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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后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

&esp;&esp;那个人笑了一下，眼神很温柔，慢慢地说：“我送过你两瓶香水，借给过你一次真眼，本来不该再出现……但我实在太想看结局了。”

&esp;&esp;他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但应该不是用嘴，他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但对方还是“听”到了：“你到底是谁？”

&esp;&esp;“我是你不能理解的存在，但我试图理解你。”那个人的笑容倏然加深，像看到了一件极端有趣的物事，又说道，“方思弄，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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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思弄再次醒来。

&esp;&esp;这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盯着沉暗的夜空看了一会儿，坐起来，四下一望，发现元观君、蒲天白和余春民横七竖八地躺在周围，而刚刚那个席卷天地的黑影已然不见踪影。

&esp;&esp;……那究竟是什么？

&esp;&esp;他缓慢地思考着。

&esp;&esp;还有……

&esp;&esp;那个在黑暗中出现的……

&esp;&esp;梅斯菲尔德？

&esp;&esp;是真实还是梦境？

&esp;&esp;如果是梦，他为什么会频频梦见这个萍水相逢的人？

&esp;&esp;如果是真的……那“梅斯菲尔德”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esp;&esp;他脑子还懵得很，想得也慢，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脚步声，也许是因为之前耳鸣得太大声影响了他的听力，这次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在很近很近的地方了。

&esp;&esp;他缓缓转头，眼前红影一闪，随即他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esp;&esp;玉求瑕紧紧抱着他，身体微微发着抖。

&esp;&esp;他由着玉求瑕抱了一会儿，才慢慢找回语言功能，低哑地说：“他们……好像都死了。”

&esp;&esp;“没死。”玉求瑕说，“我踹到蒲天白的时候他哼了一下。”

&esp;&esp;方思弄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要踹他？”

&esp;&esp;“不是故意的，跑过来不小心踢到了。”

&esp;&esp;“……哦。”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方思弄问：“你看到那个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