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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暮日被竹竿刺中,顿时发出烁目光芒,那光却不同于日光,是灵阵被破时独有的光芒。
&esp;&esp;竹竿承不住力道和结界破碎迸发的灵力,顺着纹理瞬间裂成无数条长签。
&esp;&esp;落定院中,院门处传来一声惊叱。
&esp;&esp;“祝时晏!你在干什么?”
&esp;&esp;他踉跄转身,看到两大一小三个人影出现在院门口。但他瞧不真切,内息翻腾不止,视线也逐渐模糊。
&esp;&esp;“这里是刚发生过地震吗?”
&esp;&esp;“祝时晏,你怎么了?”
&esp;&esp;天旋地转,这几人的对话忽远忽近。
&esp;&esp;“净缘禅师,你的黄昏结界被破了……”
&esp;&esp;庄澜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敢在云骄面前大放厥词,驳斥衍天一脉所传之道。
&esp;&esp;铜板也脸色大变,忙去看宫主的脸色。
&esp;&esp;谁知道云骄一改方才心不在焉的模样,微弯起嘴角,正侧耳细听祝时晏一番狂言。
&esp;&esp;“且问少侠,你对这‘投机取巧的把戏’不屑一顾,莫不是要入衍天宗学些妄动干戈之术?”
&esp;&esp;“……”
&esp;&esp;经祝时晏一说,庄澜和凌原方才知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
&esp;&esp;他二人从未琢磨过衍天宗的宗学道义、历史渊源,只以为靠资质和能力才能得云骄青睐,却其实对自己一直追求的传承一无所知。
&esp;&esp;云骄抚掌而出:“好个息事宁人、粉饰太平之道。我若有意收你入我衍天宗,想必你也未必肯从。”
&esp;&esp;祝时晏站在阶下,仰头看去。
&esp;&esp;竹叶在云骄身畔飘落,片叶不沾,半截面容在黑绫之下宛如白玉雕刻。
&esp;&esp;他莫名想起人们对云骄的描述——素而寡,像在为祝时晏服丧。
&esp;&esp;他又想起昔日九仪宗突围,他在重伤之下为云骄所救。
&esp;&esp;寒夜漫漫,烛光微烁,他说待一切事定,去做个算命先生,坑蒙拐骗,然后用骗来的钱吃喝玩乐,游山玩水。
&esp;&esp;云骄一直在履行他们的约定,只不过,是以未亡人般的身份。
&esp;&esp;他收了剑,在众人注视下对云骄深深行礼。
&esp;&esp;“学生愿入天衍之道,求取太平一签。”
&esp;&esp;“果然是生得俊秀不凡!不过参阳仙君被藏得严严实实,咱们都没见过,谁知道能有多像,会不会是铜板看走眼了?”
&esp;&esp;“铜板是宫主的贴身侍童,天天都能见着参阳仙君的相貌,还能认错不成?”
&esp;&esp;“依我看,定是铜板编来糊弄宫主。”
&esp;&esp;“你说得有道理,横竖宫主看不见,给他找来个替身,让他早早断了那念想。听起来像是净缘禅师能做出来的事。”
&esp;&esp;“你当宫主是什么人?什么都能拿来糊弄他的?”
&esp;&esp;云骄离开的时候戴着顶旧帷帽,回来时仍戴着,黑色的纱幔垂在面前,瞧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