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要时间,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在乎什么过不过病气了,云秀叫人把小格格挪到了自己屋里:“前些天我酿的青梅酒取一坛来。”
宋格格没经过事儿,这会儿已经慌乱得不行了,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秀也没嫌弃她,毕竟是当额娘的,孩子病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是正常的,可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在门口站着:“宋格格,你帮我去瞧瞧春雨,叫她再兑一盆水来。”
宋格格木桩子似的,戳了一下她就动一下,连忙出去了。
伺候的丫头们把屏风又重新架了起来,这是之前云秀看病的时候就有的,没一会儿,青梅酒和水也端过来了。宋格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要酒做什么。
云秀先摸了摸小格格的额头。她发烧得突然,温度也很高,要是个成年人还好些,能扛得住太医过来,可她只是两岁的小孩子。
从她府里进宫,虽然有腰牌,那也是要经过盘查的,过年的时候宫里头最严格,还要悄悄请不惊动上头,等太医请过来只怕最少要半个时辰,陈太医和街上请的大夫兴许会快一些,可这会儿正过年,药铺里头有没有人都不清楚。
总不能让小格格一直烧着,这样下去,就算救回来了,只怕也要傻了。
她想拿酒给小格格擦身体。
烈性的酒不行,小孩子皮肤太脆弱了,挑来挑去也就只有青梅酒合适,就这样,她还不敢全用,兑了一点水进去,给小格格解开了衣裳,一遍遍地擦身体。
擦到一半,宋氏终于冷静下来了,也不哭了,过来接了她的手:“郡主,我来。”
云秀松开手,脑袋一阵阵地眩晕。她的病没好,有点儿撑不住。
等擦完了,小格格的体温终于退下去一点儿,陈太医和街上请的大夫也终于来了。他们进去里头诊治,云秀坐在榻上休息。
没一会儿,宫里头的太医也悄悄来了。
去请人的是姜潮,他一向机灵:“去太医院的时候正好儿碰见了毓庆宫的人,差点就叫他们看见了,幸好奴才碰上了魏珠,装作和他说话避开了。”
他算是宫里头的熟面孔,来往的人都知道他是云秀的太监,云秀多嘴问了一句:“毓庆宫的人请太医做什么?”
姜潮说:“奴才躲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后来也问了太医,那边说是毓庆宫里头李佳侧福晋生的女儿病了,太子在前头赴宴,李佳侧福晋没办法,叫过来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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