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小的四方空间充斥着一股过了夜的气味。床上的人依旧酣然沉睡在梦乡中,忽然一道闷沉的轰隆声袭来,门窗撼动,仿佛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炮弹声?打仗!
邬锦凭着最原始的反应和求生本能,瞬间如鲤鱼挺身坐起来。
“是不是打仗了?”她讶言望着周围发出疑惑,侧身,使劲摇身边男人,声音发颤:“杨侜,有炮弹声音,快醒醒!快起来!”
她急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地推他叫他。
杨侜睁开眼,抓着头发起身,薄被褪到腰间,定了一会,看向她:“我怎么感觉是打雷?”
这短短一会,轰隆声早就渐渐消失在了天边。
邬锦被他这么一说,闪过一丝不确定:“可那声音很响……”
杨侜下巴朝窗户点了点,“打开窗帘去看看。”
邬锦半信半疑地下了床,走到窗边伸手拉开沉甸甸的窗帘。
此时已经过了六点,晨光全无,所见之处一片昏暗,黑乎乎的云团压着大地,狂风怒卷,百草混乱。
在昼短夜长的夏日里,天地之间这时本应早就大亮,可一团又一团的乌云遮云蔽日,即使顺着风的方向翻滚着飘向远方也依然有数不清的乌云前赴后继奔来。
“噢……”她看着密布的乌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杨侜搓了一把头发,又抹了一把脸起床穿衣服。
邬锦回头,看着他这样,走回床边,语气已经不复刚才的惊慌失措:“现在能走吗?还是说你要休息一下?”
他反问:“你要再睡一会吗?”
“不用,我现在挺精神的。”
杨侜轻笑:“被吓的?”
确实是被吓的,他真是一语见地,邬锦默然。
他歪了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你跟昨晚对比确实挺精神的,看来还是吓一吓有用,不然总是起不来。”
“……”那还不是因为晚上被折腾狠了。
邬锦扯开话题:“那还走吗?看起来要下雨了。”
杨侜走到窗边,窗户上已经洒下了豆大的水珠,他站在那里观察了下乌云情况,又拿出手机查看天气,回头:“等一会,这雨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了。”