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没想到短短的几次接触就让他魂牵梦绕, 她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了全新的认知。
……还真是血族诱捕器啊!
要是在今天以外的场合暴露身份, 德米拉是会杀了她, 还是做出其余的举动呢?
又是一场梦境结束,她睁开眼。
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萨维抱着她穿过长廊, 向着某个方向走。
走廊阴冷昏暗,两侧雕刻的蝙蝠形状石像幽幽注视着行走的血族和他怀中的人类。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郁, 萨维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 大概是不想打扰时岁入梦, 几乎没有颠簸的感觉。
时岁盯着他那张无辜帅气的脸看了一会儿, 萨维低下头,露出一抹灿烂的浅笑。
“怎么了?是我把你弄醒了?”
时岁摇头:“没有,德米拉的梦刚结束了一个片段。”
萨维心领神会地把她放下。
时岁问:“这里的大多数血族都前往春狩日的活动区域了?”
萨维:“昨天他们还没玩尽兴, 太阳一下山就都赶去了。”
时岁点了点头。
无组织无纪律也有好处,要是德米拉需要集合点人然后再一起出发, 那时岁就没机会了。
时岁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按揉自己酸痛的脖颈和肩胛骨位置。
“那就好,等一下你在门口等着, 如果听见不对就进来阻止德米拉。”
为了靠近德米拉,在混淆梦境和现实的状况下, 萨维不能出现在场景中。
萨维当然没意见:“今天结束之后就能好好休息一阵子。”
他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时岁会失败的状况。
时岁偷摸着进了德米拉的房间。
由于梦中真的来过太多次, 时岁对此房间的构造无比清晰, 她迅速把脑海中的各种不和谐画面弄出去,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棺材边。
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和当初舞会时候的一模一样, 简单的面具随意地扣在鼻以上的半张脸上。
白月光……这算吗?
德米拉没穿上衣也没盖被子,他平静地躺在沉重的棺材中,英俊的外貌和过分白皙的肤色像是会发光一样摄人心魄。
梦里看见和现实看见的感觉不太相同,时岁的表情变得些许复杂。
……怎么感觉这样子有点怪怪的?
时岁站在偌大的棺材旁,她将耳夹攥在手心,尖端打开,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