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意起码通了七八成,再看之前的隐瞒,便多了几分生疏和试探。
陆明河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自然忐忑。
他尝试着解释:“……之前隐瞒,实在是——”
“不不不,”洛茨摇头,打断了陆明河的辩解,“不关这个事,我就是觉得陆老板知道的很多,很厉害啊。”
他仍然托着下巴,歪头看人的时候眼睛笑得眯起,弯弯的,像月亮。
“陆老板应该自信起来。”洛茨声音很轻,像个呢喃。
陆明河不知道说什么,只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他才跟回过神来一样开口:“朱云柔一直在找徒弟。”
这话听着像是转移话题。
但洛茨是个宽容的人,至少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很宽容。
所以他顺着问:“为什么?我以为她不会关心这些。”
话题成功转移,害羞的某人松了口气。
“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陆明河反问。
洛茨思索片刻,道:“聪明,心狠,可能还有一点神经质,按照你之前说的,她还很倔。”
“对,”陆明河点头,“她学巫,是因为不服气,但所知绝大多数都靠自己琢磨,不算正统,也没有同门,如果她彻底身死,一身所学就没了传承,这一点她同样不服气。”
朱云柔一生都在争那一口气,恐怕复仇之后也有人嘲弄过她所学不够正统,颇有些邪气在,不服气也是正常的。
“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洛茨问陆明河。
陆明河道:“如果无聊,可以和她学学。”
洛茨一挑眉,凑得更近一些,目光细细打量陆明河的深情。
“你觉得她会愿意教我吗?”
“你想学吗?”陆明河反问。
洛茨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对巫没什么了解,但听刚才唐德锦发出的惨叫声,应该是挺好玩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顾虑——朱云柔靠这门技艺才成功复仇,并谋得立身之地,若洛茨只是为了好玩就要向她学,朱云柔应该会被气死。
这种事,还是得双方都愿意才行。
“……”
他不说话,这或许是默认的意思。
陆明河默认洛茨是有兴趣的,那在他看来,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
“如果你想,”他正色,剥削阶级的邪恶压迫和安全感并存,“我可以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