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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惊涛/少侠/一个后续】君子意如何

【柳惊涛】君子意如何

不正经的某个可能性的后续

问君子,意如何?

柳风骨后知后觉地发现柳惊涛他还没有娶亲。

少侠一直把柳惊涛送给他的剑带着。

他行走江湖多年,其实对兵器也没什么特殊感觉,但求一个用的顺手,无论是什么精挑细选的名家之作还是路边兵器铺子里随手买的铁片子,什么东西都能用上几下。

但是这把剑似乎是柳惊涛特意贴合着少侠的习惯做的,连剑柄都合着手掌宽度调整过,长度重量恰到好处,什么削铁如泥更不必说,少侠从来没有被这么精细地关照过,在柳昭明那里把兵刃拿到手上掂量时几乎有点受宠若惊。

只是每当他临敌握住剑柄时总能感觉到心底一丝莫名的悸动。

少侠终于在某天夜里独自翻拣起自己积压在心头那点飘忽不定的小心思。月光晦暗,照得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不就是荒唐。

柳惊涛和他自己都算不上什么好情人,也根本没有往情人这一块去想,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柳惊涛在床上颇为强势,少侠也乐意在短暂的私会中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之后穿上衣服好聚好散,江湖相逢不外乎如此。

堂堂霸刀山庄大庄主,少侠很是有闲心地想,应当娶的是名门正派的姑娘,就是不知道柳惊涛自己会不会喜欢,但也许柳惊涛自己已经看中了哪家小姐…

柳惊涛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少侠恍然间发现其实他们根本算不上了解彼此,他一点也不知道柳惊涛的喜好偏爱,说不定他和柳静海能聊的东西都比柳惊涛多,过去几年里那些情爱痕迹淡如朝露,根本容不下什么未来可谈。

而少侠又会回想一起给柳静海布置新房时灯火影绰间柳惊涛的吻,当时气氛太好太旖旎,谁都不敢多想。

他握着柳惊涛送给他的剑入睡,少侠在陌生之地一直有抱着兵器和衣而眠的习惯,一直以来不过是行走江湖保命的小招数,但联系起这把剑的来历便让这习惯带上了点不清不楚出来。

少侠抬头对着月亮发了会呆,暗自笑自己活像个痴恋未果的少女。少侠自认为拿得起放得下,偏偏在这没有指望过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凑巧的要数隔日少侠就收到了霸刀山庄的信,信封署名柳静海,字迹却像是唐书雁代笔,信中谈及大哥柳惊涛的悬而未定的婚事,老庄主有心张罗,请少侠前来帮忙的意思。

少侠心道他怎么会心想事成到这个地步,当着传令弟子的面的写了回信应下,不日就立刻了结手上的琐事启程。途中偶遇在外的霸刀弟子一同北上太行山,大家热热闹闹地喝酒说起这件事,八卦着说不定过几月霸刀山庄又有喜事,少侠和几个霸刀弟子拼着酒听着传言,他灌下去最后一碗酒放倒了三个太行山的汉子,叫好声中笑着向他们抱拳坐下,却有一瞬间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攥紧了喘不过气来。

柳惊涛刚开始几天总是心不在焉。

少侠临行前把一坛酒留在了柳惊涛的房间,酒是好酒,隔着厚厚的封泥还能透出一点酒香。柳惊涛自己选了一坛今年山庄新酿的酒和少侠的那坛酒一起埋在了琅玉庭院的枫树下。

霸刀山庄的事务奇迹般地少了起来,加上柳静海过意不去地揽下了一应日常杂务,柳惊涛突然发觉自己久违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事一身轻。

忙久了的人闲下来反而会不知道如何消磨时间,他像儿时那样把自己闷进了冰炎谷,从选矿到定型刀装,独自铸出了一把短刀。

柳静海来找他的时候柳惊涛刚刚把短刀磨出锋刃,映着火光,一点烈光敛而不发,样式简单大气,是一把连柳静海都挑不出错处的好兵器。

掺水的砂轮慢慢磨出刀刃,柳惊涛用细绳为刀柄缠上护手,直到忽然察觉他在为谁铸造这把防身的小巧兵器。

还能为谁?

柳惊涛沉默着用拇指试了试刀锋,那副神色让柳静海看得忽然心头一动,兄弟间自有一股默契,不必开口就知道柳惊涛心中有事。

柳惊涛从未展露过自己还有为情所困的样子,柳静海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大哥到底是在想谁。

老庄主毕竟年纪大了,有心为大儿子说一门亲事,偶尔有家宴聚在一起也是旁敲侧击,柳惊涛自己没说什么,反而是柳静海三言两语帮他推脱。

柳家儿女都是痴情种子,柳静海深知大哥性格,不好操之过急,他在外时也听江湖侠客们讲过逢年过节父母催婚的笑话,没想到先在自己大哥身上成了真。

柳静海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当局者迷,和唐书雁向少侠写了信询问,也怪柳惊涛和少侠瞒的太好,谨慎如柳静海唐书雁都不曾发现端倪。

