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这话,萧晏礼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疑心贺言庭,便什么都不表现出来,还同他一同商议要事,却把我支开。”
“疑心我,便是厉声喝斥,对我百般防备?”
“都是他的儿子,他何以偏心至此?”
萧晏礼像是再问章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
章叔被他问得一噎,不知如何回答。
所幸萧晏礼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白衍一事落空,他定会让白衍一同随行前往南蛊,我们要想办法将白衍拉拢过来,有了蛊虫,计划便能更加容易执行。”
章叔也同意这一点。
“届时,若是旁人领军,便让白衍下蛊,在南蛊境内,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殿下头上。”
萧晏礼不置可否。
他轻叹了一口气:“前提是,白衍要归顺我们,所以,他们还没查清白衍?”
章叔摇了摇头。
“南蛊巫医本就神秘,白衍作为最年轻的一代巫医,出面的次数本就极少,南蛊人对他也知之甚少。”
萧晏礼轻啧了一声。
“不过,既然是男人,对美色就绝不会不为所动,”章叔轻笑道:“我已派人去寻了两名绝色女子,只需一见即可。”
萧晏礼颔首。
“萧初霁这几日也不安分,他都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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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牵扯进的大臣,他都见了,户部尚书和左散骑常侍户言,见得最多。”
户言?萧晏礼闭眸沉思,稍顷后,他突然道:“我记得此人,之前时常进宫?”
章叔点头:“正是,他容貌俊美,太后多次召他进慈宁宫,后来便没怎么听过了,想来太后是腻了。”
萧晏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太后自诩隐藏得很好,但实际上,她做的事情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打听,便能知晓。
不过并没有人会闲的打听太后的入幕之宾都叫什么名字,他们只需知道太后在行淫乱之事,且有证据能够表明,就够了。
萧宴礼摆了摆手,语气里略带几分嘲弄:“当初他言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如今又怎的这般?连个以色侍人的臣子都不放过,看来他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章叔轻笑一声,附和了几句。
……
行刑之日很快便到,午门血染一片,天气也像是应景一般,刮起了大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闻之,直让人作呕。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有质疑皇帝身份的,也有辩解的。
邢茂之将这些话语一一收入耳中,暗自记在心间,转头便向皇帝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