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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她可以,我不行?”

她不明白为什么止妍可以,林付星在她之后,就没有对象这个说法,不过是一些唇友谊,凭什么……凭什么一个玩了几天的人就可以上她。

“你先改改你这偷窥人做爱的臭毛病。”林付星已经卸了妆,没了平日的明艳动人,反倒有些清纯。

既然自己的床伴被赶走了,林付星也没了兴致,打火机清脆的翻盖声后,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长烟,她吸了一口后吐了圈白烟。

廿荥速来不喜欢吸二手烟,她之前也没见林付星抽过。林付星见她蹙着眉,轻笑了声。

“你不去拍电影,拍我做什么?”

“还是说……以前我跟你拍的那些……都看腻了?”

林付星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

她一直观察着廿荥脸上的变化,她的那双杏眼很清澈,这也不难怪老道长说她眼睛有神。面相白净淡雅,只可惜现在一副愁眉紧锁的样。

她好像一对上林付星就换了个人。

然后林付星就下了逐客令,廿荥转身离开。

看着廿荥离开的背影,林付星突然想起她们在一起的时候。

林付星问她记不记得自己。

她闪烁其辞的眼神告诉她那句“不记得了”是假的。

她们相爱的时间太短,分开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再见,再次重逢后又如此狼狈。

林付星以为自己离开林家后靠的是自己自力更生,一个人面对所有困难,哪怕她母亲劝她出国管理她的公司,林付星都一直推脱到母亲生病。

她这些年甚至都没探望过那个生过她却从未看望过她的母亲。

现在廿荥又给她当头一棒。

原来这些年的挣扎,不过是在她的肩膀上拾取罢了。

她还是没有逃出林德功的阴影。

一看到廿荥,她就想到她那个父亲有个美满的家庭。

比起林付星允许止妍的深入,廿荥更讨厌的是,她发现止妍和她长得有些相似。

比如那双眼睛。

这么多年,林付星从未有过像样的伴侣,她始终觉得不认为有人会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

她工作的环境里,哪还能遇上什么心思单纯的人,大家都有着一副好皮囊,自然不愿意委屈自己,怎么野怎么刺激怎么玩。

而这些,她早在十几岁就玩了个遍,现在反而没什么精力搞这些。

宁愿孑然一身。

又或许是因为,年少的时候,曾见过天生会爱人的眼睛。

她本以为廿荥已经走了,一抬眼却发现廿荥还站着原地。

不同的是,门被锁上了。

“不是已经抓奸过了吗。”林付星脸色很差,她恍惚间感觉有些头很轻,身体有点烫,明明已经开了空调。

林付星圆润的肩膀搭上了一只手,冰凉的触感刺激到她的神经。

她顿时警惕地看向廿荥,内心的那股无名的火烧得更旺了。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闻到什么了吗?”廿荥半搂着她,触及到她颈窝时发出一声喟叹,她贪婪地嗅着林付星刚洗完澡留下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你也闻闻我,好不好。”

淡淡的寺庙香钻入林付星的鼻间,后调是偏冷的苦茶味。和记忆里的味道重叠。

一开始只是因为去道场的次数多了,所以染上了些味道。后来廿荥为了让味道留着久一些,为此还研究了一样味道的香水。

林付星闻不出个所以然,但她猜测是一种催情剂。廿荥一开始选的化学,后来听说林付星要出道,她转学了编导,此外她还对中药学很感兴趣。

高中的时候,她还帮林付星的朋友把过脉。

啧。

“臭。难闻。”

廿荥的碎发惹得林付星的脖子有些瘙痒,她忍不住撇开头。

绕是知道她故意这么说,但廿荥还是和林付星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才是最受不了了的,她甚至没有吃药。林付星只是闻了闻就受不了,何况她只是喷在身上。

她们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林付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主动搂住她的脖子。

“蠢死了。”

还要我教你怎么操我吗。

废物。

林付星的身体很烫,伸手轻捏住廿荥的耳垂,廿荥的体温高得惊人。俩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都得不到缓解,廿荥抱起她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浸润了两个人的身体,林付星对她有胆下药没胆做爱的行为又气又笑。

