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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esp;&esp;婚后这么多年蜜里调油,也和他们的性格有关系了,都是不会去想太多只注重当下的人。当然,一般这种只看眼前的也是容易出问题的,好在虽然她们不想当下,但是有人帮他们算着的

&esp;&esp;他俩就负责每天开开心心就好了

&esp;&esp;“噗”

&esp;&esp;“噗嗤”

&esp;&esp;“噗噗噗”

&esp;&esp;夫妻俩清脆的笑声中突然蹿进了某些其他的声音,还有其他不好闻的味道,这氛围瞬间就被打碎了

&esp;&esp;两人一个皱脸一个吐舌头,纷纷表示出自己的嫌弃,但是还不敢说,不然这小破崽子还要去告状,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

&esp;&esp;想着,他俩非常默契地牵着手蹑手蹑脚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esp;&esp;医院的厕所是分了好几格有门的那种,不过也没有分男女,一层楼就三个厕位,不多不少,也就将将够用,外面有一个专门洗漱的地方,算是条件很不错的医院了

&esp;&esp;好些地方,现在那还是公厕的,很是麻烦

&esp;&esp;夫妻俩站在这边洗漱的地方,背对着外面,对着前面的镜子指指点点

&esp;&esp;“小树哥哥我眼睛是不是还有点肿?”阮冬青摸着眼睛,很是忧愁

&esp;&esp;“没有哦,你眼睛圆圆的,看起来好像又小了一岁”陶桉树深情款款地看了过去,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有些怀疑

&esp;&esp;“冬啊,我肩膀这个肌肉是不是小了点啊?”

&esp;&esp;“没有哦,小树哥哥的肩膀最是结实了”阮冬青声音甜甜

&esp;&esp;……

&esp;&esp;两个人你侬我侬你甜我吹的,那腻歪的声音,生生让厕所里面的人停下了步子,站在隔间门口,看着狭小的空间,难得的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esp;&esp;好在,厕所里不只是他一个人

&esp;&esp;“妈妈妈妈妈妈……”

&esp;&esp;隔壁小崽子奶声奶气的小嗓音精准地打破了外面的浓情蜜意,增添了些许味道

&esp;&esp;“我要擦沟子”

&esp;&esp;“……来了来了,你窝好了啊?啷个快?”阮冬青嫌弃但麻利地又走了进来,没办法,再嫌弃也是自己生的崽啊

&esp;&esp;“不快,是你们话太多老,我脚杆杆都麻老”

&esp;&esp;花花的小奶音里也是无法掩饰的嫌弃,她小花花的爸爸妈妈,还是不太行啊,一点儿都比不上婆

&esp;&esp;嫌弃嫌弃

&esp;&esp;“嘿,你个小屁娃”

&esp;&esp;阮冬青还想再说什么呢,却没想到,刚转进厕所,就和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饶是脸皮厚如阮冬青,这会儿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了

&esp;&esp;毕竟,都不用多想,她都能猜得到这人没事在厕所里站着的原因,那肯定是因为她们了

&esp;&esp;再一个就是,这人真的好高啊,快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高大,臂膀结实,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非常有力量感的人

&esp;&esp;他穿着一身裁剪细致的绿色军装,不是寻常穿的那种,是料子上好版型好看的军官服,穿在着就让人多了几分精神气还有凌冽感,更别说这人身材高大,面无表情,五官轮廓分明带着凌冽意味,一双漆黑的眼睛看过来,像是专门扫描人的机器,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瑟缩

&esp;&esp;阮冬青这也才想起来,她们上来的这里,好像并不是普通人所在的病房

&esp;&esp;她再是没脑袋再是乐天再是胆子大,也是头一回面对气势如此凌冽严肃的人,忍不住怂了几分,声音都降低了一些

&esp;&esp;“不,不好意思,底下没厕所了,小娃娃憋不住”

&esp;&esp;男人的目光从阮冬青身上掠过,很快便收了回来,神色没什么变化,冲她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句

&esp;&esp;“以后带孩子在外面上厕所,别走远了”

&esp;&esp;“咦?”阮冬青没料到这人不仅不生气,还这么好心地提醒自己,忍不住挠了挠头

&esp;&esp;这人看起来就是脾气好坏好坏的样子,没想到还不错嘛

&esp;&esp;虽然看着好像有点眼熟,阮冬青眨了眨眼思考哪里眼熟,小崽子暴躁又加大的小奶音又传出来了,打断了她的思考

&esp;&esp;“妈妈妈妈你快点,你在跟哪个说话?我要回去找我婆老”

&esp;&esp;“来老来老,你个批娃娃一点耐心都没得”阮冬青翻白眼

&esp;&esp;“你还骂我?我脚杆杆都麻老”花花气呼呼的

&esp;&esp;“那我还要给你擦粑粑咧,臭死老”阮冬青嫌弃

&esp;&esp;“那我以后还不是要给你擦粑粑啊”花花不服

&esp;&esp;“你个龟儿崽崽莫咒我”

&esp;&esp;“你又骂我,我要跟婆说”

&esp;&esp;……

&esp;&esp;厕所里面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闹腾腾,一点遮掩都没有到全部传到了外面

&esp;&esp;要是平时,那陶桉树高低也得跟着笑一个的,但是现在,他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僵硬地站在外面的洗手台前面,脊背打得直直的,一动不敢动的,接受着来自身旁这人的审视

&esp;&esp;他小的时候就在鱼龙混杂的地方生活,乱七八糟的事见过,底层窝囊废物的人见过,上层凌然气势的人也见过,但是凌冽肃穆到这般的人,真没见过

&esp;&esp;这人简直就像是石头雕刻出来的一般,冷冽冰硬没什么感情,被他盯着,有种被深林不知名生物盯着的感觉,大热天的陶桉树后背都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