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泱泱的点头,“给大傻烧个漂亮点的女纸人吧,就当给他娶个媳妇儿了。”
我嗯了声,站起身翻了翻自己的挎包,找出一张折叠的符纸,“十三爷,这张是辟邪符,您收好了,如果有谁用什么歪门邪道的术法来招惹您,我会得到感应的。”
十三爷接过符纸看了看,直接塞到了衣服里面,朝我挥了下手。
我看出他情绪低落,也没说什么,走出十多米一回头,就看十三爷拧开了一瓶二锅头。
他朝身前洒了一些,随后又抿了一口白酒,靠着围栏,抬头看着天空像是发呆。
风声阵阵的吹拂,他身前走过无数步履不停的行人。
仿若是电影镜头,快进的都是人影,唯独十三爷的画面是静止的。
他像是一座雕塑,一个守望者,一个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
仰视着苍穹,眼底有哀思,还有洒脱到极致的淡然。
我一直都很羡慕十三爷的处事态度,因为我做不到洒脱放下。
貌似越长大,顾虑的事情就越多,想要抓住的东西也越多,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
活的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却依旧连累了无辜人。
如果说善良是一盏灯,那我执起灯盏,只是为了让慈阴看清我的软肋在哪吗?
功名二字原无命,学神仙又不成,叹吴侬何处归耕?
日月闲中过,风波梦里惊,造物无情。
我要怎么做,内心才能得到安宁?
“万应应,你没事儿吧,咱们去哪?”
“回殡仪馆。”
我悠悠的抽回神,朝楼梯下走着,“小文哥的葬礼我得去……!”
眼前倏然一黑,脚下随即踩空,乾安眼疾手快的揽住我肩膀,“万应应!!”
思维再一次飘渺无依,我好像被谁一脚踹进了冰水里,紧接着又被拎出来涮起了火锅。
身体忽冷忽热,骨头都跟着酸疼泛沉,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孟钦去到一处闹市。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商贩们都在卖力的吆喝着。
好像许久都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了,我拉着孟钦兴奋的东走走西看看。
见一处摊位在卖发簪,我欣喜的拿起一支,“孟钦,这根木簪是不是很好看?你帮我挽个头发……”
转过脸,身旁全是陌生而又模糊的人脸,孟钦不见了。
我惊慌了几秒,踮脚四处找着,“孟钦?孟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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