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管晗。
管晗努力咳了咳,压下心中听到这般话语的欢喜,不痛不痒的斥责道:“小尘,出门在外怎可如此口无遮拦。”
被他称作小尘的年轻人鼓着脸,瞪着一双眼睛,对另一桌的客人怒目而视:“分明是他先坐在边上,对我们太衡宫的弟子冷眉冷眼,极尽鄙弃!”
……?
旁听的君既明却是听不懂了。
对着弟子冷眉冷眼,太衡宫的弟子想要发火,做什么牵扯到已经死了的君既明身上?
很不像话。
管晗的话语也是,看似是斥责,实则什么都没说。
君既明心中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还是太衡宫的大师兄,肯定要出面管教一番。
但是他没有动。
“在太衡宫对面的是并刀门的萧戈。”琼冬埋头专心致志干饭,但是不影响她听到那边的吵闹。她如是含糊着和君既明说了吵架的两拨人身份,“太衡宫管晗峰主,应当是本次太衡宫的带队之人……哼,他们这些大门派,出门就是讲究一个排场。”
我知道那是萧戈。
君既明在心中默默回答了琼冬的话。
他只是有些疑惑。
他记得萧戈。
甚至刚复生的时候,萧戈这个名字被他列在了前世可能结下仇怨的名单里。
……不,不是可能。
是一定。
萧戈是并刀门的大弟子,据并刀门掌门的话,天生就是练刀的好料子,生来就是要舞刀的。
只可惜碰上了君既明。
萧戈在他手上输过数十次,越输越燃起战意。
自从第一次见面,君既明把他打败了以后,每次见到君既明,萧戈便只剩一个动作——
拔刀。
朝着君既明拔刀,逼着他打架。
萧戈冷冷嗤笑,“我还以为现在的太衡宫,都是软蛋。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不重要。既然你觉得是我看不起你——”
他砰地一下,把自己的佩刀拍在桌上。
再怎么控制力道,桌子隐约裂了缝隙。
客栈老板赶过来,站在边上欲言又止——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戈的钱袋就抛了过来。他忙不迭接住,掂量掂量钱袋分量,咧咧嘴一言不发离开了。
您请,您请。
您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