又也许不是因为瞒的太好,而只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可供探究。

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柳惊涛和少侠在白天少有接触,谈的都是正事,摆明了一副没有私交的样子,更不要提什么一起喝酒对饮。

但是柳惊涛想起那坛埋在树下的酒还是会隐隐生出期待,是当局者迷,柳惊涛能把三弟的那点相思苦看得玲珑剔透,自己的执迷却兜兜转转撞不出来。

还没等柳惊涛想明白,少侠已经和一众回太行山过年的霸刀弟子们热热闹闹地上门了。

柳风骨对这个年轻后生很有几分好感,可能是从少侠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身在江湖的样子,也指望着少侠见多识广帮忙解决解决柳惊涛的个人问题,一来二去少侠就跟着上了霸刀山庄家宴的桌子。

柳惊涛看见少侠坐在一众霸刀弟子中间拼酒,那些先前路上同行被放倒的北地汉子们誓要报仇雪恨,而少侠坐在中间一轮轮喝过去,一派的云淡风轻。

他们在某个瞬间同时抬起头对视,少侠要把酒碗往自己嘴里送的动作一顿,手腕一转先向柳惊涛遥遥一敬。

柳惊涛看着少侠的眼睛,他喝的实在有点多,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柳惊涛在多少个夜晚都见过少侠这样含着水光的眼睛,他们对望了一会,柳惊涛没坚持多久就低下头溃不成军。

他还带着自己送给他的剑,柳惊涛默念着,心里无端生出一点希冀,他半生不曾圆满,反而是现在对不该指望的感情留存着稍有些可笑的旖念。

他铸出来的短刀被拢在内襟里藏的很好,他也想过不如不管不顾将这把手掌长的短刀送出去了事。

但是他不敢。

霸刀弟子大都豪迈直率,一把亲手锻造刀装的贴身短刀是相当深重的情意。

他怕少侠从别人那里探听到这不成文的风俗,更怕自己的那点心思给无此意的少侠徒增困扰。

说到底他柳惊涛半生未得圆满,也不敢奢求圆满。

为难少侠被这么多人围着灌了这么多酒还能站着,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柳昭明说少侠在和别人拼酒时会用内力作弊,想来少侠就是用了这招。

月至中天宴散人离,柳家父子才算是坐定开始谈起柳惊涛的人生大事。

少侠情绪稳定,谈吐清晰,引经据典地先把柳惊涛夸了一遍,然后对话就完全和柳静海柳惊涛两个人无关了。

这会柳惊涛确认了少侠确实喝得有点醉,年轻的侠客当着自己的面和柳风骨神采飞扬地议论起了各大世家豪侠们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俨然被柳风骨当成了重要媒人。

柳惊涛一开始被少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能上天摘月下海觅龙简直就是个神仙哥哥,他自十五岁后再没有被人这么不遗余力文思泉涌不着痕迹地夸过,捏着酒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少侠这么夸他的目的是要给他说媒,那场面看起来多少有些尴尬。

同样不自在的还有柳静海,他和少侠相识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到少侠在老前辈面前如此讨巧卖乖,少侠常在江湖行走,真要有心讨好根本就叫人抵挡不住,只能硬生生地开口插话把话题引到别处,毕竟要说媒的对象是他柳惊涛,不能这么眼看着他们这么谈着那些世家小姐武林侠女就把大哥的婚事做了主。

强拉着客人谈至深夜不是待客之道,烈酒的后劲姗姗来迟,少侠后知后觉地告退。唐书雁也喊人来催着大家喝醒酒汤休息,柳静海本来想叫柳昭明去送送少侠,站起来却发现柳惊涛已经跟在少侠身后走了出去,原先他拿在手里的酒盏被捏的粉碎,瓷片随着他的动作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柳惊涛其实向来都是他们兄弟中间更老成的那个,只是看着少侠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谈着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事,他忽然就有些失了方寸。

少侠酒品一直很好,看着和没醉一样,只是说话慢了好多,一字一句都像要在唇齿间盘桓良久。

柳惊涛犹豫再三,伸手轻轻扶住了少侠的腰,两人动作就像是柳惊涛在架着喝醉了的少侠走路,少侠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放心地把自己大半体重都压在了柳惊涛的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十分轻快地问他有没有相中哪家的姑娘。

柳惊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他和唐傲天的政治联姻没有想过他喜不喜欢唐小婉,之后也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他见惯身边的相思成疾,从来想过自己也会如此。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那柄短刀他还带在身上,硌得他生疼。

从琅玉庭院到给少侠安排的小院客房的路实在不长,容不下他们这么相对无言。

少侠哪有那么容易就醉到不能自理,走到院子门口时就轻轻拨开柳惊涛的手臂说他自己先休息,两人目光相触,俱被那点直白的灼热烫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后又疑心自己是否捉住的只是片刻荒谬的错误。

“那坛酒,还没来得及喝。”柳惊涛忽然开口。

少侠避开他的视线,带着点犹豫,“等你大喜的那天喝。”

接着柳惊涛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他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点平白无故的怒气:“…你是这么想的吗?”

