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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洛玉衡堂堂二品道首,对许七安的小九九不甚在意,更没兴趣回答楚元缜的问题,灵秀的美眸望着许七安,淡淡道:“何事。”
“我修行《心剑》遇到了些难题,请国师解惑。”许七安恭声道。
“心剑要入门确实困难,”洛玉衡点了点头,道:“元缜,你帮我指导许大人,本座要去见陛下。”
陛下?元景帝那个糟老头子也要来吗道首啊,我心剑已经入门了,我不是在向你请教九九乘法表,我是要请教微积分啊许七安心里吐槽。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因为洛玉衡的身形消失了,门没开,窗没开,这个女人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在静室里。
“这又是什么神通?”许七安有些羡慕。
“不是神通,”楚元缜摇摇头,解释道:“那本来就是道首的一缕念头,刚刚只是收回去而已。”
高品强者的手段如神似魔啊
许七安今天能来灵宝观,主要是钟璃那倒霉蛋有事回司天监,否则进不来灵宝观的她,很可能在皇城遭遇意外,不,更大的可能是让皇城遭遇意外。
比如灵龙突然发狂,在皇城里大肆破坏。
自云州返京这段时间,许七安频繁出入皇城查案,但一次都没去看过灵龙,这条异兽对皇室来说象征意义太强,他不敢去接触。
一旦让人看见灵龙成了许七安的舔狗,传扬出去,他恐怕人头不保。
“心剑入门确实难了些,毕竟武夫不擅长元神领域”楚元缜正要讲述心剑的奥义,但他刚开口说了半句,就被许七安打断。
“楚兄,很抱歉让你误会了。”许七安矜持道:“心剑我已经入门。”
楚元缜点点头,也没在意,问道:“修行心剑多久了?”
许七安回顾片刻:“十天左右吧。”
楚元缜一愣,凝神审视着许七安,温和道:“莫要说笑。”
十天心剑入门,这得是什么程度的元神?即使是修行道门心法的弟子,也不敢说十天能入门。
“许某从不说谎。”许七安微笑道。
“许兄的天赋令我震惊,不修人宗之法,可惜了。”楚元缜诧异道。
别,千万不要产生这样的念头,不然人宗也得骂一声:许平志不当人子。
我二叔何其无辜。
楚元缜是个傲气内敛的人,他有读书人的风骨,又有剑客的不羁,但这些从不表露在言语之间。
和傲娇的二郎相比,四号更像是有着丰富阅历的社会人士许七安暗道。
当然,阅历丰富的社会人士未必是沉稳内敛的,许七安自己就是例子,懂人情世故,但依旧喜欢口嗨,依然是当年企鹅喜欢的充钱少年,前世今生都没改变。
“楚兄觉得大奉各地的教坊司有何差别?”
明明是很严肃很正经的讲道,许七安突然问了一嘴,楚元缜尽管有些困惑,依旧如实回答:
“弃文修道后,我便再没有留宿过教坊司。”
潜台词是:老子禁欲了。
不久后,许七安又问道:“论道之期将近,楚兄对那天宗的李妙真有何看法?”
楚元缜沉吟道:“侠肝义胆,楚某甚是敬佩。”
麻蛋,完全没有破绽啊许七安微笑道:“咱们继续。”
但没多久,许七安又惹人厌的插嘴了:“楚兄,国师她饱受业火折磨,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折磨?”
楚元缜愕然道:“这你也知道?”
机智的许七安连忙打补丁:“魏公与我说起过。
”这样啊,魏渊对他确实悉心栽培,视为心腹楚元缜颔首,接受了这个解释,且认为合理。
毕竟一号曾经说过,许七安此人深得魏渊赏识。
“我只是修人宗的剑法,却不修心法。”
“何意?”许七安没听懂。
“如果以武者的体系判定,我是炼神境。但我主修人宗的心剑、气剑和御剑术。”
“那你如何晋升?下一品级是什么?”
三门剑术是克敌手段,而非体系根基,也就是说,楚元缜走的其实不是道门体系,是以武者体系为根基,主修人宗剑法。
“不知。”
楚元缜自己很洒脱,走一步看一步的模样:“路在前方,且走着便是。”
“我们继续讲心剑的实战技巧”
最开始讲的是心剑,渐渐的,楚元缜发现许七安的修行见识很浅薄,完全不像是一个炼神境该有的样子。
对了,他是去年十月税银案后入职打更人,那会儿他是炼精境短短半年突飞猛进成为七品武者,天赋异常可怕楚元缜回忆起许七安的信息。
想到这里,顿时心头火热,道:“纸上谈兵甚是无趣,许兄,不如咱们切磋一番。”
他喜欢和天才交手,以便更好的观察,汲取对方的优点。
许七安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摸底四号的机会,当即点头:“行,楚兄记得手下留情。”
另一边,元景帝与洛玉衡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桌案摆着热腾腾的茶水。
“那天宗的小家伙要来京城了,楚元缜有把握击败她么。”
元景帝喝了一口热茶,袅袅的蒸汽模糊了他的面孔。
“难说!”
洛玉衡手里捧着茶,神色清冷,“李妙真虽是五品,但极有可能借这个机会踏入四品元婴境,楚元缜不拔剑的话,胜负难料。”
“不管如何,都是极出彩的后辈。我大奉许久没有值得朕关注的年轻人了。”元景帝感慨道。
“陛下此言何意,楚元缜可是元景二十七年的状元。”女子国师轻笑一声。
元景帝摇摇头,楚元缜弃了官身,成为一介白衣,江湖游侠,早已不受朝廷调遣。
说来奇怪,这十几年来,大奉不但国力日渐下滑,连人才都越来越少,尤其近几年,元景帝许久没遇到让他满意的后辈了。
“国师打算怎么应对那位天宗道首?”元景帝转而问道。
他当然不会因为李妙真的事特意来找洛玉衡,元景帝担忧的是后续的天人之争。
“上一次的天人之争,天宗道首还未踏入一品境,你父亲与他斗的难解难分,未分胜负。”元景帝幽幽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目光锐利的盯着洛玉衡清丽脱俗的容颜,暗示之意非常明显。
双修是互惠互利的好事,绝非只有一方获益的采补邪术。
洛玉衡想在短期内突飞猛进,除了与他双修,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忽然荡起一阵强烈的气机波动,惊扰到了元景帝和洛玉衡。
灵宝观内有人战斗?
元景帝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洛玉衡凝神感应片刻,无奈一笑。
“国师,怎么回事?”元景帝皱眉。
“是楚元缜在与许七安交手。”洛玉衡回答。
听到“许七安”三个字,元景帝茫然了一下,不明白那个小铜锣怎么会出现在灵宝观,又是如何与灵宝观产生纠葛。
洛玉衡解释道:“此子修行的绝技有些特殊,魏渊领着他来观内求取剑术,我便教了一招半式。”
魏渊先后被自己赏识的铜锣和国师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