紫嫣红,平添了几片白蕊。

“真骚啊”

达达利亚轻骂着,在完成最后一次挺入后,缓缓将性器拔出,对着那已然深埋进泥土中的头,将神圣的体液,尽数淋在钟离头顶,那朵娇艳的小红花上。

晶莹的液体瞬间布满了花蕊,仿佛为其穿上一件透明薄纱。多余的液滴顺着花茎淌下,流在泥土中,那黑色的发丝间。

欣赏完自己的杰作,达达利亚转身走回院中,丝毫不顾及那已经被他践踏到尘埃之下的人。

“那个小仙人,也是时候见见了。”

磁性的声音在院中回荡,不知是自言自语,抑或是什么命令。

声音散去,唯留下满园春色,和那与一众烂漫融为一片的躯体。

璃月,华光林?

高耸的山峰上,一朵纯白色的清心孤傲地绽放,凛冽的寒风从一旁吹过,惹得花瓣阵阵颤抖,枝干却依然挺立。?

忽然,一阵簌簌声响起,一双华丽的金头皮靴穿过层层草木,艰难的朝崖边走来。一对纤细的手掌拂过,那株清心便被连根拔起。?

空打量着手里新鲜的花朵,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汗水从白皙的面颊划过,几柳金色的秀发被打湿后粘在脸上。?

“差不多够了,去望舒客栈看看魈吧。”?

空收起清心,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

自从告别万叶和平藏,离开稻妻后,他便来到璃月,一边寻找亲人,一边完成冒险家协会的委托。说来也怪,一路上他也没再遇到什么朋友,一直是一个人孤独前行。因此,少年决定备些礼物,去见一见老友,排遣寂寞。?

“说起来,上次见到他……是很久之前了吧。”?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空的眼眸中的落寞顿时更盛,视线里仿佛出现一双黑色长靴,鞋面上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泥土。?

晃了晃头,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燥热,转身想要离去。?

突然,余光瞟见高空中一个白色的小点,少年不由怔了怔神。仔细看去,小点正飞速地变大,似乎是什么东西朝这边飞来。过了一会,逐渐展露出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一位紫发少年,黑色紧身衣外,套着一件稻妻式白色开衫,两个蓝色的飘袖随风在空中摇摆。蓝紫色的腰带将那纤细的腰肢束缚,形成了一个优美的蝴蝶绳结。下方蓝黑色短裤上,荡着层层褶痕,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嫩腿。那人脚穿一双平底木屐,小腿被长长的足袋包裹,露出白嫩的脚丫,脚趾从木屐的开口处露出,十分可爱。?

看着飞来的人,空激动地挥舞起手臂,大声呼喊着对方。?

“散兵!散兵!这里!”?

在空刚发出声响时,上方的紫发少年便注意到对方。他冷哼一声,飞速向下坠去,细长的双腿划破长空,如同坠落的白色流星。?

空只见那黑色短裤随风飘荡间,露出头顶少年白皙的大腿,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底裤,不尤喊的更加激动。?

“散兵!散……”?

还未等他喊完,那紫发少年的身影便越来越近,那双平底木屐的鞋底越发的清晰,在空中微微翘起,无情地砸下,精准地落在空那张小脸上,将人一脚踩在地上。?

被呼作散兵的少年满脸怒气,鞋底狠狠碾着脚下空的脸庞,嘴里恶狠狠道?

“没用的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叫那些名字。还有,你刚才在看哪?”?

说罢,少年不解气地又跺了两脚,直到地上的空双手高举求饶,才又腾空而起,落在一旁的巨石上,头顶也多出了一个蓝色的华丽斗笠。?

口中传来腥甜的气息,脸上的皮肉隐隐作痛,空却丝毫不恼,快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向紫发少年所站在的巨石跑去,背影都多了几分轻盈,像一只雀跃的幼犬。?

“散…国…咳咳…崩崩…咳咳…流浪者,你怎么来璃月啦?”?

听着对方不断变化的称呼,紫发少年的脸色愈发阴沉,终于在听到流浪者三个字后缓和了几分。?

“有事,你在这干吗。”?

谈话间,空已经来到巨石前。巨石比他略矮,因而他的脸正对着那双平底木屐,视线被那双白嫩的脚踝和可爱的脚趾占据,一瞬间有些失神。?

“我…来…我来采一些特产……”?

