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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纸人还是昨天接走他的那一只,只是表情变了。
&esp;&esp;昨天的纸人是个嘻笑的女孩,但今天,女孩的表情却变作了哭脸。
&esp;&esp;眼睛和嘴巴都夸张地向下弯着,纸做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esp;&esp;谢铭迟把灯油递给纸人,同时悄悄瞥了眼其他人的纸人……
&esp;&esp;都是哭丧着脸的。
&esp;&esp;也许是因为少年失踪了?
&esp;&esp;谢铭迟怀着疑问,看着纸人像昨晚一样倒了半盅灯油,灯笼无火自燃,亮起了幽蓝色的光,随后他伸出手来,等纸人把灯油还给他。
&esp;&esp;然后……
&esp;&esp;然后纸人就随手一扔,把灯油和油盅全都“哐”一声扔到了地上。
&esp;&esp;谢铭迟:“……”
&esp;&esp;他脸已经黑了。
&esp;&esp;不止是他的纸人,连带着其他人的纸人也把剩下的半盅灯油砸了。
&esp;&esp;没有灯油是没法正常回到这里的,他们要么就迷失在路上,要么就只能全都一晚上留在祭堂。
&esp;&esp;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了……也许这就是把少年给弄没了的后果吧。
&esp;&esp;谢铭迟眼观鼻鼻观心,选择不把这个锅揽在自己头上。
&esp;&esp;爱怪谁怪谁去,反正顺利的话,他们今晚就能走了。
&esp;&esp;只是他们走了,姐姐会怎么样呢?
&esp;&esp;谢铭迟突然有点怅然,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像其他鬼傀一样被留在他的手链当中,这样的话,他们还能时常见面。
&esp;&esp;怀着希冀跟在纸人后面,众人像昨晚一样到了祭堂门口,但与昨天不同的是,祭堂的门是关着的。
&esp;&esp;有人上前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他不安地问:“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来接受赐福的吗?”
&esp;&esp;大波□□生小心地朝谢铭迟那边看了一眼,问:“会不会是因为祭司不在了,所以祭堂的门不会打开?”
&esp;&esp;“那怎么办?我们不会一晚上都在这里吧?”
&esp;&esp;“就是啊,这些纸人刚才已经把我们剩下的灯油给砸了,我们没法自己回去……”
&esp;&esp;“……桑茉姐,你们有办法吗?”
&esp;&esp;桑茉默默地看向了谢铭迟:“哥,咱怎么办啊?”
&esp;&esp;刚才发问的那人大惊——他们所向披靡的大佬怎么认那个红眼睛是哥了?!
&esp;&esp;原来那人才是真大佬吗?!
&esp;&esp;桑茉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那还能怎么叫,又不能叫祖爷爷。
&esp;&esp;谢铭迟顿了一下,然后上前,走到祭堂门口……
&esp;&esp;随后,门竟然毫无征兆地开了。
&esp;&esp;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