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她?唤。
卡卡西没有应声。
“哥。”
卡卡西还是没有理她?。
由纪问:“我做错了吗?”
卡卡西从漫长的沉默中终于抽离, 他的喉咙里了掺了玻璃碴子,只是简单呼吸一下就能尝到铁锈味, 他说话时,那种痛楚更?加剧烈。
“没有,”卡卡西低着头说, “你没错。”
在带土的面具碎掉的那刻, 卡卡西就知道?带土和他们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他慢慢地?抬起头,笑眼弯弯, 再次强调:“你没错。”
“错的是我。”
没有怨恨, 也没有怪罪。
卡卡西习惯了自伤,习惯了隐忍, 手中不管拥有再锋锐的利器也只会指向自己。
是个无可救药的温柔的家伙。
看?着卡卡西脸上?惯常的笑, 由纪心里一紧, 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卡卡西一顿, 笑容立即消失, 可没有笑容的脸, 再也藏不住悲怆,他眼中空无一物?, 只是没有掉下眼泪而已。
他曾是守着坟墓背负罪孽的稻草人,而此后的半生里,将继续守候着那座坟。
其实,没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
由纪低下头,说:“对不起。”
卡卡西这一次没有将拳头轻轻落下,也没有说没关系,他看?着带土被?一条线轻轻分开的界限分明的人生,说:“由纪,你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选择,有了自己的理想,也该脱离我们有自己的人生。”
“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由纪一愣,喊:“哥!”
卡卡西摇了摇头,说:“我没资格做你的兄长。”
“你的兄长躺在地?上?,被?你亲手杀掉了。”
“他做过许多错事,罄竹难书,实在该死,杀了现在的他,才能保全曾经的他。”
“你没错。”他反反复复地?说,“错的是我。”
“他走到如今,我有责任,今日的死,我也有责任。”卡卡西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背到自己身上?。
“我是一切因果的,是间接的刽子手。”卡卡西咳了咳,咽下涌上?喉头腥甜的血,“这是我的罪孽。”
没有怨恨,没有怪罪,卡卡西只怨自己。
“你没错。”
但?在这之后,他也不想再见到由纪了。
由纪明了卡卡西的意思,沉默良久,点了点头,说:“好。”
恰在这时,鸣人一行人赶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