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干坏事的时候会更好看。
这句话洛茨没说,因为?听他说完上句话后,朱云柔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开了,资质平庸的脸上绽放出?了平日里难以瞧见的嘚瑟。
“哎呀,好可爱,”她满意地伸手去摸洛茨的脸,“突然说这种大实?话,真是让人高兴。”
洛茨躲了一下,没让她摸到。
朱云柔也不生气,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领子后,她收回手,把叶子扔到一旁。
“我也觉得我现在状态很好,”她得意地说,“我以前就是太老实?了,谁都敢在我头?上踩两脚,现在才知道坏也有坏的好处,那么大个院子,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都住在那儿,可细想下来也就是一坨坨的肉,经不住我一巴掌。”
她回忆起以前的事,面上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被扭曲的快意取代。
讲述从前不会是治疗疾病的药方,它?的唯一作?用就是维护那些濒临破碎的尊严,复仇也从来?都无法代表什么,等你杀死仇人以后,你会发现?,那些你失去的都不会再回来?。
但朱云柔仍然会为?那一瞬间的快乐而感到欣慰。
中午放学,学校里没有学生,加上太阳大,人都不愿在外面待着,因此悠长的一条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路过一幅洛茨前几天画完的墙画,是草长莺飞的春天景象,几个孩童高放纸鸢,朱云柔停下脚步,朝那里看了一会儿。
“……你是知道我家里的事的,对吧?”她问洛茨。
此时此刻,撒谎是没有必要的。
洛茨点点头?。
见此,朱云柔不意外,她嗤笑一声,道:“但你不知道后面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洛茨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都死了而已。”朱云柔看着墙上高飞的纸鸢,语气平静,好像早已从这些过去中抽身而出?,“有时候感觉真奇怪呀,那些你拼命想要逃离的东西,你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怀念的东西,偏偏正是你再次睁开眼?后最想的。”
洛茨默然不语。
其实?朱云柔是没有必要跟他说这些的,过往不可追,讲的多了只会徒增悲伤。
况且朱云柔不是个感性的人,她的一切行?为?都建立在背后的目的上,她今天肯费这么大的口舌跟洛茨讲这些,说明后面她一定会开口要求些什么东西。
洛茨安静地等着。
而他并没有等太久。
“其实?我本名不叫这个。”等他们离开那幅画,继续往前走时,朱云柔说,“而且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喜欢?”
朱云柔皱了一下脸:“你会喜欢一个每天只想在你身上获得单向快感的人给你起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