看着那诱人的美足,空脸色愈发潮红,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揉搓,将采花时沾染上的尘土掸掉。?

“吞吞吐吐的,真没用。”?

流浪者面露鄙夷,嘲讽着空。低头看去,发现对方竟然胆敢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视线瞧着别处,心中的怒火又燃起了几分,抬脚冲着空的额头踢去。?

“啊…”?

空被踢得一怔,发出吃痛的叫声,没等他有所反应,头顶又传来声音。?

“和我讲话不知道看着我?废物。”?

闻言,空悻悻抬头,望向头顶的流浪者。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随风飘荡的短裤下,那双白皙紧致的大腿,和里面的白色底裤,甚至可以看清布料勾勒出的轮廓。空一时间又陷入呆滞,眼里露出了丝丝渴望。?

“你!把头低下!”?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流浪者只觉得胯间传来阵阵寒意,脸色也由黑转红,愤怒地呵斥着对方的同时,那只平底木屐又是狠狠在对方脸上踩了一脚。?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空的脸就被踩了三次,饶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旅行者,此时也只感觉一阵眩晕。他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再次将视线投向面前的美足。手扶在面前的巨石上,支撑着有些摇晃的身体,不敢再抬头。?

印象里,空每次遇到这个家伙都会吃些亏,被当作傻子玩弄。可是,当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庞,配上那仿佛看垃圾般的眼神,空就怎么也气不起来。?

尤其是面前这双美足,光是盯着看看,就让空内心燃起熊熊欲望。小巧的脚掌被木屐包裹,皮革制成的鞋带,在白皙的脚踝上留下了浅浅的勒痕。十个脚趾圆润可爱,犹如一个个迷人的珊瑚珍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因为对方是一路飞行,美足上几乎一尘不染,连指缝中的皮肉也光滑洁净。?

“喂,没有的家伙,我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公子达达利亚。”?

眩晕感稍稍褪去,听到达达利亚的名字,空呆了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回答道?

“没…最近都没见过主…公子,怎么了?”?

流浪者啧了一声,沉声说道?

“那家伙,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须弥那个大风纪官赛诺弄成一副人不人狗不狗的样子,那个大书记官艾尔海森也是整天魂不守舍。”?

说到此处,流浪者更加气愤,嫩足用力地踏在巨石上,激荡起的碎石粒落在空的脸上。?

“公子来须弥的时候,正赶上我和小吉祥草王去沙漠调查,回来就发现他们这副样子。小吉祥草王竟然让我来调查……”?

在听到赛诺和艾尔海森似乎都被达达利亚调教后,一阵失望涌上了空的心头。?

明明他才是最早伺候主人的那个,可是主人却宁可玩弄别人,也不来找他。?

难过和空虚占据了空的脑海,浇灭了一些燃起的欲望。空的视线仍然落在流浪者的美足上,丝毫没发现对方说到一半,已经停下了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

目光睥睨着空,即便刚刚被愤怒占据了头脑,此时的流浪者也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脚。将空脸上的娇羞和视线中的渴望尽收眼底,流浪者不忍嗤笑,鄙夷地说着?

“喜欢这个?”?

刚缓过神来的空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面前的人便在巨石上坐在,一只平底木屐顺势踏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脚伸到了面前。?

皮革制成的鞋带在面前摇晃,似乎是赤裸裸的诱惑。空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却诚实地探了过去,寻到上面的蓝色绳结,牙齿轻咬将其解开,似乎在品味什么珍馐。?

绳结解开后,那只平底木屐从流浪者脚上滑落,顺着石壁,落在了空的怀中。?

流浪者如法炮制地让空脱下了另一只木屐,瞟了眼对方双眸中欲火汹涌,轻笑了一声,脱下了脚上的足袋,随手放到一边。?

令他没想到,空竟然像寻味道的小狗一般,追着他的足袋探出了头,却碍于身高触碰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啊?这你也要?”?

轻挑了挑眉,流浪者手腕一转,将足袋扔到空的脸上,一只裸足踏在巨石上,另一只踩着空的肩膀,不屑地

“你自己拿去玩吧。”?

足袋被丢到脸上,空立刻用嘴咬住,鼻尖顶在蓝色的布料上,深深地闻吸起来,像一只得到奖赏的小狗。?

流浪者是人偶,他的袜子上没有任何异味,只有淡淡的清香,但也足以让空为之痴迷,贪恋地嗅着每一丝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