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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511节

&esp;&esp;齐王展开一看,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幅画,画的不是别的,就是一棵被风吹断了的树木。

&esp;&esp;一棵被吹断了的树木,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齐王看着这幅画,沉思良久,才说:“让那人进来。”

&esp;&esp;“是。”府卫忙应声出去。

&esp;&esp;不一会,门口出现一道身影,这人才一露面,坐在椅上的齐王就差点站起身。

&esp;&esp;“桂峻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齐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厉声:“你被皇城司通牒,是皇命要杀的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杀了你?”

&esp;&esp;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河宁王曾经心腹幕僚桂峻熙。

&esp;&esp;桂峻熙一袭青衣,曾经风华散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看着像老了十岁不止,脸色苍白,听到齐王断喝,也只苦笑一下,向齐王行了一礼。

&esp;&esp;“大王,我正是因这样,才没有了活路,不得已,只能当个小卒,过河到底了。”

&esp;&esp;齐王看看左右,这里站着都是自己人,在他一亩三分地,周围又都被他的府兵把守着,齐王也不怕走漏风声。

&esp;&esp;就算想杀此人,倒也不必立刻就让人动手,齐王沉思良久,问:“有意思,那派你前来,是老六还不肯认命,要挣扎一番么?”

&esp;&esp;桂峻熙沉默着,没有否认,齐王顿时来了兴趣,挑眉:“怎么,觉得自己落到这下场,有什么不对……难道是代王的错?”

&esp;&esp;“大王猜测的对,主公现在已经认命,却不甘心……”桂峻熙叹着气,脸上神情转为坚毅:“这事发生的蹊跷,不但主公母妃死了,主公都降成郡王,过程迅雷不及掩耳,连扳回的余地都没有。”

&esp;&esp;“主公千想万想,只让我转告您一句,最近的事虽并无痕迹,但只有代王是获利者。”

&esp;&esp;“只此一点就足够了。”

&esp;&esp;“主公不可能明里说什么,但有些事,大王可以去作了。”

&esp;&esp;齐王听了一凛,只是沉吟,对河宁王落到什么地步,并无太多同情,在察觉到鲁王可能有扮猪吃老虎之嫌时,齐王就有些庆幸鲁王已被降成了河宁王。

&esp;&esp;就听那桂峻熙继续说:“并且代王之势已起,势不可挡,只有诸王联合起来,才能对付代王,因此,您和蜀王联手才是最好的办法。”

&esp;&esp;“独木难支么?”

&esp;&esp;一瞬间,齐王想明白了手里这封信的意思,顿时大笑。

&esp;&esp;是的,独木难支,群木成林,可成林,就得有头木,老六现在虽没死,但区区一个郡王,没了帝宠,还背负不孝之名,对自己已无威胁。

&esp;&esp;目前这样的格局,河宁王只要和自己联合起来,就事实上是依附自己,自己倒可以趁机收拢一些势力,增大自己阵营。

&esp;&esp;至于原因,其实也想明白了,河宁王死了母妃,降了亲王,失了地位,此仇岂能不报?

&esp;&esp;这其实是投效信了,只是他虽降成郡王,终是皇子,是自己兄弟,不可能明白着称臣,所谓的“可以去作”,就是可以接收他的一些势力了。

&esp;&esp;仰天大笑,齐王将手里的信放到火把上烧了,再看桂峻熙时,神情冷酷,但眼底已无杀意。

&esp;&esp;“滚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本王知道了,他总是我弟弟,让他好好活着,我领他这个情!”

&esp;&esp;齐王说完,就挥手令人带着桂峻熙出去。

&esp;&esp;桂峻熙进来时一样,脸色苍白向齐王拜别,走了出去。

&esp;&esp;强撑着到了外面,才出王府大门没有多远,就激烈咳嗽起来,等将掩口手帕拿开,就见上面满是殷红中带点点黑色的血迹。

&esp;&esp;桂峻熙似乎并不如何惊慌,慢慢向着远处走着,耳畔一道女声响起:“你可真大胆,居然敢冒充河宁王的信?你可知道,刚才你差一点就死了!”

&esp;&esp;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刚见齐王时,齐王是起了杀心,这一点,桂峻熙心知肚明。

&esp;&esp;就算齐王不起杀心,但凡派人去问河宁王,桂峻熙冒充河宁王的信这事一曝光,桂峻熙也是一个死。

&esp;&esp;“我知道。”桂峻熙此时脸色越发苍白,也显得嘴唇越发红了,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颠狂:“可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esp;&esp;“这就是赌命。”

&esp;&esp;“现在传达了这意思,齐王不可能直接去问河宁王。”

&esp;&esp;“而河宁王的人,由于河宁王失势,必须重新找个靠山,一旦有齐王接触,多半也会半推半就从了。”

&esp;&esp;“因此这骗局,就成了。”桂峻熙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决心:“而且,也不算是骗局,就算齐王不拉拢,河宁王原本势力也会散去。”

&esp;&esp;“现在齐王以为是河宁王默许配合接收,若成大位,必会回报河宁王,重回亲王之爵不难,河宁王对我不薄,这也是我仅能报答河宁王之处了。”

&esp;&esp;桂峻熙勾了勾嘴角:“而且,不借两王甚至众王的力量,怎么能报复代王呢?”

&esp;&esp;“你真觉得是代王?”女声问。

&esp;&esp;“他是最大利益者,无需证据,怀疑就足够了。”桂峻熙淡淡的说着。

&esp;&esp;第903章 荡然无存

&esp;&esp;京城·寅时

&esp;&esp;继前魏制,京城一般没有宵禁,可都是四更了,京城里早就静街,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esp;&esp;民宅前小路上已漆黑一片,乌云恰遮住月光的话,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走过去时,仿佛与远处灯笼明亮处分割成两个世界。

&esp;&esp;这时,想叫牛车,在京城也非常困难,夜里扎堆在街头的牛车,早就被车把式驾回了家。

&esp;&esp;“哐哐!”

&esp;&esp;“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