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刘家就已经被盯上了,现在再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不然一个帮厨,甭管是真是假,他随手就给捏死了。
因此,趁着账本还在手,刘荣生便与三皇子京城派来的幕僚商量着要如何铲除薛长松。
与此同时,薛长松也感受了对面快要狗急跳墙了,毕竟人证自是不缺的,缺的是这物证账本啊。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账本在刘家,可他们派进去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却什么都没发现。听了郑康的消息,他就发现账本说不准还真不在刘府。
而是在酒楼,又或者是在刘家名下的其他店铺里。
薛长松这才让郑康看看能不能打探出消息,只不过他也没把鸡蛋岂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还让慈幼院的孩子帮着去盯着刘家的动向……
果真让他发现了什么。
“年三十那天,我们突然被捕快带回去县衙问话,应该是那会儿账本就被发现了,”郑康猜测,其中具体事件经过,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被关了几天,前日我们又被释放了。”
至于刘府上下,薛长松将其关押起来,等候折子层层上达后,再做处理,他也不怕这宋成在背后搞小动作,毕竟重要的人证物证他都已经复制了一份且已经混在商队里出发了。
里头不止涉及各种买卖双方的明细,贩卖私盐的巨额利益流向何处,竟然还涉及到了圈养私兵……
光是最后一项,就足以扳倒户部尚书和三皇子。
贺晏听了这话,总算放心下来,这刘府掀不起波澜了就好,就怕斩草不除根,连累了他们。
说完这事,郑康就准备回去了,从发现了刘家的秘密开始,他就没放松过,眼下总算死里逃生,他得回去跨个火盆。
余满将面前的芝麻桂花汤圆舀进嘴里,“贺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贺晏笑了下。
刘府就像是笼罩在阳东县的乌云,雨过天晴,乌云终将散去。
他将滑落的靠枕重新放在他的后腰上,大掌放在上面摩挲了下,“腰有没有不舒服?明日去回春堂看一看?”
“没有啊。”余满仰着脸说,原本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变得柔软起来,笑起来脸颊肉鼓起来,原本英姿飒爽的眉眼反而多了几分憨态。
“去看一下吧,反正也不碍事。”孕检必不可少,上一次都是年前了。
余满看他担忧的样子,无不可地点头。
从回春堂回来,对面李家粮油店有人正将招牌拆下来,里面进进出出很多装修的匠人。
余满手搭贺晏臂弯,“贺大哥,对面这是关门不做了?”
贺晏也有些惊奇地看过去,“没听说这李家出什么事啊,一般粮油店可不容易关门。”
换言之,什么店关门都轮不到粮油店关门,除非店家自身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