她甩开廿荥的胳膊,半撑在浴缸里,水涨到她胸前,白嫩的胸口上俩颗艳红的乳头被刺激着挺立着,她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她的虎口抵在廿荥的脖颈上,和她接了一个又湿又热的吻。

林付星把她的头半淹在水中,头发瀑泄在水中,她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帮她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控制她的呼吸。

林付星的唇刚贴近她的嘴,她就伸出舌头强硬地索取她每一寸空气,廿荥呛了口水,她感到呼吸困难,濒临窒息的恐惧和舌吻的快感的双层交叠下让她忘记了反抗。

她好像要被林付星吻死了。

她闭上眼专心地品味着,直到她感到体力透支,好像真的要死掉的时候被林付星拽了上来。两个人在水里憋了这么久,此时她们正大口地呼吸地空气。沉重的呼吸声和疯狂跳动的心脏声在庆贺着幸存,廿荥瘫软在浴缸里,林付星也累得闭上眼。

“对不起。”

“错哪了?”

“不该给你下药。”

“问题不在这。”

“不该跟踪你。不该在花洒和镜子里放微型摄像头来监视你。”

“不该出尔反尔,不该限制你的私生活,不该……”

“够了。”林付星打断她的话。

她这次约止妍就是故意引廿荥出面的。

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

从上次她射击张岩开始,林付星就发现,她终于不只会做偷偷摸摸的事了。

都有胆子下药了。

林付星见过的迷药不比廿荥少,她在这个圈子混,早就见过形形色色的小人了。

偏偏就有廿荥这种人,第一次见有人一下药就后悔的。

与其她做偷窥无作为的狗仔,林付星觉得她现在这样才更生动。

“我之前说的可能让你有些误会。”

“看来我有必要再说一遍。”

“我们永远不可能复合。”

“我不喜……唔唔……”

廿荥钳住她的手腕举到身后,发疯似的强吻住她,她草草得擦拭着两人身上的水渍,面对林付星的抵抗她照单全收。林付星被纠缠着,两个人半推半就到床边,林付星被她推到床上。

林付星被床弹起又深陷到床褥里,廿荥抓住她的脚裸,林付星常年健身,腿又白又直,此时却挂在廿荥的肩上,弯曲出漂亮的曲线。她的手被廿荥用手铐拷起来挂在床头,廿荥的身体素质比林付星想得还要好,林付星此时还没恢复体力,她被廿荥摆弄得像一个精美的玩偶。

“装不下去了?”

林付星那张让廿荥又爱又恨的嘴被廿荥用嘴堵上,她捏着林付星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接吻,林付星毫不留情地咬她的舌头。

血腥味混着津液在口腔里流动,林付星没了刚刚的主动权,她把廿荥的舌头往外推却怎么也推不出去,舌头又麻又软,房间里传出暧昧的水声。

林付星被她吻得浑身发软,眼尾被染上一片红晕,她生理性地留出一行眼泪,廿荥又亲了亲她湿红的眼睛。

林付星得到短暂的喘息,廿荥俩根手指暗昧的搅了下她的舌头扯出透明的淫线,林付星咬住她的手指不让她出来。

廿荥拨弄着她的下唇,林付星的腿很不老实,她的手因为习武再加上去军校后变得有些粗糙,林付星细腻光滑的大腿把她的手捏住不能动弹,廿荥一只手握不住,她低头吻了吻林付星大腿内侧。

她一路吻到林付星的小穴,她的嘴沾到林付星的水液,林付星早就湿了。廿荥一边捂住林付星的嘴,一边探寻她的身体。柔软灵巧的舌头先在外面舔舐一圈就是不进去,等她灵活的舌头一进去,湿热的软肉就把她的舌头紧密包裹起来。林付星被她舔软了,她面色潮红,低吟几声,嘴角止不住流出些津液,她的臀被人小幅度地举起,像为了更方便廿荥吃她的逼,这个姿势仿佛她主动送上嘴边。