自己还能是怎么想的?

他们之间毫无存在感的默契终于发挥了点作用,少侠抬起头时正好撞上柳惊涛的唇,熟悉的疼痛和血腥气蔓延成柳惊涛眼中再无遮掩的渴求。

少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喝醉了。

他们跌跌撞撞扑倒在床上,少侠只来得及伸手扯下床幔,层层纱帐落下的同时腰带上精铁的盘扣滚落一地,柳惊涛比以往都粗暴地多,双手被拉过头顶摁住,手腕上泛起一圈青紫,在身体上落下的抚摸与亲吻啃咬都不知轻重,被彻底吞吃入腹的错觉伴随着氤氲在习惯里的快感。少侠在开始尚咬着下唇忍耐,引得柳惊涛颇为不满地俯身撬开少侠紧咬着的牙关,犹如野兽在享用猎物前的提前准备。

快感连血带沫地伴着疼痛溢出来,少侠在被打开的瞬间想起了他们似乎已经久远得不可考证的初夜,他勉强支起胳膊往后退,又被柳惊涛压了上来,他执拗地要盯着少侠的眼睛,所有感情再无遮掩地倾泻而出,如成堆的柴薪燃出不可扑灭的烈火。

他们无意间又重新回顾了一下两人曾造成过的惨状,少侠最后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身上几处牙印在床单上洇出几点血迹,他累的动都不想动一下,任凭柳惊涛细致地帮他清理身体和一床一地的狼藉。

所幸,宿命将无数个人投入熔炉,精准地将生命放上天平,衡量着最后的成品。

那一天雁门关刮起了少见的大风和扬雪,原本可以眺望到西侧长城的雁门关关城连城外一射之地的地面都看上去无比模糊,大风带来了血腥气和俩一种令人厌恶的味道,城内马匹纷纷躁动起来,马夫们不得不用鱼腥草制成的药丸堵住马匹的鼻孔才能让这些牲畜安静下来。

法,侠士今晚实在太累,被乐临川推醒时还是懵的,之后听到响动再抽剑迎击的反应仿佛是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本能反应。

乐临川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侠士睡眼惺忪的大战四方,他不是被追杀的主要目标,属于那个平平无奇的顺带赠品,只不过这个赠品能在字面意义上的把他们的头都打飞。

没睡醒的侠士反应远不如白天,长剑送入一人胸膛时剑刃还被那人的骨头卡了一下,是乐临川及时补上一掌才让侠士躲开最后一人的舍命一击。

“又要买新的了,也不知道补的起来吗…”侠士嘟哝着收回剑,摸了摸肩膀上衣物被划破的地方,晃晃悠悠重新坐回火堆前,路过乐临川时还补了句多谢。

侠士似乎还是很困,道过谢之后他又说了什么,在乐临川听起来含混不清,让他更烦躁了。

“你的肩膀。”乐临川硬邦邦地说,“衣服。”

此时天气不冷,衣服都还单薄,很轻易地就露出了侠士的肩膀,那里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被刀锋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不过是连轻伤都算不上的伤口,放着不管明早就能结痂。

乐临川知道自己在看别的东西。

那晚他动作很粗暴,所有动作都带着血腥气,他清楚地记得侠士痛极时咬住了自己的肩膀,让他也报复般的把侠士的肩颈啃的没一块好肉。

有一处他咬的很深,侠士的呼吸也格外重,更是夹的他很舒服。

已经过去月余,那处牙印早该愈合了,乐临川想。

但是他咬的那般深,愈合后也应该能留下些深浅的印子,或许还留在侠士肩膀上。

乐临川又想自己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若是再来一次,应该轻轻的舔过去,侠士也许会像被欺负了的小狗那样呜呜地叫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晃了晃头,又狠狠瞪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没出息的东西,乐临川唾弃到。

侠士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也没察觉到乐临川心中所想,只觉得困倦到两眼皮打架,在火光前不住的点头。

乐临川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很不乐意地看着侠士全当个没事人一样的打瞌睡,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只困扰了乐临川一个人似的。

凭什么?

他又愤愤不平地想,轻手轻脚地从篝火边拨了点柴火进去。

乐少爷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唯一的挫折就是那些学无止境的武学,他也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不是变强不能解决的问题。

而他现在面前就有一个他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问题。

侠士确实很强,他的武功路数很有意思,那个没关系,月泉淮比乐临川见过的所有人都强,但是乐临川想要的不是打败他。

他平生法,滚烫的气息扑在侠士的脸上一通乱咬吮吸,唇瓣被吸得红肿起来,细小的伤口让侠士浅浅哼了一声。

“我想肏进来。”乐临川往前顶了顶胯,性器正好抵在侠士的臀瓣上,炙热的温度和分量让侠士怕得直往前缩,却又被揽着腰按在乐临川的怀里。

“不能直接进来!”侠士吓得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会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