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心尖一颤,将恋人抱入怀中。
陆洲呻|吟一声。
季容夕赶紧松了松,小心翼翼地拥住。
陆洲的嘴角微微一动,似微笑,而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没有床,没有被子,季容夕就抱了陆洲一晚,用体温温暖心爱的恋人。所有的温柔,只有在陆洲昏迷时,才能尽情释放,季容夕再一次亲了亲陆洲的额头。
厉深从雨雪中回来。
他很满意,局势都在掌控中,他瞥了一眼监控屏,惊了:“他们俩在干啥?”
手下吓一跳,慌慌张张说:“他们在亲……亲?”
厉深举起透明伞狠狠地打过去:“亲亲?我让你监控监控,你让他们亲亲?”
手下抱头鼠窜,委屈:您也没说不让啊。
厉深没有手撕情侣的嗜好,但今天,他非当一回恶人把这两人拆散架了不可。他大脚踹开门,厉声说:“你们挺爽的啊要不要我给你们送一个杜|蕾斯啊?”
季容夕淡定回答:“送一张床更好。”
无耻,厉深气笑了:“呸,我送你们一张黄泉路的旅游通票让你俩精|尽人亡死一起得了。”
厉深的手下撸起袖子准备棒打鸳鸯。
季容夕只得松开陆洲。
被硬扯过去的陆洲惊醒了,轻蔑地看向厉深,苍白而倨傲。即使没有说服力,厉深还是被他的态度给气着了,伸手,狠狠捏起陆洲青肿的脸:“都成那样了,你还敢跟我作对!信不信我上了你!”
季容夕脸色一变:“厉深,拿开你的手!”
“哟呵,挺心疼他啊。”像故意挑衅一样,厉深抽出匕|首要往陆洲的脸上划。
寒光一闪,厉深的眼前一花,手腕被狠狠一敲,匕首掉落。
季容夕已闪到他跟前。
厉深后退一步,又惊又怒。
他的手下们一起涌上来,想给他帮忙。
厉深怒:“都让开,我还能打不过他?”厉深起了杀心,捡起匕首,再度挥上去,招招要划陆洲的脸。
季容夕挡在陆洲前边,过招拆招,打得有来有回。
刀光频频划过,陆洲的脸发白。
季容夕又心疼又愤怒,骨子里的狠厉劲全被逼出来。他一发狠,几个快招,最后找到个破绽狠狠一个手刀下去。
咣当,匕首落地,转眼易主。
季容夕一手反握匕|首,一手抱着陆洲:“厉深!我对你言听计从,只想换陆洲出来!你要是出尔反尔,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厉深怒笑:“我有这么多人你凭什么!”
季容夕前所未有的狠绝:“就凭你离我不到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