房间里回荡着渍渍地水声,林付星抬起胳膊捂住眼,想伸腿去踢廿荥的脸却使不上力,反被廿荥握住脚安抚地舔了舔。

她的脚修长有骨感,脚趾头圆润可爱,廿荥爱不释手。林付星感觉自己的脚被把玩了没多久,林付星又开始吃她的逼,她恶劣地捏了捏阴蒂,舌头舔到一个软肉里藏着红粒上被她故意顶了顶,林付星自暴自弃式地又流了很多淫水。

林付星被她搞得高潮了。

她挺起身子,奶子也随着动作小弧度地晃了晃,廿荥跟个贪恋母乳的小孩似的连忙去吃她的奶子,她吸吮着奶头,试图吸出奶水要似的。廿荥最喜欢她的这对奶子,她把头埋在林付星的胸上,贪恋地闻着她的气味。

“姐姐。”

廿荥就逃了。

也许是因为林付星那句不喜欢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说她不喜欢强迫别人吧,她又把林付星捆了,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她们基本上都做了。

林付星的助理一进来就看到林付星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助理要上前帮她解开捆绑,她还没走几步林付星就自己解开了。

她无所谓地转了转酸麻的手,让助理换个房间。

助理一进门就闻到房间里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味道。她心想,林付星真会折腾人。

她是会负责打理林付星私生活,每次处理后事的时候,林付星都是清醒的那个。她一直以为林付星是站上方的那个。

虽然这次玩得有些猛,但她深以为然。

直到林付星掀开被子:“药膏在哪?”

助理急忙接给她,她见止妍早就走了,但见林付星一直没给她指令,她实相地没多问。

怕是中途换人了。助理心想。

林付星身上就没一块完整的肌肤,大大小小的红痕遍布全身,她试图走下床都吃力。

看来廿荥真是被她那句话刺激到了。

廿荥昨晚磨了她很久,问她能不能复合。

她说是要一起高潮,控制着林付星的敏感点,原本被伺候的好好的突然搞这么一出,林付星要被她折磨死了。

“复合别想了,当炮友可以考虑”后面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林付星的记忆有些模糊,反正她醒了人就走了。

林付星换了个房间倒头就睡,让助理没事别打扰她。

她睡到下午三点就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了。

“有事?”

“你上热搜了。”

林付星第一反应是她被偷拍了。虽然她和止妍同进同出什么好看头的,但她想起助理说早上看到张岩了。

但她的想法被很快否定。

原来是因为今天是愚人节,不少站姐团建,大家纷纷整活发对家的图,偏偏止妍的站姐发了林付星的照片。

止妍的咖位不及林付星大,有个林付星的站姐早就受够了她们那群cp粉蹭热度,原本几家人小吵小闹,最后升级到“林付星是不是姬”“林付星厌男人设”的话题。

那个站姐把她所有男cp都冲了一遍,三方纷纷发出“实锤图”,个圆其说,吵得好不热闹。

经纪人怀疑是那个自称站姐的是对家的马甲,她这边反黑还没结束,林付星有一批低龄粉就帮林付星出柜了。

没错,就是出柜。

她们拿了一张不知道哪里找到高糊接吻图,以及某贴的林付星前女友回忆贴,大张旗鼓地说这是林付星高中和女同学的接吻图。

所以当林付星打开微博热搜榜,第一条就是“林付星出柜”

林付星又气又觉得好笑。

先不说照片里的她穿着不知道哪个学校的破校服,她又不能真正去澄清什么同性恋,因为她真的是。

这明显是有人做局想整林付星。

可能背后还放着更多定时炸弹。

林付星觉得最有意思是一条是有人说她之所以参加《今天你练功了吗?》是为了治疗同性恋病。

——难怪她经常在剧组喝中药,是为了治病啊。

——你们还是对她祛魅吧,话说她的粉丝也太疯狂了吧。我反正不会娶这种女人做老婆。

——这综艺我原本还挺期待的,又是习武又弘扬中药文化,好像还有散打吧?我好想看他们打架啊

评论区五花八门。

不过关于林付星的所有热搜不到三小时就全撤了。

取而代之的是xxx性/侵xxx以及12岁男孩霸凌等等社会新闻登上热搜。

林付星以前为了复出却是上热搜上烦了,她更希望这种新闻能被人看见。

现在再看热搜前十,关于林付星的一条没有。

以她经纪人的想法,是不能马上降热搜的,起码要挂几天捞捞广告代言,再不济也要改变舆论风向。

所以林付星笃定,一定是其他人干的。

这也为什么一直有传闻林付星背靠金主。

而在一家名为“占星”的小公司里,俩个战斗人员忙得一直在加班。

最近有不少娱乐工作者找廿荥算卦或者看星盘,公司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白忱一直在接电话,吉莫暴力地敲键盘,只有廿荥在和客户聊天。

