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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令嘉满口应下。
&esp;&esp;等她一走,王东又开始把方才模具里融的银倒出,又继续磨着旁边的砭玉。
&esp;&esp;若是陆令嘉还在这,一定会惊讶。
&esp;&esp;他做的赫然就是现代标准的医用手术器械——
&esp;&esp;光是剪刀就有好几种。
&esp;&esp;直角剪、组织剪,还有血管钳、止血钳,更别说镊子、心脏拉钩等等……
&esp;&esp;总之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
&esp;&esp;谢昭本来还想再打几份常见的网状支架,但是这里没有不锈钢和镍钛合金,他也只能作罢。
&esp;&esp;否则不合适的材质植入进了人体,说不定还会引起各种术后感染。
&esp;&esp;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消毒液和麻醉剂。
&esp;&esp;没有人敢清醒着让他划开自己的身体。
&esp;&esp;谢昭无奈地叹气。
&esp;&esp;他一个外科医生,现在不仅被迫转行当起了中医,还要自己研究医疗器械和药材。
&esp;&esp;就算日后手术刀都制成了,解决不了麻醉和消毒两个大问题,恐怕也只能是当个摆设。
&esp;&esp;谢昭突然想起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好友,问道:“仲川,你如此偏爱各种美酒,可知崖州城哪户人家酒酿的最好?”
&esp;&esp;沈煜咂巴了几下嘴唇,好像很难评判。
&esp;&esp;“我觉得都差不多吧,没有哪户人家酒酿的好。醉仙楼虽说菜肴出色但那酒说实话也不怎么样。真要论起美酒,我觉得还是我们在漠北喝的烧刀子比较烈,那滋味,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esp;&esp;他一边怀念又打量着谢昭:“你最近不是都不饮酒了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esp;&esp;沈煜突然凑近了几分,趴在他耳边悄悄问道:“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说出来兄弟给你分析分析!”
&esp;&esp;谢昭:“……”
&esp;&esp;早知道他就不该问。
&esp;&esp;“那些酒家怎么酿酒的你可知道?”
&esp;&esp;沈煜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有问必答:“略知一二吧。不过说不好,毕竟我也没有真的酿过酒,说真的,你到底准备做什么?不会是准备自己酿酒吧?为什么呀?莫不是真的有什么烦心事想借酒消愁?”
&esp;&esp;谢昭听着这一连串的废话,忍无可忍:“聒噪。”
&esp;&esp;“嘿!谢子期!明明是你自己问的我,怎么还嫌弃我了?小爷我还不伺候了……你千万别想从我嘴巴里再问出怎么酿酒的!”
&esp;&esp;两柱香后。
&esp;&esp;“谢子期你靠不靠谱?用这玩意真的能酿出漠北的烧刀子?”
&esp;&esp;“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esp;&esp;两个大男人蹲在后厨看着灶台的火候,开始隔水蒸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