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闻吕巢昔日的家主吕端,被牧野山庄废掉了修为,只能靠卖柴为生,化身一归樵!”旁边一人道:“此诗把控诗眼之准,用词之妙,全都一流,彩诗,实至名归……”
&esp;&esp;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议论,林苏终于懂了这首诗。
&esp;&esp;他原先并不知道吕巢、三战、归樵这些词的意思,现在才真正明白,一明白他也得为诸葛清风喝彩。
&esp;&esp;“昔有千军出吕巢,金瓯为鼎血为肴,三战三江三度梦,一池一地一归樵!”
&esp;&esp;这诗写得如何另作一论,关键是诸葛清风找的点太准了。
&esp;&esp;与他对赌之人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反战,那就会得罪牧野山庄,不反战,不吻合题意,是个两难死局。
&esp;&esp;他怎么破?
&esp;&esp;他选了一个精准的点,就是吕巢。
&esp;&esp;吕巢是脱离皇朝把控的军队,管理残暴不仁,到处杀人放火,成为一方大患,牧野山庄派出卫队,除了它!
&esp;&esp;吕巢这个“战争”的反面典型立了起来,而且惹不着任何人,甚至还间接地向牧野山庄示了个好。
&esp;&esp;牛b吧?
&esp;&esp;更牛b的是,这诗还真的被圣殿判定为五彩之诗!
&esp;&esp;瑶姑轻轻叹息:“修行道上,隔袋而化金银,文道之上,抬笔而写彩诗,而且心思百变,机智无双,苏三公子,你的终极对手,会是他吗?”
&esp;&esp;“不知道,但看他的架势,似乎想过来跟我也赌一场……”林苏微笑道。
&esp;&esp;瑶姑心头一跳,目光一抬,就看到了诸葛清风,诸葛清风拿着两枚令牌,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向林苏。
&esp;&esp;酒楼里众人同时一惊。
&esp;&esp;诸葛清风这是要干嘛?
&esp;&esp;凭一己之力,将满楼的令牌都收了吗?
&esp;&esp;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牧野山庄的招亲,还招个屁?直接就给他算了,搞不好这家伙真的是作这个打算的,因为他已经拿到了两枚令牌,又走到了第三人面前,第三人是林苏。
&esp;&esp;“兄台可是参加牧野招亲的?”诸葛清风脸带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esp;&esp;但众人不能忽视一点,这个人畜无害的人刚刚在另一张桌子,将两枚招亲令牌给收了。
&esp;&esp;林苏微笑:“的确是,但我跟兄台一样,也是没有令牌的。”
&esp;&esp;“没有令牌?”诸葛清风微微一怔:“那……算了!”
&esp;&esp;转身欲去。
&esp;&esp;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诸葛兄身上有两枚令牌,何不分我一枚?”
&esp;&esp;诸葛清风笑了:“你也想赌一场?”
&esp;&esp;“兄台之赌,清新脱俗,小弟眼界大开!”林苏笑道:“兄台欲赌,小弟陪兄台也赌一局就是。”
&esp;&esp;满楼之人再度激动。
&esp;&esp;诸葛清风两场豪赌,手段之高,全楼侧目,他撞上第三人,第三人竟然主动要跟他一赌,赌什么?
&esp;&esp;诸葛清风道:“赌什么?”
&esp;&esp;“我就赌我身上有一物,你从来没有见过,而且此物一入目,你断然舍不得放弃!”
&esp;&esp;众人心头一动,这是什么赌?
&esp;&esp;这本质上不是赌!
&esp;&esp;诸葛清风微笑道:“兄台甚有底气啊,为何如此确定小弟见了你身上之奇物之后,舍不得放弃?”
&esp;&esp;“因为此物,乃是求亲成功之后,送与佳人最好的礼品,世间俗物,不及此物分毫。”
&esp;&esp;“哦?那就请兄台示之!”
&esp;&esp;林苏手轻轻一抬,一块银色的物件慢慢抬起,大约八寸高,作荷花之形,造型极为精美,但是,众人看不出端倪,林苏手掌轻轻一翻,明亮的阳光反射,诸葛清风脸色猛然改变,他清楚地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清晰度,连脸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
&esp;&esp;“明镜!”诸葛清风叫道。
&esp;&esp;“正是!”
&esp;&esp;“何物制作?为何如此明亮?”诸葛清风双眼牢牢锁定这面镜子,眼中光彩无限。
&esp;&esp;“兄台,愿携此物入牧野山庄否?”林苏不答反问。
&esp;&esp;诸葛清风犹豫半响,展颜一笑:“一令换一镜!”
&esp;&esp;“成交!”
&esp;&esp;一枚令牌递到了林苏手中,诸葛清风收获了一面明镜。
&esp;&esp;酒楼门口,一紫一白两条人影,面皮同时发紧,诸葛清风这个混账,进楼之时,根本没有令牌,从他们身上搜刮了两面令牌,转个背拿其中一面令牌换了一面举世难寻的明镜……
&esp;&esp;而他们,两手空空就此打道回府,这是让人吐血的事情。
&esp;&esp;诸葛清风向林苏微笑:“兄台换亏了!”
&esp;&esp;“为何是亏?”
&esp;&esp;诸葛清风道:“今日满楼文士俱有令,想要一枚令牌何其简单?哪里值得如此一面千古难寻的明镜来交换?”
&esp;&esp;门口的两人眼珠一起鼓起,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