客户说她家艺人的猫丢了以及人总是失眠,廿荥先是打电话指挥艺人去哪哪找猫,又给客户画符,画完包在一个红色香囊里,让她晚上放枕头下面睡觉。

客人抱着俩盏大财蜡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公司。

一个客人送走了,下一个预约的客人就来了。

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个艺人,廿荥先是给她卜卦,客人见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情况摸透,很是信服后又求助说最近身边总感觉有小婴灵的存在,会时常梦到被处理的小孩。

廿荥大概听了后要给她超度婴灵,先收了3万的车马材料费,剩下的会让道场处理,晚几天给她拍视频之类的。

白忱在旁边偷听着,他感觉廿荥这活不是自己能干的。

还是处理林付星的事比较适合他。

吉莫试过跟廿荥学易经八卦,没学几天就泄气了,这还只是廿荥学习的其中一种而已。

等廿荥处理完手上的事,吉莫开始给她汇报工作。

“不是说不管了吗。”白忱等她说完忍不住吐槽道。

这算嫖资吗。廿荥内心嘲讽道,但很快否认。

无论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都无法对林付星的事不管不问。

反正不是什么难事。

白忱累得要死,可他一想到廿荥给他拨的款就来劲了。

他憋到现在,终于得了空闲,有机会说说这事了。

“谢谢天使投资人廿老板!我的处女综艺终于可以开拍了。”

“请问,你说要当总教练这事还算数不?”

《今天你练功了吗?》的导演,白忱。

综艺通过教艺人学习武术来号召大家进行锻炼。

“算数。”

廿荥是负责教导他们的总教练。

一座小小的正一派道观被建在一个小村落是后山上。

节目组和嘉宾先是坐着大巴来到村子,然后又徒步爬上山才到了这个名为“清扬观”的老破小。

这地方依山傍水,不知道节目组从哪找的。张岩穿着登山服带着墨镜,他爬得有些喘不过气,一到地方就坐下来喝水。

止妍也走累了,她看着林付星手插口袋,跟没事人似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依着张岩坐下休息。

林付星也穿着私服,她一只手拿着行李箱,一只手插在口袋。与以往在观众眼里的形象不同,简单的白t配上黑色短裤,白晃晃的腿上穿着皮靴。她只涂了防晒霜,右手的俩个银制手环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随着她走路的节奏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屋顶滴着水,还有被修补的痕迹。林付星轻车熟路地打开木门,最先看到系着红绳的木桩随风飘扬,一声沉闷的鼓声传到她耳边,她看到小道士在敲鼓。

一溜烟从远处的香台传来,林付星的目光顺着法旗移到一个穿着道袍,面相干净的一个道士身上。

修长的手指捻着手中的香,她刚上完香,抬眸间与林付星眼神相撞。廿荥嫣然一笑,朝她躬身表示问候。

道观里只有两个人。

这里像是平时住人的地方,廿荥朝大家解释,她的师兄们上班去了。

“道士还要上班啊?”其中一个嘉宾问道。

“做道士,没点钱怎么行。”廿荥还解释道,她的师父和几个师兄出门主持活动去了,他们由廿荥来教导。

这倒是稀奇了。

一个大学老师都能教的太极拳,偏偏让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女道士来教。

节目组为了有节目效果,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除了平日里学习的大堂,廿荥带他们参观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道观没装空调,夜里也不算太热。窗户被师兄们修理过,之前下雨房间被淹过。以前夜里还会有些虫子爬进来,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嘉宾着感慨他们居住的地方太简陋了。

廿荥是她师父唯一一个女弟子,师父担心廿荥住得不习惯,还特意给她建了单独的洗澡间。但廿荥很显然没想让他们住自己的房间。

林付星观察着四周,从廿荥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闪烁光泽的古铜色耳环和微微摇动的耳垂。

廿荥舔了下嘴角,她交待嘉宾要自己做饭。柴火她已经提前帮他们砍好了。

“这真的是体育类综艺吗?”

