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
她白天劝靳夫人冷静,现在却很生气,特想找梁西臣告状,求亲爹把这帮小人都收拾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太幼稚,也没必要,靳宴父子又不是面团捏的。
“来,先坐下,咱们等等情况,说不定那负责人没事。”靳夫人说。
时宁舒了口气,应了。
外面,哗啦啦的雨声,从清雅,变成了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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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粮集团
周治学坐在赵珉盛办公室的一角,面前是一盘西洋棋,他正在思索。
赵珉盛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眸光精明。
“这么晚了,周总不回家,太太不管?”
“您和靳总都在忙着,我怎么好偷闲?”
周治学说着,移动了棋子的位置。
赵珉盛笑了笑,“人家靳总加班也就是应个卯,出了不小的事故,你看他,跟没事人一样。”
“成大事者嘛,当然要沉得住气。”
“出身好啊,就是占优势,这要是再娶个好老婆,这一辈子的路可就顺了。有时候我都替靳总烦恼,这要风得风的日子,得多无聊啊?”
周治学勾了勾唇,笑意浮在眸色表面,没跟着说。
忽然。
办公室的门开了。
赵珉盛放下茶杯,挑了下眉,“消息来了。”
秘书走进来,关上门。
“医院那边怎么样?”周治学先问了句。
秘书说:“死了!没救过来!”
一定护好你们
过了十点,时宁才等到靳宴回家。
“人没死?”时宁诧异。
靳宴脱了外套,告诉她来龙去脉。
“没死,也没活,还在昏迷,我让林光耀把人转移了。”
时宁点头。
“这样也好,那些人以为负责人死了,觉得你脱不了干系了,也能放松警惕。”
就跟苏栩的事一样,靳宴也没追查死因,就连苏栩的尸体都没保存。
“不过……”她顿了下,又担心道:“他们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最近就把这些事都闹大,给你爸上眼药?”
“不会,就算赵珉盛想,也没人愿意做他的刀子。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两件事,没有致命的杀伤力,顶多能用来落井下石。”
时宁思索着,说:“这些人恐怕都在观望,一旦你爸落了下风,他们就得群起而攻了。”
靳宴拉着她在床头坐下,先问:“听到消息,是不是吓着了?”
时宁微叹,靠进他怀里,闷声道:“也没吓着,就是不放心你,忍不住胡思乱想。”
“对了。”她仰头看他,“你爸那边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就这周的事,任命还早,得上头下决定。”
下决定。
这个决定,恐怕也是一场厮杀的结果吧。
时宁想起梁西臣忽然的“消失”,琢磨出点意思来,“我爸人在琼州,恐怕也没歇着,这回的事,主要是京里的博弈吧?”
“差不多。”
“出了这件事,原粮打算怎么安排你?”
“一切照旧。”
时宁有点意外,“不‘休假’吗?”
靳宴说:“不用,就连事故的调查和处理也让我参与。”
时宁脑子里转了一圈,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