“我以为我来变形记了。”

嘉宾们打笑道。

林付星站在一块沾着灰的长长的红帘前,还没等廿荥反应过来,她就先一步拉开。林付星吃了一脸灰,她眯着眼看着墙角闲置的一堆剑鼓。

“这是我们参加活动时用的器皿。”

林付星好像对这个环境很是好奇,不知不觉廿荥她们就跟着林付星的脚步走着,林付星一到哪个地方,廿荥就跟着旁边介绍。

“搞得像你来过这一样。”止妍打趣道。

林付星没回答她,怕她尴尬,其他嘉宾也嘻嘻哈哈地来暖场。他们像是理解林付星懒得搭理人的性子似的,熟练地把话题移到别的方面上。

这些嘉宾都有一个特点。

他们每个人都和林付星认识。

还有的,结过梁子,有过利益纠纷。

林付星笑着看向一旁的廿荥。

在没有摄像机的死角,林付星无声地朝廿荥努了努嘴。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人是单数,大房间住满后有一个人可以住单间。节目组采用抽签的方式,于是林付星抽到了单人房。

中午,众人添草加柴地烧火,山上的食物不多,张岩就带着几个男生下山买材料,女生们则打算用现有的食物做些小菜。林付星拌了黄瓜就结束了劳作。

她避开摄像头跑去后院抽烟。

蓝色的耳钉闪烁在耳间,每天带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她随意扎了个头发。一抬头看到一架无人机,无人机掠过她的上空时,她发现飞机运来的是节目组点的外卖。

是不是村里还要配几个人给他们炒菜?

微弱的星火点缀在林付星指尖,她抬起手刚要对嘴,廿荥从她身后抱住他,抢了她的烟还顺走了她的打火机。

“厨房里找不到打火机烧火,让他们怎么吃饭?”廿荥对她私自抽烟的行为不太满意,于是她没收了打火机。她的胸贴在林付星的后背,这成了林付星微凉山间里唯一的热源。“怎么这么爱抽烟?”廿荥的气息喷洒在林付星耳边,她往旁边躲闪的动作刺激到了廿荥。“是有欲吗。”她恶劣地问她是不是为了压性瘾,无厘头的问题惹人发笑。

林付星难得朝她笑了笑,她捧起她的脸,轻轻拍了拍:“高三的时候,我不就被你操熟了吗?”

廿荥的脸有些发烫。

说是玩笑,但也没说错。廿荥这方面确实做得很凶,在无数个出租房的夜晚,在学校每个隐蔽的角落,她们都试过。在刺激和紧张环境的加持下,她们愈发肆意妄为。

“你现在倒是旁敲侧击我的私生活了,以前上哪了?”廿荥见缝插针地找时间见她管他,她嘲讽道:“林德功还真是要死了?”

廿荥没说话,她们沉默之际,张岩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地回来了。

林付星这才想起,廿荥是和他们一起去的。

“这山上有小路?”

廿荥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竹林:“我装了电梯。”

一想到张岩他们辛辛苦苦上下山,廿荥只要坐电梯就行了,林付星就觉得好笑。

她倒是忘了廿荥也不是个爱爬山的主。

她们以前爬山,只爬有电梯或者缆车的山。

林付星的烟自然没抽成,打火机也被没收了,她于是回了厨房,也就这一小会,整个厨房好不热闹。

张岩从农家抱了只母鸡,他们连葱都是摘的田里的。鸡扑腾地到处跑,张岩就在后面伺机逮住它,母鸡咯噔咯噔地跳到林付星的脚下,它叼着林付星的裤脚不放,林付星沉着脸拎着鸡脖子扔到张岩怀里。

综艺在母鸡头上配了字幕:拖拉鸡。

一场不算和谐的午饭结束,她们下午就要开始学习二十四式太极拳。

廿荥教他们抱拳示意,从野马分鬃到手挥琵琶,看完吴阿敏的视频后就开始跟着廿荥后面做。在休息期间,廿荥还教他们防身术。

“抓住我的手腕。”廿荥走到林付星身边,林付星手心摸到她手背,指尖顺着胳膊向上移到廿荥的手腕处。

廿荥的手迅速从她手腕下游走到斜下方,另一只手的手掌在她们手的连接处偏上方一推,林付星的手就被她打下来。

廿荥让他们俩俩练习。

她的手搭在林付星的手上,她示意林付星也做一遍。她在林付星推掌的前一秒提前松开了她的手腕,以至于林付星没碰到她。

“习惯。”廿荥解释。

等到他们学左右倒卷肱时,廿荥让他们右手向后再从正面推出。

“眼睛要看着右手的动作,手大概在耳朵的位置,推掌的同时左手收到腰间,俩者交错。”

他们站成几排,前面领头的人要是做快了,后面的人也会乱了阵脚。

“让你们虚步推掌,不是让你们跳拉丁舞。”廿荥模仿他们的动作惹得大家忍不住得发笑,后面再做了一遍效果明显比之前好一点。

a网友评论:这玩意就该早上晨练的时候看。

b网友评论:感觉他们染上老人味了。

傍晚,他们吃着小道士准备的素面,又继续学习中医健康养颜操,整套动作做下来每个人都累得不行。

夜深了。

吉莫和白忱在农房里休息,他们安排了无人机和无数个机位在山上,还有人在附近守夜,他们累了一天总算能歇息了。吉莫嫌饭菜不好吃,加上她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白忱拍综艺的间隙还要烧锅给她炒俩个菜。两个人各受各的苦。

躺在床上如条咸鱼的吉莫突然睁开眼,她起身穿衣服准备走电梯上山。

“去哪?”

“拍片。”

这个点,有的人就会不安分,没准有人约炮解解馋,光是吉莫知道的,反正异性恋没几个。

“你倒是综艺开拍了,我的片还没着落呢。反正他们这些人长得都不差,随便拍点以后好拿把柄办事。”

说干就干,两个人全副武装后摸黑上班了。

木质的床上铺了柔软的床垫,林付星的穴被她自己玩得粘腻潮湿,跳蛋刺激得小逼泥泞一片,她颤颤巍巍地把跳蛋塞得更深,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玩自己。细碎的低吟声在门外的廿荥耳边环绕,她想了会,还是尝试着开了开门,哪知道门根本没锁。一进门,林付星白嫩的双腿屈在被褥上,小逼像被操熟似的充血般的红,香艳的一幕在廿荥眼里是明晃晃地挑衅。

林付星好像在跟她说,看吧,没有你也可以。

“就不怕被人发现?”廿荥冰凉的手插进小穴里,她亲了亲她的大腿内侧,拿出跳蛋的手上沾满了淫水,廿荥毫不在意,甚至还舔了舔手指。“全是你的东西。”

“在外面听了好一会了吧。”林付星撩开湿透了的发尾,削瘦的背冷得打颤,廿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不否认。林付星继续说:“上好的香,今天怎么舍得给嘉宾们点上了?”

廿荥知道,林付星猜到她点的是安神香,她甚至还加了点迷药。

“老婆好聪明。”廿荥不吝赞赏。

“那天射击张岩的人是你。”

“作案凶器你就直接放在道观,也不怕被人发现。”

林付星白天看到那堆因为鲜少使用而落了灰的器具,唯有弓旁边的箭是干净的。她刚想说她她做事不机灵,一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这样很容易感冒。”

夜晚降温,她穿得又少,刚刚还把身体露在外面,廿荥默不作声地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紧,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你们怎么认识的?”

“剧组。你不是知道?”

玻璃窗被外面飘扬的樱花拍打着,樱花雨龙卷风般卷席房屋,一墙之隔的房内少了些旖旎,倒是有些温情。

廿荥对林付星很不信任不是没有原因的。

高二的时候,林付星问她是不是天生就是同性恋。

廿荥说不是,她只喜欢林付星。

林付星说,自己以前虽然对女生有好感,但现实告诉她“男生和女生才能在一起”。所以她小学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和女生谈恋爱。

她六年级的时候加过一个17岁的男生。

两个人聊过天,对方给她爆照时用的是一个韩国爱豆的照片,林付星勉强同意做他的网恋对象,两个人其实也就刚加上的时候聊过几句。

两个人聊着聊着,那个男生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他去割包皮了,屌没了。

林付星虽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和平互删了。

那个男生是个爱弹吉他的人,聊天时还给她发过语音,对此林付星对他的性别从未怀疑过。

直到有一次。

男生是她的一个网友推的,林付星打开全民k歌给她网友送礼物的时候发现了男生的id,点进主页后,发现那个男生唱过几首歌。

都是女声。

后来她查了下才知道,对面是个初中女学生。

她相当于和一个小女生聊了这么久,还聊得很开心。

林付星不认为这是她的“初恋”。她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她朋友听的时候只有廿荥一个人没笑。

玩笑听听也就罢了,但廿荥看到张岩后有些害怕。

害怕林付星还会喜欢上男生。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也是个化浓妆的爱豆转型的演员。

张岩白天又是买菜又是挑水的,晚上还加练了四分钟tabata体能训练,美名其曰说他体质差,林付星总感觉是廿荥给他穿小鞋。

他虽然好色,但实在是胆小怕事得要命。

如果不是林付星那次主动邀请他,他都没胆子靠近她。自被射击后,他更是对她避之不及,他惜命。无论那个人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林付星,他不想再生是非。

“咚咚咚”地敲门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廿荥听着木门吱呀声被推开,她下意识钻进被窝,冰凉的手抱着林付星的腰盘坐在她身后,止妍一进门就看到林付星裹得跟包子似的坐在床上。

“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私自进来了。”止妍吸了吸鼻子,她平时定的闹钟没有关,闹钟将她从噩梦中逃脱,她也顺势醒了。她睡不着,心里又憋着事急需要找个出口。

于是就想到了林付星。

“什么事?”

“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止妍听她的声音有些哑,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睡衣半敞着,廿荥把玩着她的乳首,微凉的指尖抠弄着乳孔,乳头很快硬了起来,林付星的后背贴着她的脸,微热的呼吸声让她的后背湿热一片,她的另一只手强行塞进她的大腿间,柔软的腿肉将手臂挤得无法再深入,廿荥的手指刚好碰到她的阴唇,阴蒂被她揉捻着挺立这,手已是湿涩一片。

好在止妍也没有再靠近她的意思。

两个人隔着的距离,昏暗的环境下止妍只能看到她身后一片阴影,那片阴影投射在墙上又延到窗外,吞噬了本被月光投在墙上的竹影。

“没什么好说的哼上次不是你的错唔”林付星拍了拍身下的手,嘴捂着被子掩饰般咳嗽了声,偷偷将手覆在廿荥抓她胸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手背上没什么肉,隔着层皮都能摸到骨头,林付星带着她的手捏了把自己的奶子。

上次确实不是她的错。她被廿荥点了穴拍晕后只记得自己来过林付星的房间,事后又是林付星道歉说自己打扰她雅兴了,还问那个人有没有伤害林付星。

林付星止妍说,她利用了她。

允许她跟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敲晕她的人现身。

止妍没有生气,只是庆幸自己居然也能帮上林付星。

她们除了在剧组说过话。

最早可以说到一次派对上。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资本傍身,是一个电影得了奖又欠了人情,不得已答应导演陪他出席一个派对。他缺一个漂亮的女伴,他答应林付星只要她走完红毯就可以走人。

林付星知道那是借口。她假装同意后一进门几个壮汉就把导演拦下,把他横抱着进了包厢。

反正都是操,就让他体验下被操。

她见过太多世面,一进暗门就知道是个怎样的派对。几个人吸嗨了在舞池狂舞,地上还倒着许多不省人事直翻白眼的拿着针筒的瘾君子,性交和群啪随处可见。

少数人是自愿的,但大多数都是被逼染上的。林付星刚想离开就看到一个包厢里有几个人西装革履的人拿着酒灌一个被捆着的女人,林付星知道他们之后会做什么。

林付星无法说服自己那个女人是自愿的,因为其中有个人还拿着针筒,那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